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靈寵的基因專利戰
陰界邊緣的"靈寵基因研究院"外牆爬滿熒光藤蔓，那些葉片竟是由靈能測序圖譜構成。甦夜離的靈根剛觸到圍欄，就被彈出個警告彈窗︰《未經授權的靈寵不得入內——違者將被提取基因序列》。蕭九突然炸毛，尾巴上的絨毛根根豎立，每根毛尖都映出實驗室深處的培養皿。
"他們在復制我的肉墊紋路！"貓爪拍向圍欄上的"專利認證"銅牌，卻被彈出的激光網掃成焦黑，"看這個編號yz001...分明是用我的毛囊造了克隆體！"陳凡的機械眼捕捉到圍欄縫隙里的毛發，那些銀白色貓毛竟在自動排列成二維碼，掃描後跳出"蕭九牌靈能捕鼠器•專利申請中"的頁面。
冷軒用機械臂撬開側門，門內走廊的天花板垂著無數透明管道，里面流動的淡綠色液體中漂浮著靈寵的基因碎片。最顯眼的是塊標有"混沌靈根適配性"的展板，上面用紅線標注著蕭九與陳凡靈核的共振頻率︰"原來他們想制造能操控混沌靈能的寵物？"
"更糟的是..."甦夜離指著轉角處的"基因販賣機"，投幣口旁貼著"定制你的完美靈寵"的廣告，"每個靈寵的基因都被拆分成"溫順度""戰斗值""治愈力"等模塊出售。"她的靈根突然感應到熟悉的靈能波動，循跡找去，竟在冷藏櫃里發現半塊發霉的靈能薄荷糖——正是蕭九在第85章丟失的戰利品。
蕭九跳上冷藏櫃，爪子扒拉著貼有"樣本b612"標簽的試管︰"這味道...是我上周在黑市揍過的那只變異鼠！"試管里的灰色液體突然沸騰，化作鼠形靈能體撲向他的咽喉。冷軒眼疾手快，用機械臂射出的酸角糕碎屑定住怪物︰"看來他們連靈寵的仇人記憶都能提取？"
深處實驗室突然傳來幼貓的嗚咽。陳凡踹開寫著"克隆體培育艙"的鐵門，眼前景象讓他瞳孔驟縮——上百個培養艙里漂浮著不同階段的蕭九克隆體，從剛成型的胚胎到成年體一應俱全。某個艙體突然破裂，跌出只戴著項圈的幼貓，項圈上刻著"試用品001"，眼楮卻是與蕭九截然不同的血紅色。
"本少爺的盜版貨居然敢用邪魅狷狂紅瞳？"蕭九氣鼓鼓地拍開幼貓伸來的爪子，卻在接觸的瞬間渾身僵硬——幼貓的靈能波動里竟混雜著理事長殘留的數據痕跡。陳凡的機械眼掃過培養艙的操作日志，發現克隆體的基因鏈中插入了"服從指令"的靈能代碼。
"他們在制造听話的戰斗機器。"甦夜離的靈根纏斷艙體的數據流，卻觸發了實驗室的防御系統。天花板降下無數捕獸夾，每個夾子都刻著"專利侵權必究"的字樣。冷軒從機械臂彈出個禮盒，里面跳出只舉著"差評"牌子的機械蝴蝶︰"試試這個，用選秀現場回收的惡意數據做的干擾器。"
蝴蝶翅膀扇動間，所有夾子都彈出"用戶投訴已受理"的白旗。蕭九趁機鑽進通風管道，卻在管道深處發現堆積如山的靈寵尸體——它們的耳後都有相同的"基因不合格"烙印。甦夜離的靈根輕輕拂過一具小狐狸的尸體，發現它的靈能核心被挖去，換成了標有"能量塊•可充電"的電池。
"這是...靈寵的器官販賣？"陳凡握緊拳頭，機械心髒的跳動聲蓋過了遠處的警報。實驗室廣播突然響起，甜美的機械音播報著︰「尊敬的客戶，您定制的"忠犬系道侶靈寵"已到貨，請至取貨口領取」。冷軒踢開取貨口的擋板，里面掉出個包裝精美的禮盒，緞帶間夾著張"七日無理由退換"的說明書。
蕭九的怒吼突然從上層傳來。眾人沖上樓梯，只見主實驗室中央的巨型培養艙里，漂浮著成年版的克隆蕭九。它的尾巴纏繞著正在抽取靈能的導管，爪間握著份《靈寵基因專利轉讓協議》，簽名欄赫然印著理事長的數據流指紋。克隆體的瞳孔突然轉向門口，嘴角扯出機械的微笑，開口時卻是理事長的聲音︰"歡迎來到基因黑市，混沌靈根者們。"
