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靈能發電站核泄漏
陰界的幽綠輻射雨打在眾人身上時，甦夜離的靈根突然泛起灼燒般的痛覺。她看著陳凡機械臂裂痕中滲出的血珠——那抹猩紅在輻射光下竟呈現出齒輪狀的紋路，與記憶中母親實驗室里的機械心髒設計圖分毫不差。
"你的心髒..."她的指尖剛觸到他鎖骨下方的機械接縫，蕭九的尾巴突然掃過兩人手背，"先別膩歪！沒看見冷軒對著粽子炸彈流口水嗎？"
冷軒慌忙把蛋黃肉粽靈能炸彈塞進乾坤袋︰"這叫戰術性聞香！再說了，等會炸不開發電站防護結界，你們誰扛得住輻射？"他故意把"你們"二字咬得極重，目光在陳凡滲血的機械心髒上打轉。
影的藤蔓突然卷來片焦黑的陰魂殘片，上面鬼畫符般的字跡正在快速氧化︰「發電站...七重防護...第三層用了往生堂的陰魂鎖...」
"往生堂？"甦夜離攥緊銀簪碎片，那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曾在往生堂的陰魂集市換過三枚聚靈珠，"他們用陰魂做能源結界？"
陳凡的機械眼突然迸出藍色火花︰"檢測到發電站方位的靈能波動頻率...和ai導師崩潰前的數據流一致。"他頓了頓，機械手指輕輕叩擊自己的心口，"還有這里。"
蕭九突然跳上陳凡肩頭，貓爪扒拉他的機械耳︰"所以說那個理事長不僅拿冷卻劑腌披薩，還偷了你的零件？本少爺提議，等會先拆了他的烤箱，再把他的披薩塞到防護結界縫里當誘餌！"
"誘餌？"冷軒挑眉，突然從乾坤袋里抖出條印著"靈能通寶八折券"的橫幅，"用這個怎麼樣？上次在陽界大學城，我看人類對著這種東西會集體失智。"
甦夜離看著橫幅上油膩的披薩油漬，突然想起第82章結尾理事長咬披薩時拉出的幽綠芝士絲。她靈根微動，銀簪碎片化作羅盤指向東北方——那里本該是盛唐長安的靈脈方位，此刻卻傳來金屬齒輪摩擦的異響。
"走。"她拽著陳凡的機械臂躍向陰界傳送門，蕭九的貓薄荷靈能在身後撒出一片"前方高能"的熒光彈幕，"先去盛唐靈脈節點，那里是發電站防護結界的薄弱點。"
傳送門開啟的瞬間，冷軒突然指著陳凡的機械心髒驚呼︰"血！血變成齒輪了！"
眾人回頭，只見陳凡胸口滲出的血珠正懸浮在空中，自動拼合成微型齒輪，沿著靈能光纜向發電站方向滾動。甦夜離靈根疾掃，竟在齒輪紋路里發現母親的靈能簽名。
"是媽媽留下的追蹤程序。"她聲音發顫，靈根纏繞住最後一枚齒輪，"當年她就是用這種方式...把我送出靈能實驗室。"
盛唐長安，朱雀大街的靈脈節點已成廢墟。原本滋養著整片坊市的靈泉干涸見底，泉底插滿靈能通寶的廣告旗，"靈根改造，築基無憂"的字樣被輻射燻成詭異的紫色。
"檢測到陰魂鎖波動。"陳凡的機械眼掃過廢墟中央的青銅井，井壁上爬滿鬼修水軍的"好評靈能"，"第三層防護在這里。"
蕭九突然用尾巴卷起冷軒的雄黃酒葫蘆，往井里潑出半瓶︰"本少爺來試試"驅邪外賣"服務！差評靈能，啟動！"
井口瞬間騰起青紫色煙霧，無數"已讀不回"的黑色靈能彈幕沖天而起，將廣告旗撕成碎片。煙霧中，十二只舉著"五星好評"燈牌的陰魂傀儡破土而出，頂戴花翎上的靈能u盤正是鬼修首領的同款。
"歡迎來到靈能通寶五星好評區~"傀儡們的動作整齊劃一，腐爛的指尖在空氣中劃出"點贊"圖標，"請為本次陰魂鎖服務打分，五星好評可獲得免費靈根檢測券哦~"
冷軒掏出端午炸彈正要扔，甦夜離突然按住他的手。她看見傀儡腰間的玉佩——那是盛唐修真者用來標記宗門的憑信，如今卻被鬼修改造成數據終端。
"他們生前是長安修真學院的學生。"她靈根輕顫，血色紋路掃過傀儡雙眼，竟在瞳孔里看見"靈根改造自願書"的彈窗，"被數據化的陰魂...還保留著部分生前意識。"
陳凡的機械臂突然展開成掃描儀︰"腦波頻率異常，但存在自主意識波動。夜離，你的混沌靈根能喚醒他們嗎？"
蕭九甩了甩尾巴上的貓毛︰"先說好，本少爺的掉毛攻擊只對數據垃圾有效。要是等會他們抓著本少爺求摸尾巴..."
