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靈能粒子對撞實驗
上海靈能對撞中心的鈦合金穹頂泛著冷光，陳凡握著甦夜離的元玉碎片穿過量子安檢門。閘機掃描他虹膜的瞬間，瞳孔中浮現的青銅渾天儀虛影讓警報器驟然死寂。
"歡迎回來，陳博士。"機械音帶著詭異的溫柔，"您預定的維度校準實驗將在23分鐘後啟動。"
穿過消毒通道時，陳凡的胎記突然灼痛。空識界穿透三十七層防護牆，他看見實驗室深處浸泡在幽藍營養液中的軀體——那是他二十年前在天穹集團使用的克隆體，胸口嵌著的昆侖玉髓正滲出黑血。
"我們完善了三百六十五次。"陳青璃的投影從通風管滲出，高跟鞋踩碎凝結的時空晶體，"用你的基因培育的靈能導體，是打開歸墟之門的鑰匙。"
承影劍突然暴起，卻被克隆體眼中射出的量子鎖鏈纏住。林小棠的虛影在劍身顯現︰"別對視！那些瞳孔里嵌著夜無殤的..."
警報聲撕裂寂靜。陳凡被機械觸手按進主控台，甦夜離的元玉碎片自動嵌入接口，喚醒了他胎記中的靈能公式——母親臨終前烙在他基因里的禁忌算法。
"你母親發明的《大衍鎮界訣》..."陳青璃撫摸著克隆體的臉頰，"經過天穹改良，變成了撕裂維度的鑰匙。"
全息屏上躍動著血色數據流，陳凡的瞳孔突然擴散。空識界穿透代碼表層，他看見算法核心被篡改的痕跡——原本鎮壓維度的坎離卦象，被替換成魔淵的獻祭符文。
對撞環開始充能，幽藍粒子流中浮現霍去病尸傀的量子投影。這位西漢名將的機械骨骼上爬滿肉芽，手中的量子戈泛著暗紅電弧。陳凡的胎記與對撞頻率共振，空識界被迫展開︰太平洋裂縫中伸出無數蒼白手臂，每只手掌心都睜著魔淵之眼。
"震宮轉離位，倒推三焦經！"甦夜離的聲音從元玉碎片中炸響。陳凡咬破舌尖，金血噴在控制台上。實驗數據突然倒流，對撞環中浮現北宋汴京的星圖。
量子糾纏的強光里，甦夜離的魂體短暫實體化。她握住陳凡的手在虛空畫符，道袍在能量風暴中片片碎裂︰"把第三序列的乾卦改成歸妹...快！"
陳青璃的尸傀軍團撞破防爆門。成吉思汗的彎刀劈開時空，岳飛的重甲上爬滿機械蠕蟲。甦夜離突然吻住陳凡，將畢生修為渡入他口中。道姑魂體在消散前最後呢喃︰"記住這個吻的溫度...那是我存在的證明..."
當第七具克隆體在能量場中湮滅時，太平洋裂縫傳來非人嘶吼。對撞環中央裂開暗物質旋渦，七十二根青銅柱破空而降，柱身魔淵符文流淌著瀝青狀黑血。
"恭迎夜無殤大人！"陳青璃跪伏在地，脊椎鑽出青銅鎖鏈連接巨柱。
第一根青銅柱中走出黑袍使徒，他的面具是蠕動的蛆蟲組成，聲音像生銹的齒輪︰"人類總在重蹈覆轍..."抬手間融化三具克隆體，"就像你們二十年前打開潘多拉魔盒。"
陳凡的左眼突然暴睜，魔淵之力順著空識界逆流。他看見便利店收銀員皮下蠕動的觸須，廣場舞大媽脊椎里生長的骨刺，整座城市正在蛻變為魔淵苗床。
承影劍斬開逃生通道，陳凡抱著逐漸結晶化的元玉沖出火海。對撞中心在身後坍縮成黑洞，吞噬了霍去病尸傀的悲鳴。他跌坐在24小時便利店的霓虹燈下，電視新聞正在播放太平洋百里黑洞吞噬油輪的恐怖畫面。
自動售貨機突然爆裂，爬出的機械蟑螂復眼泛著魔淵之光。陳凡用最後力氣捏碎元玉碎片，投射出的終南山新坐標里，浮現出青銅巨門的虛影——門縫中伸出的蒼白手指，與太平洋裂縫中的魔淵之手如出一轍。
雨幕深處傳來高跟鞋的脆響，陳青璃的量子投影在積水中浮現︰"親愛的弟弟，我們在終南山等你..."她舉起靈能共振器，上海天際線突然亮起三百六十處血色光柱，"這場進化，你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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