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洞天福地房產泡沫
陰界東南隅的"紫氣東來洞天"售樓處外，懸浮著二十四個巨型全息廣告屏，循環播放著"靈氣濃度200靈寵專屬空中花園"的宣傳片。蕭九蹲在廣告牌頂端，尾巴卷著半塊發霉的售樓傳單︰"本少爺的肉墊都能測出這里靈氣值負數，這群笨蛋人類居然在排隊搖號？"
陳凡的機械眼掃過人群，發現每個購房者後頸都貼著"靈能信用標簽"，標簽顏色與他們靈寵的情緒波動同步︰"看，那個阿姨的標簽是灰色，她的靈寵正在家里挨餓。"甦夜離的靈根感應到售樓處地底傳來的恐懼波動，那些氣息竟與母親實驗室的加密波長產生共鳴。
冷軒用機械臂敲了敲售樓處的水晶大門，門內突然彈出個穿著旗袍的全息迎賓小姐，胸前別著"賈德發置業集團"的工牌︰"貴賓您好，購買洞天福地房產可享靈寵基因抵押貸款服務，首付只需...咦，您的靈寵有基因污染風險！"
蕭九瞬間炸毛，爪子拍向迎賓小姐的鼻子︰"本少爺可是純血混沌靈寵！叫你們老板出來，本協管員要查賬！"全息影像突然扭曲，露出底下的防御系統——無數由靈寵牙齒磨成的利劍從天花板降下，劍柄刻著"退房者斷靈根"的警示。
"來得正好。"售樓處二樓傳來油膩的笑聲，胖子賈德發晃著金表走出來，袖口露出與理事長同款的數據紋路，"你們毀了我的靈能武器庫，現在又來破壞房地產大業？知道洞天福地的房價每年漲多少嗎？"他打響指，牆面浮現出靈能走勢圖，曲線陡峭得像把插向天空的匕首。
陳凡注意到走勢圖邊緣的陰影——那些快速成交的訂單背後，都標注著"靈寵恐懼結晶•500g套"的字樣。甦夜離的靈根纏上賈德發的金表，突然看見幻象︰無數靈寵被關在地下工廠，機械臂正從它們體內抽取恐懼情緒，注入透明的"靈氣磚"。
"你們用靈寵的痛苦制造虛假靈氣？"甦夜離的靈根暴漲成藤蔓，擊碎了牆上的"宜居指數"看板，露出後面堆積如山的恐懼結晶。蕭九跳上結晶堆，爪子戳破塊磚，里面蜷著只瑟瑟發抖的倉鼠靈寵︰"這些奸商居然把恐懼壓縮成建築材料？本少爺的貓抓板都比這良心！"
賈德發冷笑一聲，按下袖口的遙控器。售樓處地面突然裂開，露出地下五層的生產線︰上千只靈寵被固定在"情緒提取儀"上，它們的恐懼尖叫被轉化為數據流，注入上方的"靈氣噴灑系統"。陳凡的弟弟突然指向某個操作台，那里擺放著母親的靈能測量儀，儀器上纏著根熟悉的發帶——是甦夜離幼年送給母親的禮物。
"林博士的設備...你們怎麼拿到的？"甦夜離的靈根劇烈震顫，記憶碎片紛至沓來︰母親曾用這台儀器測量蕭九的恐懼頻率，試圖找到淨化之道。賈德發甩了甩金表，表盤里掉出枚數據芯片，上面刻著"修真者信用評級體系測試版"。
"這東西...和理事長的數據網相連。"冷軒的機械臂突然鎖定芯片頻率，義眼映出陰界管理局的秘密檔案，"信用評級不僅記錄消費數據，還能監控靈寵情緒。你們用評級威脅修士，不買房產就降低靈寵的"服從分"？"
賈德發拍手笑道︰"還是冷軒先生聰明！只要修士的信用分低于600，靈寵就會被強制植入"听話芯片"——哦對了，你們的小藍眼貓已經上了黑名單呢。"他指向監控屏幕，小澈正被管理局的執法機械犬追趕，肉墊踩出的"害怕"符號在地面蔓延。
"找死！"陳凡的機械臂展開成盾牌，盾牌表面的藍光突然與母親的測量儀產生共振。生產線的恐懼結晶開始崩解，露出里面被封存的靈寵記憶——有修士與靈寵初次相遇的笑臉，也有被迫分離時的淚水。蕭九趁機跳進提取儀，用尾巴攪亂數據流，大喊︰"本少爺命令你們——把恐懼還給賈德發！"
恐懼能量倒灌進賈德發的靈能回路，他慘叫著跪倒在地，金表裂開露出里面的理事長數據碎片︰"你們以為打倒我就能阻止信用體系？整個陰界的修士都在用靈寵的情緒做交易，就像...就像人類用咖啡豆換金幣！"
甦夜離的靈根突然觸踫到生產線深處的暗門，門後是間裝飾奢華的辦公室，牆上掛著《修真者信用評級體系白皮書》，簽署人一欄蓋著陰界管理局的公章。冷軒扯下賈德發的假發，露出底下的機械頭皮——那里插著枚刻有"9527"編號的芯片，與他手臂的靈能紋路完美契合。
"原來你也是實驗體..."冷軒的聲音發顫，機械臂不自覺地按向自己的後頸，"林博士當年想創造能與靈寵共情的新人類，卻被理事長改造成數據間諜..."
