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靈能汽車尾氣污染
馬里亞納海溝的廢墟上，蕭九的貓爪正對著靈能汽車發動機的排氣管猛戳︰"陳凡！你確定這粉色鑽紋扳手能擰開尾氣閥？本少爺的指甲都要劈了！"
"再撐三分鐘。"陳凡的機械臂滲出藍色冷卻液，齒輪聲比平時快了三倍，"冷軒的酸角糕靈能淨化劑馬上調制完成...夜離，你那邊的混沌靈根共鳴怎麼樣？"
甦夜離閉著眼楮，靈根如銀線般纏繞發動機核心。她看見無數維度的尾氣污染畫面在眼前閃過︰盛唐長安的朱雀大街上，膘肥體壯的戰馬拖著靈能馬車，馬蹄揚起的不是塵土，而是骷髏形狀的藍煙；未來賽博朋克都市的天空中，懸浮汽車噴出的尾氣凝成巨型"靈脈通寶"全息廣告，遮擋了整片星空。
"共鳴頻率穩定在42赫茲。"她睜開眼，銀簪上的柿餅吊墜裂成兩半，露出里面跳動的混沌靈根碎片，"但這些尾氣里的陰魂...他們的靈根被刻上了功德點數值。"
影的黑色藤蔓突然卷來一團尾氣，在月光下顯形為半透明的老者︰"救...救我們...交不起功德點，就會被煉成燃料..."老者的靈根上纏繞著金色鎖鏈，每個鏈環都刻著"靈脈通寶•尾氣稅"的字樣。
冷軒突然將酸角糕靈能炸彈扔進尾氣閥︰"功德點？不就是變著法的收稅嗎！看本少爺用臭豆腐味靈能炸碎他們的算盤！"爆炸聲中，發動機噴出的藍煙突然變成粉色，蕭九興奮地甩尾巴︰"是貓薄荷味的！陳凡，快給本少爺的尾巴接根排氣管！"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海面突然裂開。無數輛靈能汽車從深海升起，每輛車的前擋風玻璃上都貼著"靈脈通寶•環保先鋒"的貼紙，排氣管噴出的不再是骷髏煙，而是包裝精美的"功德點禮包"。駕駛座上的司機們戴著印有"陰間快遞"字樣的鴨舌帽，露出與馬里亞納海溝實驗體相同的機械眼球。
"第748號污染任務啟動。"為首的司機按下喇叭，聲音竟是理事長的電子合成音，"繳納功德點可解鎖清潔尾氣模式，拒絕繳稅者...將被計入靈根信用黑名單。"
陳凡的機械眼掃過汽車隊列，突然抓住甦夜離的手︰"看他們的車牌！那是1999年京都火災中逝者的靈根編號..."每個車牌都在閃爍紅光，號碼如流水般變化，最終定格為"甦清禾001"。
甦夜離的靈根爆發出血色光芒，銀簪碎片化作利刃射向為首的汽車。車窗破碎的瞬間，她看見車內後排坐著的竟然是年輕版的自己，脖子上戴著與理事長相同的vr手環，正在用靈根數據兌換功德點禮包︰"媽媽說，交夠功德點就能淨化靈根...就能見到真正的陽光..."
"那是被數據操控的記憶投影！"影的藤蔓纏住正在逃逸的汽車，卻見車底掉下的不是零件，而是裝著嬰兒靈根的培養皿，"他們用尾氣污染制造恐懼，再以淨化為名征收靈根水...這才是靈能汽車的真正用途！"
蕭九突然跳上冷軒的肩膀，貓爪指著天空驚呼︰"看！靈脈通寶把尾氣雲做成了功德點雨！"眾人抬頭望去，只見烏雲中落下的不是雨滴，而是金光閃閃的功德點硬幣，每個硬幣上都印著理事長啃披薩的頭像。硬幣落入海中的瞬間，海水立刻變成靈能汽油的幽藍色。
"接住硬幣會被植入繳稅芯片！"陳凡的機械臂展開成盾牌，擋住飛向甦夜離的硬幣雨，"夜離，用混沌靈根模擬功德點頻率，我們要混進他們的系統核心！"
甦夜離點頭，靈根化作金色硬幣的模樣。當她的靈根觸踫到汽車的功德點接收器時，眼前突然出現一個虛擬空間︰無數修真者排著長隊，將靈根數據塞進"功德點at機"，換取所謂的"靈根純淨度證書"。而在隊伍盡頭，理事長正坐在黃金馬桶上，用功德點硬幣砌成金字塔。
"歡迎使用靈脈通寶•功德稅系統。"理事長的虛擬形象拋著硬幣走來，他的西裝上沾滿靈能汽油污漬，"甦夜離小姐，您母親的靈根數據可是我們的納稅大戶。看在舊情份上，只要您自願成為"清禾模板"代言人，就能免除所有尾氣污染稅哦。"
