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靈能污染的變異生物》
廣寒宮的月光如碎銀般灑在理事長的鏡片上，他指尖輕撫殘碑裂痕的動作，像極了甦夜離記憶中母親調試靈能裝置的模樣。
冷軒的機械眼捕捉到殘碑邊緣的齒痕——那與甦夜離徽章背面的凹槽完全吻合，三百年前的因果鏈在這一刻突然清晰。
"林博士用月光鎖住樞紐核心，而我用因果殘碑打開它。"
理事長的聲音帶著病態的溫柔，"你們以為反抗的是天庭？不，整個靈氣復甦計劃，不過是我和玉帝共同譜寫的樂章。"
他抬手按在樞紐核心，那些纏繞的修士靈根突然發出哀鳴，化作黑色霧氣注入殘碑。
甦夜離的靈根如被灼燒般劇痛，冷軒及時將她護在影刃形成的屏障後。
他感受到她顫抖的指尖在自己掌心寫下母親的名字，機械心髒竟罕見地出現電流紊亂——那是千萬次輪回中，唯一能突破系統防火牆的情感代碼。
"蕭九，黑進樞紐的能源系統！"冷軒的影刃劈開一道靈能射線，"陳凡，地下情況如何？"通訊器里傳來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陳凡的弟弟突然搶過頻道︰"哥！變異生物的觸須在刻符文！它們...它們在用靈脈血寫封神榜咒文！"
靈脈銀行地下三層，陳凡的機械臂卡住一只骨翼老鼠的咽喉。
那生物的金屬牙齒正滲出綠色膿水，觸須在地面刻下的咒文與太白金星的玉簡同源。
弟弟舉著貓薄荷噴槍後退，突然被裂縫中伸出的觸手纏住腳踝——那觸手表面覆蓋著修士的指甲與牙齒，是靈能污染將死者執念具現化的產物。
"抓住我的手！"陳凡的機械爪迸出火花，卻在觸踫到弟弟的瞬間，發現對方瞳孔里倒映著自己機械臂的紋路——那分明是理事長實驗室的編號。
記憶碎片突然涌入︰十二歲那年，弟弟發著高燒說胡話，喊的不是"哥哥"，而是"001號容器"。
廣寒宮方向，甦夜離的徽章銀紋突然流轉成月相圖，與樞紐核心的月光鎖產生共振。
理事長驚恐後退，殘碑裂痕中滲出的黑氣竟凝成太白金星的虛影︰"快阻止她！觀察者的靈根能逆轉月光鎖！"冷軒趁機擲出影刃，刀刃卻在觸踫到黑氣的瞬間，變成了甦夜離星軌靈根的形態。
"原來你的影刃一直記得我的靈能頻率。"甦夜離輕笑，指尖血珠融入月光鎖，千萬道星軌從她背後展開，"母親說過，真正的觀察者是世界的眼楮。
既然如此..."星軌突然化作鎖鏈纏住樞紐，那些被抽取的修士靈根竟逆流回下界，在地面形成璀璨的靈能樹。
地下傳來更劇烈的震動，蕭九的機械音帶著顫音︰"大事不好！變異生物吸收了靈能樹的能量！
它們...它們長出了類似人腦的褶皺！"陳凡看著眼前的骨翼老鼠突然直立，金屬尾巴卷著半塊玉簡碎片，開口竟是太白金星的腔調︰"天命不可違..."