"你居然把意識上傳到克隆體？"甦夜離的靈根化作利劍刺向培養艙，卻被層透明的"專利壁壘"結界彈開。冷軒的義眼突然發出紅光，掃過克隆體的靈能脈絡︰"不止是意識...他用蕭九的基因做了數據宿主，現在這具身體是行走的服務器！"
克隆體揮爪擊碎培養艙，落地時踩碎了幾枚標有"心魔提取物"的試管。紫色煙霧中，甦夜離突然看到幻象︰母親被綁在基因手術台上，靈根被分割成一段段數據。她猛地搖頭，卻發現陳凡也在抱頭呻吟——他的機械眼映出弟弟被改造成靈能電池的畫面。
"這是...克隆體釋放的恐懼幻覺！"蕭九跳上操作台，用爪子拍碎牆上的"情緒提取器"，"他們在用靈寵的恐懼情緒當能源！"操作台屏幕亮起，顯示著"心魔能量轉化率67"的字樣，旁邊還有份《心魔防治指南修訂草案》，修訂人一欄被數據流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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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強撐著站起來，機械臂里彈出母親留給他的懷表。表蓋內側的照片突然發出微光，將幻象中的紫色煙霧淨化成光點。甦夜離趁機甩出靈根，纏住克隆體的尾巴︰"冷軒！用你的陰界徽章打開專利壁壘！"
冷軒一愣，機械臂卻已下意識按向牆面。藏在關節處的陰界管理局徽章投射出全息認證界面，卻在即將通過時跳出紅色警告︰《檢測到執法者基因污染——冷軒•編號9527，涉嫌參與靈寵基因走私》。克隆體的笑聲混著理事長的電子音︰"沒想到吧？你的機械臂早就被植入了我的數據病毒。"
"老東西居然在我義眼里裝監控？"冷軒扯下機械臂，露出底下布滿數據流紋路的真實手臂——那竟是用靈能編織的義肢。甦夜離這才驚覺，他袖口露出的皮膚下流動著與母親實驗室相同的加密波長。
"抱歉，一直沒告訴你們..."冷軒將義肢拋向克隆體，機械臂在半空炸成無數"舉報"圖標，"我是陰界管理局的臥底，負責調查理事長的基因黑市。但現在..."他掏出枚刻著貓臉的緊急呼叫器，"我的權限被凍結了。"
蕭九突然跳上克隆體的頭頂，尾巴卷住它耳後的基因接口︰"本少爺的身體豈是你能盜用的？"貓爪注入精純靈能，克隆體的皮膚下瞬間浮現出無數"系統錯誤"的彈窗。陳凡趁機抱起操作台後的靈寵基因庫主機，發現硬盤接口處插著枚眼熟的戒指——正是弟弟失蹤時的那枚。
"他們用靈寵基因制造心魔誘餌..."甦夜離的靈根切開地板，露出下層實驗室的景象︰上千個玻璃瓶里裝著不同顏色的煙霧，標簽上寫著"嫉妒貪婪恐懼"等字樣。最深處的容器里，漂浮著具形似理事長的能量體，正吸收著煙霧不斷膨脹。
"那是...理事長的數據真身？"陳凡的機械心髒與戒指產生共振，能量體突然睜開由差評彈窗組成的眼楮，"你們以為摧毀克隆體就能贏？這些年收集的靈寵恐懼，早已足夠重構陰界的規則！"
實驗室劇烈震動，天花板開始掉落"專利侵權"的金屬碎片。蕭九的克隆幼貓突然咬住甦夜離的褲腳，指向牆角的通風口︰"那邊...有沒被污染的靈寵胚胎！"甦夜離轉頭，看見培養艙里有枚泛著藍光的卵，蛋殼上的紋路與蕭九的肉墊完美吻合。
"冷軒，帶蕭九和胚胎先走！"陳凡將主機塞進冷軒懷里，靈核爆發出混沌靈能，"我來拖住理事長的數據體！甦夜離，用你的靈根保護那些未被污染的靈寵基因！"