"試試。"甦夜離打斷他，靈根化作血色絲線探入最近的傀儡眉心。剎那間，無數碎片般的記憶涌入她腦海︰科舉落第的書生在靈能通寶廣告前徘徊，領取"免費靈根檢測"後被注入不明液體，最後在手術台上看著自己的靈根被改造成數據接口...
"是"靈根優化手術"的記憶。"她攥緊拳頭，指甲刺破掌心，"他們被當成了活體數據基站。"
傀儡們突然集體轉頭，空洞的眼窩對準甦夜離︰"檢測到混沌靈根...啟動捕獲程序...五星好評送靈根改造大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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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九的尾巴瞬間炸毛，貓薄荷靈能化作巨型"投訴"圖標砸向傀儡︰"差評！嚴重差評！服務態度差，還強制捆綁消費！"
圖標觸踫到傀儡的瞬間，他們頂戴花翎上的u盤紛紛彈出，里面涌出的不再是"靈根優化好評"，而是雜亂的哭喊聲︰救救我們...他們在抽走我們的靈根記憶...
甦夜離趁機將混沌靈能注入傀儡眉心，血色紋路如手術刀般切開數據枷鎖。當第一個傀儡恢復清明時，他看著自己腐爛的雙手突然痛哭︰"我...我是盧照鄰的弟子...我們的靈脈...被做成了電池..."
話音未落，廢墟突然劇烈震動。陳凡的機械眼捕捉到發電站方向的靈能波動暴漲，七道幽綠光柱沖破天際，每道光柱上都纏繞著"靈根污染超標"的滾動彈幕。
"第七號反應堆過載了！"冷軒掏出靈能風油精狂抹太陽穴，"那個理事長居然真的用冷卻劑腌披薩，現在反應堆核心溫度突破臨界值了！"
盧照鄰的弟子突然抓住甦夜離的手腕，他的靈根處竟浮現出與陳凡機械心髒相同的齒輪紋路︰"去反應堆核心...那里有個青銅匣...里面裝著先生留下的《靈脈修復手札》..."
蕭九突然指著天空驚呼︰"看！輻射雲里有貓爪印！"
眾人抬頭，只見幽綠的輻射雲層中，一只巨型貓爪正在扒拉發電站的防護罩。更詭異的是，防護罩外漂浮著無數"靈能通寶•新春限定款"的披薩盒，每只盒子上都貼著"點擊領取靈根淨化大禮包"的二維碼。
"是理事長的輿論戰術！"陳凡的機械臂展開成炮台形態，"他在用虛假福利引導修真者靠近輻射區，同時啟動"靈根污染是原罪"的輿論洗腦。"
甦夜離看著陳凡胸口滲出的齒輪狀血液，突然福至心靈。她靈根纏繞住那些齒輪，血色紋路與齒輪上的母親簽名共鳴，竟在虛空中拼出一道青銅門的輪廓——正是盧照鄰弟子提到的青銅匣。
"冷軒，用粽子炸彈炸開防護罩！"她拽著陳凡沖向青銅門，"蕭九，你負責用萌寵混亂術干擾他們的水軍彈幕！影，保護這些被解救的陰魂！"
"本少爺的檔期很滿的！"蕭九嘴上抱怨，卻已經跳上防護罩頂端，尾巴甩出無數"蕭九最帥"的彩虹屁彈幕，"都給本少爺看這邊！最新款貓薄荷靈能冰淇淋，錯過今天再等一萬年！"
冷軒的端午炸彈在防護罩上炸出個披薩形狀的缺口，甦夜離趁機將陳凡的齒輪血液滴在青銅門上。門扉開啟的瞬間，兩人被吸入刺眼的白光，等回過神來，已經站在第七號反應堆核心。
這里到處都是纏繞著靈能光纜的機械心髒，每顆心髒上都插著標有修真者姓名的試管。甦夜離一眼就看見自己的靈根掃描標簽——那支標著"草莓味"的冷卻劑試管，正被插在反應堆核心的齒輪組里。
"陳凡！你的機械心髒碎片！"她指向齒輪組縫隙，那里嵌著半枚熟悉的零件，正是陳凡半年前在靈能夜市丟失的。
陳凡剛要伸手，理事長的虛擬形象突然出現在監控屏里。他嘴里叼著片披薩，芝士絲還掛著幽綠輻射︰"歡迎來到靈能通寶的心髒工廠~只要你們自願成為靈根淨化代言人，我就給你們留全尸哦~"
"代言你大爺！"冷軒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來，"蕭九把他們的水軍彈幕改成"理事長是披薩怪"了，現在陰界論壇都在刷這個！"
理事長的笑容瞬間凝固︰"你們以為摧毀水軍基地就能贏？看看你們身後——"
甦夜離轉身，看見成排的機械心髒開始跳動，每顆心髒的顯示屏上都播放著不同維度的畫面︰未來都市的修真者排著隊走進靈根淨化工廠，盛唐的書生們舉著"靈根改造救國"的橫幅，甚至某個平行世界的自己正在簽署代言合同，眼中閃爍著與ai導師相同的幽藍光芒。
