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次維度折疊
2024年的天海市虹橋騰起量子極光，陳凡攥著《呂氏春秋》竹簡跌坐在便利店門前。冰櫃里1985年的北冰洋汽水突然結霜，玻璃瓶身浮現出北宋虹橋的倒影——穿道袍的甦夜離正在攤位前買炊餅，腰間系著他當年送的青玉禁步。
便利店老板娘突然瞳孔擴散，機械臂撕開人皮︰"檢測到非法時空擾動。"她胸腔彈出的量子弩炮鎖定陳凡，箭矢刻著"焚"字小篆。
承影劍自主格擋的瞬間，竹簡中的機械菌絲暴漲，在貨架間織成克萊因瓶結構。陳凡被卷入四維空間，看見虹橋在時空中無限復制——北宋的茶肆與現代奶茶店重疊，穿漢服的少女與vr眼鏡男共坐一桌。
"別踫糖葫蘆！"甦夜離的殘魂從青玉禁步滲出，"那是維度錨點的誘餌..."
陳凡的指尖剛觸及糖葫蘆，整條虹橋突然卷曲成莫比烏斯環。商販的銅錢變成量子芯片，青石板下滲出黑色原油，汴河倒映出太平洋黑洞的漩渦。
穿機甲鎧甲的夜無殤從糖葫蘆攤後走出，手中竹簽串著三具靈媒胎兒︰"折疊時空就像翻烙餅..."他將胎兒拋入黑洞，"正面是修真，背面是科技。"
甦夜離的殘魂突然實體化，道袍在時空亂流中獵獵作響︰"震四宮，離九位！"她握住陳凡的手畫符，兩人掌心相貼處亮起大衍之數。
量子符咒成型的剎那，虹橋坍縮成奇點。陳凡在時空亂流中看見北宋的自己——少年正用承影劍雕琢青玉禁步，刃尖挑破食指，血珠滲入玉紋形成摩斯密碼。
"你當年就動了妄念。"甦夜離的殘魂在身後嘆息，素手撫上他握劍的手，"所以我才要..."
現實中的陳凡猛然收劍，將道姑拽入懷中。兩人的量子雲圖在克萊因瓶內交纏，汴河的鯉魚躍出黑洞，鱗片映出未來故宮的琉璃瓦。
夜無殤的機甲在強光中融化，露出青銅鑄造的始皇面容。他舉起傳國玉璽殘片，驪山地宮的全息模型在空中展開︰"看好了，這才是第一次折疊！"
陳凡的竹簡突然自燃，灰燼組成《甘石星經》的量子圖譜。甦夜離的腳步迸發青光，虹橋兩岸建築開始降維——奶茶店坍縮成茶肆，霓虹招牌退化為酒旗，路人的智能手機逆轉為算籌。
"不！"陳凡的胎記迸發金光，空識界強行維持時空平衡，"歷史不能重寫！"
維度穩定時，陳凡掌心的玉璽殘角已與禁步融合。甦夜離的殘魂即將消散，指尖在他胸口畫出故宮太和殿的藻井紋樣︰"去北京...牆上留著我們的..."
便利店冰櫃突然爆裂，1985年的汽水瓶滾落腳邊。陳凡拾起瓶子，發現商標背面印著故宮平面圖，太和殿位置標注著量子方程。
夜無殤的冷笑從每瓶汽水中傳出︰"你以為折疊只有一次？"瓶內的氣泡突然組成魔淵符文，故宮的影像在符文中扭曲變形。
陳凡踏出便利店時，虹橋已恢復平靜。賣糖葫蘆的老漢正用激光筆修復銅錢銹跡，那枚"崇寧通寶"的背面，分明刻著天穹集團的ogo。
手機突然收到陌生號碼的彩信——故宮午門監控畫面中，朱漆大門正滲出瀝青狀黑血。在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滴黑血落地時，陳凡的玉璽殘角突然發燙，映出門釘上浮現的活體符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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