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神淵的霧海在通道邊緣翻涌,帝臨天的逆鱗劍剛觸及異世坐標,機械教宗的齒輪虛影突然在通道中央顯化。十二名機械聖女從虛影後走出,金屬裙擺摩擦出齒輪轉動的 嗒聲,而為首的銀發少女,胸口嵌著的齒輪核心,正是帝臨天在歸墟牢籠幻象中見過的——零。
“歡迎來到齒輪城,神血殿主的兒子。”教宗的聲音像齒輪碾碎星核,目光落在紫悅腕間的齒輪星紋上,“還有……我的機械聖女候選人,龍紫悅。”
紫悅的星盤碎片應聲落地,搖光星紋與零的齒輪核心產生共振,竟在虛空中顯化出創世鼎碎片的拼圖。她望著零的銀發下隱約可見的機械觸須,突然想起在齒輪城底層密室見過的記憶碎片——零曾在神血殿密室,對著星軌之心流淚。
“零……”帝臨天的戰戟險些脫手,神血結晶與零的齒輪核心產生刺痛的共鳴,“你怎麼……”
“帝臨天,別來無恙。”零的聲音帶著機械的冷硬,卻在望向紫悅時泛起漣漪,“教宗大人說,只要紫悅成為機械聖女,齒輪城就不會吞噬凡界。”她的機械手指撫過胸口核心,“你看,我的齒輪核心,和紫悅的星紋……”
紫悅猛然驚醒,星盤解析顯示零的核心頻率與她的齒輪星紋完全一致。教宗的虛影大笑,十二名聖女同時展開齒輪光翼,每片羽翼上都刻著與紫悅相同的搖光星紋︰“雙生器靈的共振頻率,本就是為機械聖女計劃準備的。龍紫悅,你體內的搖光神血,將是齒輪城進化為新創世鼎的最後鑰匙。”
帝臨天終于明白,為何齒輪之翼獨缺凡界神血——教宗根本不需要強行抽取,而是要讓紫悅“自願”成為機械聖女。他望向紫悅,發現她的齒輪星紋正在不受控制地向胸口蔓延,而零的核心,正將她的星力吸入齒輪光翼。
“臨天哥哥,我的星紋……”紫悅的聲音帶著驚恐,“在和零的核心共鳴,這是教宗的‘聖女同化’程序!”
逆鱗劍突然發出龍吟,太虛古龍的逆鱗虛影在通道口顯形,竟將機械聖女的光翼斬落三片。帝臨天的神血與六大族長的本源力共鳴,在虛空中拼出“破陣”道紋︰“教宗,你以為用零做誘餌,就能困住我們?”
教宗的虛影首次出現裂痕,卻在退散前,將零推向通道︰“帝臨天,看看你父親吧——”
齒輪光翼炸開的瞬間,通道深處顯化出神血殿頂層的畫面︰帝海天被齒輪鎖鏈吊在十二道血月大門中央,胸口的神血結晶已與齒輪核心融合,而在他腳下,躺著的正是紫悅一直在尋找的“星軌之心”。
“父親!”帝臨天的怒吼震碎霧海,神血殿戒指與大門上的帝氏神紋共鳴,“紫悅,用神盤碎片喚醒零的意識,她的核心里……還有凡界的記憶!”
紫悅點頭,星盤碎片化作銀線刺入零的齒輪核心,搖光星紋與核心深處的星淵淚產生共振。零的機械觸須突然崩解,露出底下被齒輪鎖鏈困住的凡界靈識︰“紫悅……殺了我,用我的核心……阻止齒輪之翼……”
“不!”紫悅握住她的手,齒輪星紋與零的核心竟在接觸時,顯化出她們在蒼瀾盟初見的場景,“零,你曾說過,搖光星鈴是凡界最亮的光,現在,該讓這光照亮齒輪城了。”
機械聖女的光翼再次合攏,教宗的虛影在齒輪風暴中冷笑︰“帝臨天,你以為六大族長的本源力能穩定通道?看看你的紫悅吧——”
紫悅的胸口突然浮現齒輪印記,與零的核心形成雙生圖案。帝臨天看見,她的銀藍長發正泛起金屬光澤,卻在接觸到他的神血時,重新變回柔軟的綢緞。原來,凡界修士的本源力,正在對抗著機械聖女的同化程序。
“臨天哥哥,通道要崩了!”紫悅的星盤顯示創世鼎碎片共鳴度升至90,“帶著零,我們一起沖!”
帝臨天點頭,逆鱗劍與齒輪劍同時出鞘,雙生武器在通道口斬出裂縫。他望向零,發現她的齒輪核心正在吸收六大族長的本源力,竟在表面顯化出凡界的山河圖——那是教宗永遠無法抹去的、屬于凡界的印記。
“零,抓住我的手!”他的神血之力包裹住零的機械軀體,“你不是機械聖女,你是凡界修士,是我們破陣的關鍵!”
零的齒輪核心發出清鳴,機械手指顫抖著扣入他掌心︰“帝臨天,在神血殿密室,有枚刻著‘情’字的齒輪……那是你母親留給紫悅的……”
話未說完,通道突然崩塌,機械聖女的光翼如齒輪風暴般席卷而來。帝臨天的時空裂隙領域首次籠罩三人,卻在看見紫悅的齒輪星紋即將完全機械化時,神血結晶突然炸開,將最後的力量注入她的星盤。
“紫悅,帶著零去神血殿!”他的聲音被風暴撕碎,“我來擋住聖女軍團,父親和星軌之心……在等你!”
紫悅搖頭,星盤碎片與姻緣玉佩共鳴,竟在裂隙中顯化出創世鼎的完整形態︰“雙生器靈從不分離,龍氏預言說我們同生共死——”她的齒輪劍刺入他掌心,雙生神血在鼎身刻下“破陣”二字,“這次,我們一起劈開齒輪城的大門!”
時空裂隙在鼎身裂痕處打開,齒輪城的十二座齒輪塔首次完整顯現在他們眼前。帝臨天看見,頂層神血殿的血月大門正在緩緩開啟,門後映出的,是父親帝海天欣慰的笑容,以及,星軌之心上閃爍的、屬于紫悅的搖光星紋。
機械教宗的怒吼從風暴深處傳來︰“帝臨天,龍紫悅!就算你們進入神血殿,星軌之心也早已被我種下齒輪詛咒——”
“但你忘了,”紫悅的齒輪劍突然爆發出太陽般的銀光,“凡界修士的本源力,六大族長的獻祭,還有——”她望向零的齒輪核心,“零的凡界記憶,都是破除詛咒的鑰匙。”
裂隙閉合的瞬間,帝臨天看見,零的核心表面浮現出“破陣”二字,與紫悅的星紋交相輝映。而在他們腳下,齒輪城的地基正在震動,創世鼎的鑄紋逐漸顯化,那是雙生器靈與凡界修士共同刻下的、永不被齒輪束縛的自由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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