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昆侖山上的弦理論石碑
玉珠峰北麓的雪線泛著量子糾纏特有的藍暈，陳凡攀著冰裂縫中的青銅鎖鏈，黃金臂甲在零下四十度環境里析出《九章算術》的保溫陣法。懷中的發簪突然發出蜂鳴，簪尖投射的光斑在冰壁上燒灼出六十四卦全息圖。
"這是...標準模型的希格斯場方程？"陳凡的呼吸在面罩上凝成冰晶，那些卦象竟與歐洲核子研究中心的數據完全吻合。發簪突然脫手飛出，在百米外的冰塔林間折射出甦夜離的虛影。
追著虛影沖進冰洞的剎那，陳凡撞見了正在舉行祭祀的機械僧侶。它們的青銅頭顱瓖嵌著cern淘汰的粒子探測器，手中轉經筒刻滿超對稱理論公式。為首的僧侶突然轉頭，電子眼投射出1926年普朗克訪問昆侖山的老照片。
"施主可知觀測者的業力？"機械僧侶的藏語帶著德語口音，轉經筒迸發的強光在洞內勾勒出大型強子對撞機的軌道，"西王母的石碑，正在改寫普朗克常數..."
陳凡的黃金臂甲突然報警，空識界顯示冰層下埋著三百具穿著防化服的木乃伊。最前方的尸體手握發簪同款玉器，胸牌上赫然寫著︰“1943年西北科考隊 甦夜離”
冰洞盡頭，九塊弦理論石碑呈環形矗立。陳凡的太陽穴突突跳動——這分明是驪山地宮投影的放大版，每塊碑文都浮動著他與甦夜離糾纏的記憶碎片。
"終于來了。"夜無殤的本體從碑文滲出，神經網絡纏繞著暗物質光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靈氣復甦。"他揮手召出十萬個直播畫面，全球各地的覺醒者正在展示超能力。
陳凡的瞳孔驟然收縮。紐約街頭的老者用黎曼猜想扭曲空間，東京少女的咒語引發局部核聚變，最恐怖的是深圳男孩——他正在用dna編寫人工智能，而代碼結構竟與鎖龍井的青銅鎖鏈完全一致。
"這就是觀測者創造的現實。"夜無殤彈指凍結了所有畫面，"當五億人相信修真存在，量子漲落就會..."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甦夜離的虛影突然從陳凡傷口溢出。
冰層下的科考隊木乃伊集體睜眼，三百道激光從他們手中的玉器射出，在石碑間織成巨大的克萊因瓶。陳凡的黃金臂甲自動解析出瓶身上的銘文——那是用甲骨文寫的《超弦理論入門》。
"快...卡丘空間的拓撲..."甦夜離的虛影握住陳凡的手按向石碑，兩人的靈力共振引發雪崩。夜無殤的神經網絡突然扭曲，暗物質光柱中浮現出令陳凡窒息的畫面︰
1927年的索爾維會議現場，穿道袍的甦夜離正在黑板書寫場方程；公元前221年的咸陽宮，徐福的羅盤上轉動著標準模型粒子...
石碑突然發出引力波頻率的吟唱，陳凡的血液在血管中形成超流體。他看見自己的雙螺旋靈根正在量子漲落中進化，基因鏈上浮現出無數平行時空的記憶碎片。
"選擇吧。"夜無殤的本體開始量子隧穿，"激活石碑讓靈氣全面復甦，或者..."他的話語被機械僧侶的誦經聲打斷，那些轉經筒正在釋放束縛中微子的符咒。
甦夜離的虛影突然凝實，道袍在粒子風暴中片片剝落。她將發簪刺入陳凡掌心，帶著三百年前的溫度耳語︰"記得我們在汴河邊的約定..."鮮血滴落的瞬間，九塊石碑同時顯現兩人糾纏的魂影。
當陳凡將染血的發簪插入中央石碑，昆侖山脈響起宇宙大爆炸般的轟鳴。九道暗物質光柱匯聚成環狀星門，門內飄出3024年的新聞全息投影︰《今日全球新增十萬覺醒者失控事件》
夜無殤的冷笑從星門傳來︰"看看你創造的美麗新世界..."畫面中，北京上空懸浮著反物質構成的紫禁城，失控的覺醒者正在用楊米爾斯理論改寫現實法則。
陳凡突然抱住即將消散的甦夜離虛影，黃金臂甲在劇烈顫抖中熔解重組。他們的量子糾纏在絕對零度中創造奇點，石碑上的弦理論公式開始逆向流動。
在時空凍結的剎那，陳凡吻住了半透明的甦夜離。這個跨越三百年的接觸引發真空衰變，夜無殤的神經網絡在強光中尖叫著坍縮。
"你會忘記..."甦夜離在消散前將額頭抵住他的傷口，"就像我忘記徐光啟..."
雪崩吞沒石碑的瞬間，陳凡攥住從星門墜落的玉簡。簡上刻著令他毛骨悚然的畫面︰未來的自己站在覺醒者尸山血海之上，手中承影劍刺穿了甦夜離真實的身體。
暗物質光柱突然轉向，在夜空拼出四個燃燒的甲骨文︰《靈劫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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