看著不斷逃離的眾人,天罰魔皇無動于衷。
他還在等,他要等到那切羅國王子下來,與他戰個痛快。
此時,兀誅妖王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他也跟著大家一起跑了。
因為他早已看穿,這兩道劍氣就是出自切羅國王子之手,哪怕是他,恐怕也無法與之爭鋒。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回去報告這件事。
人,他是不會出手,但報告,該上報就得上報。
所以,他這才迫不及待往爛柯市可可妖盟辦事處飛去。
對于天罰魔皇,他之前已經好言相勸了,如果他不知死活偏要去觸那切羅國王子的霉頭,那就純屬他自找的。
如果他有自知之明的話,現在逃回爛柯市。
興許還來得及,顏面嘛,有什麼可以在乎的,敗給強者,並不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何況,這王子還是來自神域。
哪怕是他兀誅妖王自己敗給他,也絲毫不會覺得丟臉,反而臉上有光。
要知道,神域之比于域內域外,就好比神人之于凡夫。
凡人能和神人交手,不論勝敗,也足以為傲了。
在那兩道劍氣沖擊到青野山之前,天罰魔皇的心一下子明悟了。
這兩道劍氣毫無疑問,就是來自他苦等的天上之人。
之前,他一直在懷疑,這種力量從何而來。
直到他看到雲層散開之後,那王子飄逸的身影,他便明白了。
這兩道從後方而來的劍氣,就是那個王子的手筆。
之前是他在出招,現在該輪到他接招了。
不知為何,在明知道自己可能死在這兩道劍氣之下的情況下,天罰魔皇還是選擇了接招。
或許,他有著自己的驕傲。
從王子擺脫了他的第二罰武罰,飛升上天之後,天罰魔皇就已經在腦海中有了猜測。
這個王子,來自神域,這種輕功,在傳說中被稱為梯雲台,是登上神域的必學輕功。
不會這種輕功,就無法登上神域,注定成就不了神人。
神人,這種傳說中的存在,就待在神域里面。
他們與世間的域內和域外之間,隔著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而這天塹就是梯雲台。
傳說中,梯雲台只度天資卓絕的有緣人,哪怕是天資卓絕,也不行,還得有神緣。
而這神緣,就是指能否學會梯雲台。
年少時,他曾經去過那個地方,神域下面的第一鎮,飛神鎮。
在那里,他和很多求神者一樣,希望登上神域。
可是,無論他們之前在各自的家鄉如何了得,到了這里卻黯然失色。
始終無法參透這梯雲台,進而也踏不上神路。
這種失落,曾讓他不可接受,他一度想過自殺。
可是,在那之後,他遇到了一個人,一個有著和他眼神極其相似的人。
他告訴他,命運的枷鎖需要自己去打破,竭盡全力即可。
哪怕事事不如人意,也應該等下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就是對命運的一種宣戰。
所以,他雖然不能登上神域,但卻在一直變強。
他相信,終有一天,他可以與神域的神人一戰,那是他的畢生夢想。
而今天,這個夢想就將實現,簡直是太讓他期待了。
這王子竟然就是神域之人,是他做夢也渴望的對手。
也難怪,他之前是如此的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當下看來,他確實有這個資格。
懷著昂揚的心情,天罰魔皇決定接下這一招,也就是硬撼這個王子的兩道劍氣。
他想看看,如今的他,是否能和神人有著一戰之力。
哪怕最終被賜予一敗,也是值得了。
曾經為之瘋狂過、痴迷過,也曾為之痛苦過,這一切的一切,在今天終將如願以償。
只見他再次召喚出日月星辰四道影子,他們陪伴在他的左右。
終罰,天地屠戮,天罰魔皇言出法隨。
一瞬間,一個黑白空間以他為中心,將整個青野山籠罩。
對付神人,他不打算在保留實力了,一出手便是最強一擊,終罰。
在黑白空間的籠罩下,青野山的一切都變了顏色,所有一切,都失去了原有的顏色。
只有黑白,沒有其他任何色彩。
這種異常的變故讓還未逃出此地的圍觀者們更加膽寒。
原本的地裂之威就已經讓他們恐懼萬分了,而這種黑白空間的籠罩更讓他們一下子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趕緊逃,他們想著,此刻,逃得也更賣力了。
在這黑白空間形成之後,一個白色的太陽從另一方升起。
一下子,天空似乎出現了兩大太陽一般,一左一右。
而一顆黑色的不明星體也從白色太陽的中心吐了出來,它們連成了一條直線。
黑白相間的星辰,此刻也隱隱約約地出現在天罰魔皇的上空。
這顯然,是一個獨立于外面世界的小世界。
在這個小世界里,日陰星辰,都在不斷變換。
太陽東升西落,陰星時圓時缺,星辰時暗時明。
4道影子則守衛在這個黑白空間的4個角落,為這個世界不斷輸送力量。
不到片刻,整個青野山的生機都被這個黑白空間滋潤了。
一下子,各種生物乘勢高漲,原本的灌木變成了叢林,原本的叢林變成了參天巨樹。
原本的螞蟻也變成了巨獸,原本的巨獸變成了超獸。
自然之道,王炎在天上,看出了一絲端倪。
想不到,這天罰魔皇的道竟然如此奇特。
不過,就憑他目前的力量,恐怕還是無法抵擋他的那兩道指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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