"這些都是即將覺醒的混沌靈根者。"理事長的虛擬形象湊近屏幕，披薩上的芝士突然化作靈能觸手，"而你，甦夜離，你的靈根將成為最好的"淨化樣本"。至于你，陳凡..."他盯著陳凡的機械心髒，"當年你母親用自己的靈根為代價，才把你改造成靈能機械體，現在該物歸原主了。"
陳凡的機械眼劇烈閃爍，塵封的記憶突然涌來︰母親在實驗室里渾身是血，將機械心髒塞進他胸腔時說的最後一句話——"帶著我的靈根，去尋找能改變規則的人。"
"原來...我就是那個樣本。"他低聲道，機械手指扣住自己的心髒，"夜離，接住。"
"陳凡你瘋了？！"甦夜離撲過去阻止，卻見他已經扯出機械心髒。詭異的是，心髒內部並沒有齒輪和線路，而是顆跳動著的血色靈核，上面纏繞著與她靈根相同的混沌紋路。
理事長的虛擬形象突然扭曲︰"不可能！你明明是...靈能機械體！"
"他是混沌靈根與機械的共生體。"甦夜離終于明白母親留下的齒輪血液意味著什麼，她將自己的靈根與陳凡的靈核纏繞，血色與幽藍在反應堆核心爆發出耀眼光芒，"而我，要把這扭曲的規則...徹底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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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靈能共鳴震碎了所有機械心髒，冷卻劑試管紛紛爆裂，草莓味的液體澆滅了反應堆的幽綠火焰。當最後一片披薩從監控屏墜落時，陳凡的機械臂突然長出真實的皮膚，而甦夜離的靈根上，竟開出了一朵由數據碎片組成的蓮花。
"檢測到靈脈修復程序啟動。"陳凡看著重新變得清澈的靈能讀數，突然皺眉，"等等，第七號反應堆的冷卻劑雖然解決了，但其他反應堆的防護結界..."
蕭九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本少爺在防護罩外發現了奇怪的東西！像是...御劍飛行的限速路標？還有個戴斗笠的家伙在給違規飛劍貼罰單！"
甦夜離與陳凡對視，同時想起盧照鄰弟子提到的《靈脈修復手札》。她靈根掃過廢墟，發現青銅匣里除了手札，還有張泛黃的紙頁，上面用狂草寫著︰「靈氣復甦，亦需規訓。御劍需考駕照，靈車需辦牌照，違者...」
冷軒的驚呼打斷了她的思緒︰"快看！陽界的靈脈在自我修復！但是...但是那些御劍飛行的家伙怎麼都在空中剎車了？好像撞上了透明的牆！"
陳凡的機械眼捕捉到天際閃過的斗笠人影，他突然想起理事長監控屏里閃過的未來畫面——某個穿著制服的修真者正在給違規飛行的劍修開罰單，罰單上蓋著"御劍交通管理局"的大印。
"這可能是靈脈自我保護機制啟動了。"甦夜離握緊陳凡的手，感受著他掌心跳動的真實溫度，"但不管怎樣，我們先解決剩下的反應堆。至于那些御劍規則..."
"本少爺贊成！"蕭九的聲音帶著得意，"剛才那個貼罰單的家伙說，要是我們能解決輻射危機，就給本少爺頒發"萌寵交通協管員"證書！"
冷軒突然指著遠方笑出聲︰"你們看，理事長的披薩烤箱被輻射雲卷到陰界入口了！現在陰魂們都在排隊用差評靈能烤披薩！"
甦夜離看著漫天飄落的"靈根優化差評"彈幕，突然覺得指尖一暖。陳凡的真實手指穿過她的指縫，靈核與靈根的共鳴在掌心織出微光。遠處，盛唐的書生們正在清理靈脈廢墟，未來都市的黑客們發來"感謝混沌靈根者"的電子錦旗。
而在發電站最高處，那個戴斗笠的神秘人收起罰單本，從袖中摸出塊傳音玉佩︰"總局，陽界靈脈區出現新型規則壁壘，建議啟動《御劍交通管理條例》草案...什麼？還要考科目一？"
他的聲音被靈能風聲吹散時，甦夜離的銀簪碎片突然微微發燙。碎片里映出母親的笑臉，旁邊閃過一行快速消失的靈能文字︰《規則之外，方有真我。但記住，哪怕是創世者，也需要遵守交通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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