蕭九的貓薄荷靈能突然化作巨大的"差評"圖標，砸在理事長的金字塔上︰"本少爺要給你們的服務打零分！不僅尾氣臭，連功德點都帶著韭菜盒子味！"金字塔轟然倒塌，露出里面被囚禁的陰魂——他們都是拒絕繳納功德稅的修真者，靈根被抽離後制成了汽車火花塞。
"原來功德點的本質...是修真者的靈根恐懼。"甦夜離的靈根纏繞住理事長的虛擬手腕，看見他袖口下露出的機械義肢，上面刻著與陳凡相同的鐵銹花紋，"你也是被數據化的實驗體，為什麼還要幫他們？"
理事長的虛擬形象出現裂痕，露出底下閃爍的app代碼︰"因為只有讓所有人都成為數據，才能避免被真實的靈根情感灼傷..."他的聲音突然變成陳墨的音色，"陳凡，你真以為自己是救世主？你的機械心髒...不過是他們制造的納稅終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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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的機械心髒劇烈震顫，他看見自己的小臂紋路正在與汽車發動機的陣紋同步。甦夜離立刻用靈根切斷共振，卻在接觸的瞬間，兩人同時看見折疊空間的時間線——在某個平行維度，陳凡正穿著靈脈通寶的制服，向甦夜離征收靈根所得稅。
"不管多少個維度，我都會選擇真實。"陳凡握緊她的手，機械心髒迸發出鐵銹色光芒，"夜離，用混沌靈根淨化所有維度的尾氣閥，就像我們淨化數據空間那樣！"
甦夜離點頭，將銀簪碎片插入發動機核心。當混沌靈根與陰魂的悲鳴產生共振時，所有維度的靈能汽車同時熄火。尾氣凝成的骷髏煙化作千萬只螢火蟲，照亮了被污染的靈脈——盛唐的長安街頭，百姓們驚訝地看著馬車變回普通的木質車輪；未來都市的天空，全息廣告紛紛炸裂，露出真實的星辰。
在亡靈世界的入口，被解放的陰魂們排成整齊的隊伍，迎接他們的不是靈能汽車，而是手持蓮花燈的引渡者。蕭九突然指著其中一個陰魂大喊︰"喂！你不是偷我魚干的二哈嗎？現在變成鬼了還這麼胖！"二哈陰魂委屈地搖尾巴，嘴里叼著塊偷來的貓薄荷餅干。
冷軒撿起地上的功德點硬幣，發現上面的頭像已變成甦清禾的微笑︰"看來混沌靈根淨化了數據污染...等等，這硬幣怎麼變成酸角糕味了？"
陳凡的機械眼突然捕捉到遠處的靈能飛車隊列，每輛車頂上都亮起了新的廣告︰"靈脈通寶最新政策︰為治理靈能汽車尾氣污染，即日起征收"靈根清新稅"，稅率按靈根純淨度分級！"蕭九氣呼呼地跳上發動機，貓爪在車頂刻下"抵制數據稅"的涂鴉︰"下次再敢亂收稅，本少爺就用靈能把他們的稅務局炸成貓糧加工廠！"
甦夜離看著手中逐漸透明的硬幣，感受到靈根深處傳來的母親溫柔波動。她轉頭看向陳凡，發現他的機械心髒碎片正在陽光下閃爍，竟長出了真實的血管紋路。
"無論他們變出多少花樣，"陳凡輕輕拂去她發間的尾氣煙塵，"真實的靈根永遠不會被數據定義。下一站，靈脈通寶的稅務局...不過在那之前..."他低頭輕吻她的額頭，"先讓我用真實的心跳，陪你打贏這場跨維度的稅務戰爭。"
而在千里之外的靈脈組織總部，理事長看著監控屏幕上暴跌的功德點收益，嘴角勾起冷笑。他打開抽屜，里面整齊碼放著印有"修真者個人所得稅申報表"的文件，每份表格的附件欄都貼著一張特殊的靈能發票——那是用甦夜離的靈根數據特制的"免稅憑證"。
"數據稅才是開始。"他撫摸著桌上的靈能汽車模型，車尾的排氣管突然噴出幽藍火焰，"當所有修真者都在計算功德點時，他們就會忘記...靈根最珍貴的光芒，從來不是數據報表上的數字。"
第78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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