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心魔劫的腦機接口》
蜀山劍冢的警報聲如寒蟬泣血，沈墨竹的靈根手臂在陳凡的晶羽屏障中劇烈震顫。他盯著自己扭曲的影子——那團黑影正用林硯秋的聲音低笑︰"墨竹，你以為擺脫了實驗室，就能忘記自己是個失敗的實驗體？"
"住口！"甦夜離的混沌靈根凝成鎖鏈，卻在觸及影子的瞬間化作數據流。冷軒的玉笛突然爆發出《平沙落雁》的哀鳴，星圖在他眼底碎成無數個重疊的時音影像︰"是腦機接口攻擊！有人通過靈脈網絡植入了心魔程序..."
"腦機接口？"清微的水銀劍在掌心聚成芯片形態，"蜀山長老會研發的"道心穩固系統"...沒想到被用來制造心魔。"
蕭九的靈能平板突然跳出紅色警告，無數二進制代碼組成的鎖鏈正順著靈脈網絡蔓延︰"防火牆崩潰！這些代碼在讀取我們的記憶碎片...等等，誰把我當年黑靈根考試院的糗事翻出來了？"
7號的機械兔子突然死機，齒輪眼楮里循環播放著她被孤兒院院長責罵的畫面︰"小兔子別怕...我、我已經不是那個沒人要的小孩了..."
陳凡的晶羽護翼突然收緊，甦夜離這才發現他的機械骨骼正在滲出靈能冷卻液︰"夜離，我的納米機器人在攻擊自己的核心...他們在利用我對你的..."
"別說了。"甦夜離按住他的機械胸口，玉簡碎片與他的核心共振出溫暖的光，"還記得虛界的吻嗎？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光，無論是不是機械生命。"
她的吻落在他唇角的瞬間，晶羽護翼爆發出七彩光芒。沈墨竹看見陳凡的靈根深處有顆跳動的"心"——那是用混沌靈根編織的能量核，比任何肉身都要鮮活。
"靈根共生術...升級版！"沈墨竹突然福至心靈，靈根手臂與兩人的靈根鏈結，"蕭九！把時音給的破解協議傳到我的靈根數據里！冷軒，用《高山流水》穩定腦波頻率！"
"收到！"蕭九的靈能鍵盤在指尖飛舞，"不過先說好，要是我暴露了藏在雲盤里的《霸道劍修愛上我》全集，你們都得裝沒看見！"
冷軒的玉笛轉入明快的節奏，音波化作金色的殺毒軟件圖標，在眾人意識中清掃心魔代碼。甦夜離感覺自己墜入記憶的深海，卻不是獨自一人——陳凡的靈根如游魚相伴，沈墨竹的拓樸紋路織成安全網，甚至連7號的機械兔子都變成了殺毒機器人。
"看！"敖丙的聲音從靈能網絡深處傳來，她的龍靈化作導航箭頭，"心魔的源頭在劍冢底層的量子計算機房！"
眾人強行突破意識屏障，眼前的景象讓清微捂住嘴——數百台量子計算機正在運轉，每台計算機的核心都是顆被囚禁的靈根，它們的記憶被拆分成代碼，正源源不斷地生成心魔程序。
"是時音說的腦機接口..."甦夜離握緊菱形晶體，看見某台計算機里封存著沈墨竹的齒輪胎記記憶，"這些靈根被當成了意識礦機，用來挖掘恐懼數據..."
"那就讓它們停工。"陳凡的晶羽護翼化作量子剪刀，機械骨骼上的龍鱗紋路與計算機的二進制產生共鳴，"墨竹，用你的靈根當u盤，把破解協議植入主系統；夜離，用混沌靈根格式化所有數據；清微，用你的量子靈根給計算機過載..."