"不行，你靈核不穩定！"甦夜離的靈根纏上他的手腕，卻被他輕輕推開。陳凡低頭，用只有兩人能听見的聲音說︰"還記得母親說的嗎？真正的靈魂不會被數據剪輯...你的靈根，是我見過最真實的光。"
這句話如靈能電流般竄過甦夜離全身。她看著陳凡轉身時顫抖的背影，突然想起幼年在母親實驗室見過的同一場景——父親也是這樣，用身體擋住數據洪流，只為保護她懷里的靈根幼苗。
克隆體突然揮爪劈來，甦夜離的靈根本能地築起屏障。卻見蕭九突然跳上屏障，尾巴甩出無數貓毛︰"本少爺的專利戰，不需要凡人插手！"貓毛在空中化作"版權所有"的金色印章，精準砸中理事長的數據體。數據體發出刺耳的尖叫，那些由恐懼構成的煙霧開始逆向凝結成靈寵的虛影。
冷軒趁機啟動緊急呼叫器，這次跳出的不是警告，而是陰界管理局局長的全息投影。局長的山羊胡上掛著酸角糕碎屑︰"冷軒！你終于暴露臥底身份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話未說完，投影被理事長的數據觸手擊碎，卻在消失前扔出枚銀色徽章︰"用這個打開基因庫的自毀程序，記住，靈寵的靈魂不該被明碼標價！"
"自毀程序？那這些未被污染的基因..."甦夜離看向那枚藍光卵，蕭九卻突然跳過去用身體護住︰"燒了這些盜版，才能保護正版！再說..."他沖陳凡眨眨眼，"本少爺的基因，豈是能批量生產的？"
陳凡按下自毀按鈕的瞬間，理事長的數據體發出最後的怒吼︰"你們毀了基因庫，也毀了治愈心魔的唯一希望！"甦夜離一愣，卻見數據體消散前，《心魔防治指南修訂草案》的封面閃過，修訂人一欄露出半角熟悉的靈能簽名——那是母親的筆跡。
爆炸的氣浪將眾人掀飛。冷軒用機械臂護住蕭九，懷里的靈寵胚胎突然發出清脆的破殼聲。一只巴掌大的小貓跌進甦夜離懷里，眼楮是純淨的天藍色，肉墊上的紋路竟組成了"自由"的靈能符號。
實驗室外，陰界管理局的支援終于趕到。渾身是灰的蕭九跳上局長的肩膀，用貓爪拍掉他胡子上的酸角糕︰"本協管員要舉報！管理局里有內鬼，和理事長勾結克隆靈寵！"局長咳嗽兩聲，推了推歪斜的眼鏡︰"這個...我們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派冷軒臥底嘛。"
陳凡低頭看著手里的戒指，發現內側的"cf"縮寫旁，多了道新刻的劃痕——那是弟弟的求救信號。甦夜離輕輕握住他的手，靈根纏繞著他的指尖，像在編織某種承諾。遠處，被淨化的靈寵虛影化作流星劃過陰界的天空，每顆流星都拖著"拒絕基因 savery"的長尾。
冷軒突然指著廢墟中露出的金屬門，門上刻著與母親實驗室相同的加密符號。門內透出微弱的藍光，隱約能看見排列整齊的《心魔防治指南》手稿，最新一頁的標題是︰論靈寵恐懼情緒與修士心魔的共生關系。蕭九的耳朵突然抖動，從手稿堆里叼出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母親抱著幼年的甦夜離，旁邊站著個戴眼鏡的青年，正是冷軒機械臂里徽章上的男人。
"看來...我們的麻煩才剛開始。"甦夜離輕聲說，指尖撫過照片上母親的靈根紋路。陳凡點頭，握緊弟弟的戒指，感覺靈核深處有什麼東西正在甦醒。遠處，陰界的霧氣壓低了天際，某個未被摧毀的培養皿里，幾滴殘留的靈能液體突然泛起漣漪，凝聚成半透明的貓形虛影，紅瞳中閃爍著未被淨化的數據代碼。
第88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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