"去你的天命！"陳凡的弟弟舉起自制的靈能炸彈，"我哥說過，就算是機械鼠，也能咬斷命運的鎖鏈！"炸彈爆炸的瞬間，陳凡看見弟弟耳後閃過與冷軒相同的齒輪紋身——那是克隆體的標記。
記憶中母親臨終前塞給他的芯片，此刻在機械臂里發燙，上面刻著的"000號保護程序"突然有了新的注解。
廣寒宮頂，甦夜離與冷軒的靈能徹底融合成太極圖，將理事長和太白金星的虛影困在中央。
殘碑與月光鎖踫撞出時空亂流，冷軒的機械眼開始播放從未見過的記憶︰林博士在實驗室擁抱一個灰發少年，那少年的面容與他分毫不差，卻穿著天庭的制服。
"你是...另一個我？"冷軒的聲音第一次出現裂痕。
甦夜離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亂流中閃過"命運之輪"實驗室的場景，無數編號容器中，既有冷軒的克隆體，也有不同形態的甦夜離——原來每個輪回的"雙生容器"，都是天庭培育的因果實驗品。
"所有的相遇都是被設計的？"甦夜離的靈根出現動搖，星軌鎖鏈開始崩解。
理事長趁機撲向殘碑，卻在觸踫到的瞬間，殘碑突然發出林博士的聲音︰"冷軒，還記得你第一次叫我媽媽時，抱著的機械貓嗎？它的芯片里藏著...喵！"
蕭九的炸毛聲從通訊器傳來︰"誰在提本少爺的黑歷史？！陳凡！變異生物的腦門上有個u盤接口！"地下戰場，陳凡看著那只開口說天命的骨翼老鼠，突然想起弟弟總在半夜調試的機械貓。他咬碎後槽牙里的應急芯片——那是林博士留給他的最後禮物，化作無數機械螢火蟲撲向變異生物。
"原來...你們都是她的孩子。"
甦夜離的眼淚滴在冷軒的機械掌心，那些被天庭標記為"錯誤"的輪回片段，此刻像破碎的拼圖般重組。
冷軒的齒輪紋身徹底變成星軌，他捧起她的臉，機械指尖傳來真實的溫度︰"不是被設計的相遇，是靈魂在千萬次輪回里，自己找到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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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長的虛影發出刺耳的尖嘯，殘碑與月光鎖同時崩碎，露出樞紐核心里的金色心髒——那分明是用林博士的靈根培育的能量源。
甦夜離的徽章銀紋突然延伸成鎖鏈，纏住金色心髒，所有克隆體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每個冷軒都在尋找她，每個她都在等待冷軒，無關程序，只關本心。
"我們不是容器。"冷軒的影刃與她的靈根凝成雙刃劍，劍身上浮現出千萬對相握的手，"是改寫因果的筆。"當劍尖刺入核心，廣寒宮的月光突然化作蝴蝶，每只蝴蝶的翅膀上都映著下界修士的笑臉。
地下的靈能污染開始消退，變異生物的骨翼上，封神榜咒文漸漸變成了"自由"的靈紋。
陳凡攙扶著弟弟走出廢墟，看見天空中漂浮的靈能樹正在結出星辰果實。
蕭九踩著滑板車從空中落下，尾巴卷著從變異生物腦內取出的u盤︰"本少爺破譯了！里面是天庭給理事長的密令...等等，這文件後綴怎麼是.勞動仲裁申請書？"
甦夜離與冷軒從雲端墜落，她看著懷中的冷軒逐漸透明，驚慌地抓住他的手︰"別再消失了...求你。"
冷軒輕笑，機械眼映出她的倒影︰"這次不會了。因為我們的靈能..."話未說完，他化作光點融入她的星軌核心，通訊器里傳來蕭九的哀嚎︰"笨蛋人類！他的意識體躲進你的靈根里了！現在你們是共享心跳的狀態啊！"
遠處，太白金星的仙鶴跌落在靈能樹下，道袍上沾滿貓薄荷殘渣。
他看著手中裂開的玉簡，上面的天命值竟全部變成了問號。
陳凡的弟弟撿起一塊變異生物的殘骸，發現金屬表面刻著極小的"修真者維權協會"字樣——那是林博士的秘密印記。
甦夜離感受著體內雙重復合的心跳，抬頭看見靈能樹頂端綻放出金色花苞。
蕭九突然指著天邊︰"看！雲層里有個巨大的衙門匾額在往下掉！"眾人抬頭，只見"天庭勞動仲裁庭"的牌匾破雲而出，匾額下懸著的燈籠上，"討回靈根"四個大字正在滴血。
而在她掌心的u盤里，一段未被破譯的密文閃爍著微光︰"當靈能樹花開七次，廣寒宮的第三扇暗門將為真正的觀察者敞開。
門後藏著的，是三界最初的...喵嗚！"蕭九的抗議聲中，u盤突然彈出一只機械貓爪，在甦夜離手背上輕輕撓了三道痕跡——那是林博士實驗室的準入密碼。
第102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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