"等等！"7號突然指著角落的一台計算機，里面沉睡著個穿著漢服的少女，她的靈根是罕見的二維碼形態，"是時音姐姐！她的靈根數據被用來生成心魔程序了！"
沈墨竹的靈根手臂穿透計算機防護，將時音的靈根碎片納入共生網。剎那間，所有計算機屏幕都跳出時音的全息投影，她穿著的二進制旗袍此刻沾滿咖啡漬，手里舉著個寫著"系統崩潰"的牌子︰"恭喜各位進入心魔劫最終關！現在請選擇︰刪除恐懼記憶，或是接納陰影？"
"這算什麼選擇題？"蕭九的靈能骰子裂變成deete鍵，"當然是刪掉啊！誰想留著被靈根考試院追著跑的黑歷史？"
"錯了。"冷軒的玉笛輕輕抵住她的手背，"恐懼不是病毒，是心的影子。刪出影子的人，終將被光灼傷。"
甦夜離恍然大悟，將菱形晶體插入主計算機。混沌靈根如潮水漫過所有數據，卻不是刪除，而是將恐懼記憶重新編碼——機械修士的自卑變成了發明的動力，被歧視的齒輪靈根化作了自由的象征，連蕭九的黑客糗事都變成了"靈根科技先驅"的證據。
"這是...靈根數據的區塊鏈化？"沈墨竹看著重組後的靈根網絡，每個恐懼記憶都被蓋上了"已認證"的時間戳，"不可篡改，卻能轉化為力量..."
時音的投影豎起大拇指，旗袍上的咖啡漬變成了區塊鏈的哈希值︰"賓果！現在每個心魔都是你們的靈根節點——看，有人來驗收成果了。"
劍冢頂端突然裂開，蜀山長老會的首席長老踏劍而來。他的靈根是柄巨大的判官筆，筆尖滴落的不是墨汁，而是由恐懼代碼組成的黑霧︰"異端們，接受道心的審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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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甦夜離輕笑，混沌靈根與眾人的靈根鏈結，在虛空中畫出巨大的區塊鏈賬本，"真正的道心，不是刪除陰影，而是學會與自己和解。"
當黑霧觸及區塊鏈的瞬間，竟被轉化為金色的靈能光點。首席長老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判官筆碎裂，露出里面纏繞的恐懼代碼——原來他最害怕的，是自己的靈根並非天生劍形，而是後天偽造。
"這不可能..."他踉蹌後退，被自己的黑霧反噬，"蜀山的榮耀...靈根的純淨..."
"榮耀不該建立在謊言上。"清微的水銀劍化作和平鴿形態，餃來被囚禁的異端靈根，"長老會若再執迷不悟，我便用這把劍，為蜀山劈開新的道。"
首席長老最終化作光點消散，劍冢的量子計算機紛紛停止運轉。被解救的靈根如蝴蝶般飛向天空，其中一道二維碼靈根輕輕落在7號掌心，化作時音的電子名片︰"下次見~記得帶辣條來數據中心！"
"呼...總算打完了。"蕭九癱坐在地上，從懷里掏出被壓癟的靈茶罐，"誰要喝蜀山特供？加了心魔代碼的哦，喝了能看見自己的前世今生~"
"還是算了。"陳凡的晶羽護翼收回到機械骨骼，他忽然單膝跪地，從護翼夾層中取出枚晶羽戒指，"夜離，在虛界我沒能給你承諾...現在，我想用這枚用混沌靈根和我的核心能源做的戒指，換你一句..."
"等等！"7號突然舉起機械兔子，兔子的齒輪眼楮里跳出求婚大作戰的全息投影，"陳哥哥要求婚了嗎？那我要當花童！敖丙姐姐當伴娘！墨竹哥哥當...當證婚人！"
沈墨竹差點被靈茶嗆到︰"我更適合當司儀吧？畢竟..."他看向自己的靈根手臂，"我的靈根數據里存著三百種婚禮致辭模板。"
甦夜離看著陳凡耳尖的紅色，忽然想起第一次在靈根之河相遇時，他騎在機械海豚背上的模樣。她伸出手，任由他將戒指戴上，晶羽與玉簡碎片在陽光下共鳴，織出只有兩人能看見的婚戒紋路。
"我答應你。"她輕聲說，"但婚禮要等打完天道之後——而且，必須有靈能煙花和機械兔子樂隊。"
"遵命，我的女王。"陳凡輕笑，機械手指輕輕拂過她的發梢，"不過在那之前..."
