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褲口袋里取出瑪莎拉蒂的車鑰匙，直接丟給了顧芊芊。
外面再好的車，終歸不如開自己的車來的安心。
我為晚餐準備了十五個菜，個個用大碗裝。
其中還有好幾個是能吃飽的點心。
顧大胃王光臨，總不能讓她餓著肚子了。
結束後，溫小嵐表現的特別殷勤，一個勁的幫忙收拾碗筷，還搶著要洗碗。
孫夢露笑著說，“小嵐，你太勤勞了，交給老楊就行。”
溫小嵐回頭，對著夢露淺淺一笑，“老楊燒了一桌子菜，已經夠辛苦了，我給他分擔一點。”
顧芊芊靠在門框說，“老楊，小嵐好吧？會主動幫忙，我可不管你，準備陪夢露侃大山去了。”
我揮揮手，“去吧，要把夢露哄開心了，知道嗎？”
顧芊芊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不用你教。”
我眉頭一皺，懶得理她，直接關上了廚房的門。
溫小嵐立馬靠近，小聲說，“老楊，問你個事。”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溫小嵐抿了抿唇，一本正經的說，“老實交代，上次我喝醉了，你有沒有動過我。”
我心里一驚，連連搖頭，“小嵐，你想什麼呢？我只是把你背到床上，幫忙脫了牛仔裙，僅此而已。”
溫小嵐又靠近一點，低聲說，“我後來想了想，感覺不對勁，你脫了我的牛仔裙，那是不是都被你看光了？”
我後退一步，笑著說，“小嵐，你穿著胸罩內褲，怎麼叫看光？況且我閱女無數，不稀罕你的身子。”
溫小嵐眼眸一頓，“怎麼了？我的身子就沒有一點女人味？”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尷尬的笑了，“你這姑娘，到底想干嘛？”
溫小嵐嘟嘴說，“老楊，你解開我的襯衫，脫掉我的牛仔裙，全身都被你看完了，難道不用負責嗎？”
我去，這邏輯思維，絕了。
我玩一下樂意，用“負責”這樣的字眼，有點害怕。
我最不喜歡女人糾纏。即使一夜風流，也要好聚好散。
我喜歡年輕女人的身子，純粹玩個新鮮。要是講感情，這就離了大譜。
我看了一眼她漂亮的小臉蛋，良久才說，“小嵐，你不會真的想把我當成楊峰的替身吧？”
溫小嵐臉頰泛紅，有些難過的說，“老楊，我真的忘不了他。我每當看見你，心里就感到親切和熟悉，你能理解嗎？”
“老楊，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我有點震驚。
我想不到她會如此直接的告白。睡覺可以，談感情不行。
我搖搖頭，表示不理解，也不能接受。
這什麼邏輯，愛屋及烏嗎？
愛，難道真的可以轉移到相似的人身上，去尋找慰藉？
這太荒唐了。
我開始思考，想從所學的歷史知識中，去尋找答案。
我突然想到了南唐後主李煜。
他的皇後大周後病逝後，續娶了其妹小周後，而且更加的寵愛。
小周後的音容笑貌，和大周後頗為相似。
李煜也是寵愛轉移吧？
可是，到了我這個年紀，不是不會愛，只是不敢愛了。
除了夢露。
她不一樣，她既是家人又是愛的人，地位無可替代。
我輕輕呼出一口氣，把視線落在溫小嵐的臉上，慢慢下移，眼楮，鼻子，紅唇。
確實美的精致。
我不自覺的喉結滾動，想起那天，她醉酒後激烈、瘋狂的吻。
我似乎還回味到了紅酒的醇香。
“小嵐，你…你還年輕，你值得擁有更好的男人。”
我的言外之意很明顯，不同意。
我不想主動，更加不能輕易答應。
我喜歡以退為進。
如果女人心甘情願，不求回報的願意付出，倒是可以考慮。
女人很多時候就這樣，越是得不到，會越上心，越堅持。
溫小嵐抬起玉手，箍住我的脖子，“老楊，我們偷偷摸摸玩，可以嗎？”
我一听，面不改色，心里卻是求之不得。
我托住她的小腰，低聲說，“小嵐，你干嘛？我給不了你什麼，明白嗎？我不是楊峰，你別犯糊涂。”
溫小嵐挑眉，輕笑了一下，“老楊，我就喜歡你，莫名的喜歡，只要和你在一起，會感覺楊峰還活著，你理解嗎？”
我有點懵。
這女人，瘋了吧。
“老楊，我不需要你付出什麼，只希望你抽空可以陪陪我，好嗎？我看見你，就安心，就會覺得楊峰又回來了，你可憐我一下，行不行？”
我有點感動，也有點難過。
我內心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升起來，好像把心給堵死了。
“小嵐，我…我這麼大年紀，玩過很多女人，你不介意？”
溫小嵐搖搖頭，“沒事，實話跟你說，和你在一起，純粹是懷念楊峰，我的命，是他給的，老楊，你能明白嗎？”
我搖搖頭，接不上話。楊峰和我，哪能一樣？
連龍生九子，都各不相同，何況我和楊峰這樣的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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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嵐突然箍緊我的脖子，直接吻了上來。
我被迫回應了一會兒後，把她輕輕推開，“別鬧，趕緊洗碗去。”
我一個轉身，開門，直奔衛生間，去洗了洗臉。
客廳並不見孫夢露和顧芊芊，想必躲在房間里聊天。
我也沒在意，泡了一杯綠茶，坐在太師椅上，慢悠悠喝著。
我的視線，一直往廚房方向看，內心有點激動、彷徨、掙扎，五味雜陳。
我突然有點不敢面對溫小嵐，她的愛，太沉重，像重重的枷鎖。
我本來想動她，純粹是生理沖動，嘗新鮮。
可她太主動，又說出一番把我當成楊峰的言論，反而讓我有些猶豫和不適應。
感覺像木偶，被人玩弄。
我和女人相處，喜歡掌握主動，而不是被女人當作替代品。
我起身，敲了敲夢露的房門。
“進來。”
我推門，看見孫夢露和顧芊芊圍著小丫，在玩鬧。
我小聲問，“這麼快醒了？”
孫夢露回頭，看了我一眼，“已經一頓喂過了。”
顧芊芊把食指伸過去，讓小丫握住，然後左右搖晃，惹得小丫“咯咯咯”笑，開心壞了。
她回頭問，“老楊，廚房真的交給溫小嵐了？”
我點點頭，“對啊，她那麼勤勞，我正好偷個懶，也挺好。”
孫夢露感嘆，“老楊，你天天燒飯、洗碗、打掃衛生，是不是很辛苦？”
我笑著說，“那要看情況了，是不是？”
孫夢露問，“什麼情況？”
我哈哈一笑，“不告訴你。”
顧芊芊插話，“老楊，你是不是想等我不在了，再偷偷告訴夢露？”
我有些窘迫的說，“顧芊芊，想什麼呢，在你面前，沒有秘密。”
顧芊芊反問，“真的嗎？”
我看著她，“嗯？真的啊。”
顧芊芊看著我說，“我問你個問題，你敢如實回答嗎？”
我理直氣壯的說，“什麼問題？隨便問。”
顧芊芊看了一眼夢露，頓了幾秒才問，“你喜歡夢露嗎？”
我心里“轟”的一下，有點懵。
我明白，這個問題，千萬不可以隨便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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