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手。”
她有些詫異,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這麼弱了,僅僅一招,她就可以不落下風,這是她從未想過的。
換作以前,她不是他的一招之敵。
于是,她開始仔細的觀察眼前的這個男人。
她知道,他早已死去,如今操控這具身體的,不知是誰,但是能操控他和她打成平手,足見這個操控者的不凡。
“你是何人?如果僅僅只有這般實力,是消滅不掉我的。”
“我的時間不多了,用不了多久,我便不能保持現在的意志了。”
“到時候,沒了自我意識的我,終究會變成一個行尸走肉,殺戮機器。所以,我希望你能全力以赴。”
她向櫻木島生分身傀儡說道,是想告訴控制他的背後之人。
芙幽听聞之後並沒有答話,而是操控這個最強之男點了點頭。
于是,雙方的第二次交手開始了。
這下,她的戰意更加強大。
如果說剛剛她的秩序鐵鏈攻擊只是動動筋骨,那麼這下,她可是要動真格了。
只見她開始將原有的金色秩序鎖鏈所收回,連同之前守衛在她身邊的劍鞘一起,重新融入她的身軀。
之後,她便默念咒語,片刻之後她的額頭上就出現了一黑一白兩道陰陽印記。
這便是《八轉》中的陰陽之力,陰性,陽性,可以說是這個世間最為強大的兩種力量之一。
現在,她祭出此等力量,很顯然,她也想試試,自己數百年前的感悟,能否一招擊敗這個男人。
500年前的比試中,任她使出何種手段,都被那個男人輕松卸去,而那個男人,僅僅出了一劍,便讓她感受到了絕望。
那一劍,時間似乎是被永恆地靜止了。
她想抵擋,卻沒有任何時間可以供她反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劍向她斬去,無可奈何。
這一次,她也想試試,自己是否練就了那種力量,只需一擊,便能定下勝負。
接著,她將自己額頭上的陰陽之力逼到了右手手心,形成陰陽圓環,然後仰天一喝。
女帝一喝,響徹九天,讓世間生靈頓生匍匐之感。
隨即,一根根黑色鐵棒和一根根白色鐵棒從她的右手手心鑽出,仿佛永無止盡一般,沖向了上空的蒼穹。
它們與周遭的空氣劇烈的摩擦著,瞬間爆開颶風和閃電,仿佛天神的怒吼般,不絕于耳。
而蒼穹之上,王炎也看不出,那里究竟形成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這一幕,也讓控制櫻木島生分身傀儡的芙幽感到了恐懼,這種力量和女帝心魔之前的秩序鎖鏈不同,它更加強大。
甚至召喚了天地自然之力,如此一擊,她只能盡力而為。
此刻,芙幽也開始回憶傳說中記載著這個男人的最強一劍,記得那一劍,他直接讓時間靜止。
若是如此的話,她倒還有些把握。
為了這一天,她已經訓練了很久了。
于是,她開始展示自己的領域之力。
只見,此時此刻,櫻木島生的手中之劍在一點點瓦解。
這把血色銀劍乃是他的隨身之物,跟隨他斬殺過一個又一個的敵人。
如今,他將自己的劍散去,意味著,他早已可以做到人劍合一了。
在血色銀劍全部散去之後,他的身邊逐漸開出一朵朵血花。
它是如此的冷漠,又是如此的鋒利,將周遭的空氣割裂開來,瞬間化作了一團血霧。
這團血霧讓四周的空氣充滿了血腥,凡是踫及到它的生命,無一例外,無不立刻凋零。
不祥之力,看到這一幕時,王炎首先想到的是這一點。
他的劍所擁有的力量是用來守護他人的,而他的第26世獨本哥哥卻不同。
從它奪去四周生靈生命來看,它更像是一把毀滅之劍,劍的心境就是用劍主人的心境。
這麼看來,第26世的哥哥和這一世的他還是有所不同。
兩人背負的東西不一樣,哥哥背負的可能是仇恨,而他背負的則是拯救。
王炎不知道哥哥經歷了什麼,但他知道,他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雖然在他前面有前26世獨本哥哥,可是每一世的獨本哥哥,無論是出生背景和經歷以及性格都是不同的。
所以,他不能用自己這一世的眼光來評論上一世的對錯。
在吸收到足夠多的生靈之力後,這團血霧再次散開,它又變成了一把把飛劍。
這些血紅色的飛劍將櫻木島生的傀儡之身纏繞起來,遠遠望去,他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
這朵玫瑰含苞待放,逐漸將他吞噬,在它吞噬完他後,一個嶄新的他出現了。
只見他的身上滿是血紅色的裂痕,在那裂痕之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花附在上面。
此刻的他猶如被玫瑰刺了千百遍一樣,流血不止,而一把嶄新的血色銀劍出現在了手中。
放眼望去,這把長著血色玫瑰的銀劍似乎在呼吸一般,它的一顰一蹙,都和那個滿身傷痕的傀儡一致。
劍如人,人如劍,另一種人劍合一的方式,王炎大吃一驚。
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人和劍還能通過他物來建立聯系。
這下,他對劍道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
人劍合一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人和劍的默契,離開了人,劍就不能用了,離開了劍,人也失去了道。
它有更深一層的含義,人和劍之間,可以通過媒介連接。只有如此,才算得上人劍合一。
這樣一來,即使劍此刻不在手,也猶如在手一般。
有了媒介,萬物皆可為劍,這才是真正的人劍合一。
想到這里,王炎開始思考他感悟的劍道第4式,“人劍合一”。
可是,以什麼為媒介呢,或者說,萬物都可以為媒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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