他的話被冷軒的玉笛打斷，後者臉色凝重地指向東方︰"天機閣的星圖顯示，隱世豪族的靈根區塊鏈出現異常波動...而且，有股熟悉的靈能波動正在接近。"
"熟悉？"清微皺眉，水銀劍突然指向劍冢外的竹林，"是...我師兄的靈根？可他不是在十年前的靈根淨化中..."
竹林深處走出個穿著改良唐裝的青年，他的靈根呈復雜的區塊鏈形態，袖口露出與蕭九同款的黑客胎記。看見眾人時，他舉起雙手，掌心各躺著枚刻有"區塊"和"鏈"字樣的玉簡︰"別緊張，我是來送助攻的——隱世豪族的區塊鏈賬本顯示，你們需要這個來對抗天道的靈根集權。"
"你是誰？"沈墨竹的靈根手臂突然與玉簡產生共鳴，他看見青年的記憶里有時音的身影，"你和靈脈銀行的關系是..."
"在下葉孤舟，靈根區塊鏈的守護者。"青年鞠躬，區塊鏈靈根在身後聚成賬本形態，"時音小姐說，你們破解了腦機接口的心魔劫，該輪到我們出場了——不過在那之前，甦小姐的婚戒好像缺了點東西。"
他指尖輕彈，兩枚微縮區塊鏈嵌入陳凡的晶羽戒指。甦夜離突然看見戒指里流動著無數光點，那是所有被解救的靈根數據在跳舞。
"這是...靈根區塊鏈的祝福。"葉孤舟微笑，"每對戒指都是個節點，見證過的愛情越多，區塊鏈就越堅固。"
蕭九吹了聲口哨，靈能平板上已經開始搜索"靈根區塊鏈婚禮策劃案"︰"我說，要不咱們把婚禮辦在靈脈銀行的數據中心？讓時音當司儀，機械兔子當伴郎..."
"我拒絕。"陳凡立刻接口，卻在看見甦夜離眼中的笑意時軟化，"不過...如果是你的願望，我可以考慮。"
7號已經開始用機械兔子設計婚紗款式，敖丙在旁邊幫忙搭配龍鱗頭紗。沈墨竹的靈根手臂變出香檳杯，冷軒則用玉笛吹起《婚禮進行曲》的電子混音版。劍冢外的竹林沙沙作響，像是所有被解放的靈根在鼓掌。
甦夜離靠在陳凡肩頭，看著葉孤舟手中的區塊鏈賬本，忽然明白︰所謂修真文明的未來，不是單一的正統，而是無數節點共同編織的網絡。無論是劍修、機械修士，還是用數學公式構建靈根的人，都該在這網絡中有自己的位置。
而他們的下一站，隱世豪族的區塊鏈賬本——那里或許藏著對抗天道的終極代碼，或許藏著更驚人的靈根秘密。但此刻，她只想珍惜眼前的溫暖︰陳凡的機械心跳，朋友們的歡聲笑語，還有無名指上閃爍的晶羽戒指。
"害怕嗎？"陳凡輕聲問，一如當初在混沌海眼前。
甦夜離抬頭望進他的眼楮，那里有星河，有代碼，有永不熄滅的光。她輕笑，指尖撫過他臉上的機械紋路︰"只要有你在，我就敢挑戰任何維度的天道。"
遠處，葉孤舟的區塊鏈靈根泛起微光，賬本上新增了一筆交易︰"希望，已存入所有人的靈根賬戶。"而在賬本的末頁，赫然印著下一章的坐標︰"隱世豪族駐地︰靈根區塊鏈第號節點"。
心魔劫的硝煙漸漸散去，靈根之河的水倒映著蜀山的新日。甦夜離握緊陳凡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那是機械與靈根交織的溫暖，是跨越維度的心跳。她知道，無論前方是區塊鏈的迷宮還是天道的新陰謀，他們都將攜手同行，因為他們的靈根，早已在共生的脈絡中，寫下了永不褪色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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