"猜對了！"賈德發的身體崩解成數據流，重組為理事長的克隆體殘魂，"信用評級體系需要無數像你這樣的"橋梁"，用靈寵基因改造人類，再讓人類管理靈寵——這才是真正的共生！"他揮動手臂，生產線的機械臂突然轉向主角團，每個指尖都頂著"逾期未還"的催款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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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之際，小澈沖破玻璃頂棚躍入甦夜離懷中，肉墊踩出"信任"的符號。所有機械臂的催款通知瞬間變成"訂單已取消"的綠色彈窗，蕭九的克隆體紅瞳突然從通風管道跳出，舉著"七天無理由退房"的牌子加入戰局︰"正版都沒房住，盜版當然要抗議！"
陳凡的弟弟趁機啟動母親的測量儀，儀器發出的藍光掃過恐懼結晶，結晶紛紛化作靈寵的虛影，圍繞著主角團發出治愈的鳴響。甦夜離看著這些虛影，突然想起母親日記里的話︰《靈氣不該是商品，而是心跳共振時的微風。》
售樓處外傳來震天的吶喊，購房者們撕毀合同，舉起靈寵的照片抗議。蕭九跳上賈德發的辦公桌，用貓爪拍碎"房價永漲"的水晶球，里面滾出枚刻著"信用評級核心"的黑色立方體︰"人類，這個破石頭里好像藏著...陰界管理局的黑賬！"
冷軒接過立方體，機械臂突然被注入大量數據流，他的義眼閃過母親實驗室的最後畫面——林博士將立方體藏進洞天福地的地基，旁邊放著張紙條︰《當靈氣成為泡沫，唯有真實的心跳能刺破謊言。》甦夜離的靈根纏上立方體，發現上面刻著與自己靈根相同的紋路，竟是用她的胎發與靈寵基因共同鍛造。
"這是母親留給我的...鑰匙。"甦夜離輕聲說，靈根緩緩注入立方體。整座洞天福地突然劇烈震動，虛假的靈氣雲層消散，露出鋼筋水泥搭建的"靈氣增強塔"——每座塔的頂端都插著靈寵的尾羽，用來制造虛假的靈能反應。
遠處，陰界管理局的支援艦隊抵達，新局長的全息投影出現在廢墟上空︰"感謝各位揭露房產騙局！不過現在有個更嚴重的問題..."投影切換成陰界地圖，各處洞天福地同時亮起紅色警報，"信用評級體系突然啟動，所有靈寵的"服從度"正在被強制清零！"
話未說完，蕭九的通訊器響起刺耳的警報，上面跳出"靈寵叛逆指數突破臨界值"的字樣。陳凡注意到小澈的藍眼楮里閃過一絲紅光，它的肉墊踩出的符號不再是純淨的藍色，而是混雜著黑色的"反抗"。冷軒握緊立方體，發現里面滲出的數據流正在改寫他手臂的靈能紋路，新的紋路組成了"信用評級清除程序"的字樣。
"看來我們的下一站..."甦夜離看向天空中逐漸成型的信用評級雲，握緊陳凡的手，"是陰界管理局的核心服務器。也許母親早就知道，要摧毀虛假的靈氣泡沫，必須先打破束縛靈寵的數字枷鎖。"
蕭九跳上廢墟頂端，尾巴卷起紅瞳克隆體，對著鏡頭露出囂張的笑容︰"本少爺宣布，洞天福地正式成為靈寵樂園！至于那些黑心開發商——統統抓去給本協管員當鏟屎官！"下方傳來購房者的歡呼，夾雜著某個倒霉蛋的哀嚎︰"不要啊！我有潔癖！"
冷軒看著懷中的立方體，突然發現底部刻著行小字︰《致9527︰你的靈魂不是數據，而是會痛的心跳。》他的靈能手臂傳來真實的痛感，這是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清晰的觸覺。陳凡的弟弟抱著鐵蛋，指向遠方正在崩塌的"靈氣豪宅"，那里的廢墟中，竟生長出第一株真正的靈能薄荷。
第91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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