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家門口小賣部最多的就是小當家和魔法士。
都是五毛錢，雖然更喜歡吃小當家，但是面餅少一圈，還沒有卡片收集，吃了兩次就不買了。”
“所以你小時候也是小摳門~”
“那時候還上初中，零花錢少的可憐，十塊錢吃兩天的午飯還有結余。”
範舟細數著桌上一張張小卡片。
算起來好幾百張，其中光是自己恐怕就吃出一兩百塊的干脆面。
從一堆卡片里找出一張誤入的謝謝惠顧卡，跟流螢分享說︰
“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運氣特別好，用一包的錢拿了三次再來一包，難得好運氣的時候。”
流螢想起自己上次卡池幫他抽到的克拉拉，咯咯笑︰“是誒，現在你抽卡黑黑的~”
範舟秒變深情臉︰“畢竟我的運氣都用來換你出現在身邊了。”
突然的情話總讓少女臉紅，流螢嘟囔一聲討厭，又拿起另外兩個盒子︰“這些是什麼？”
其中一個她還經常在評論區看到，叫三國殺，好像是一個游戲？
“也是我小時候很火的東西，神奇寶貝卡和三國殺也是。”
範舟翻著一沓神奇寶貝卡，嘆息︰“這種游戲的游戲配置還是太高了，卡包買了一堆，愣是沒出場過。”
那套三國殺也有十年往上歷史了，當初啥也不懂，結果在門口小賣部買回來一套盜版，里面賣的是民間拓展包，各種神仙妖鬼花里胡哨。
“就是網上‘犯大吳疆土’的那個游戲嗎？”流螢聞名已久，好奇地打開，拿起武將卡。
對格拉默來的小土包子來說，上網沖浪最難的一點就是網上總是充斥著各種看不懂的梗。
甚至很多時候對話跟加密通話一樣。
範舟發視頻也經常玩那些梗，如果能多了解一些跟他聊天就能有更多話題了對不對？
然而剛翻到第二張，流螢就呆住了︰“這，這是……”
只著三點的神貂蟬，胸前、腹部與大腿肌膚大片大片裸露著，姿態若起舞，盡顯風姿。
一邊嘰里呱啦分享過去的範舟也卡殼了。
早些時候無論是小說、游戲、直播，很多東西查的不嚴，不像現在需要用盡手段。
所以他的青春當然也包括某些澀澀的誘惑……
雖然如今再看，當年的畫風都已落後時代，但這些正大光明擺在小賣部的東西還是令年幼的他大為震撼。
流螢又翻了好幾張。
放在前面的都是女武將！
尤其是貂蟬那張，憑借格拉默老兵敏銳的觀察力，明顯感覺到這張與其他卡片邊緣磨損程度不一樣。
一看這家伙當初就經常拿出來翻看！
流螢小惱怒地瞪他︰“沒人陪你玩就自己拿出來翻來覆去的看對不對？”
範舟悄悄從她手里拿走幾張女武將卡︰
“你看買都買了，又沒人一塊玩，不多拿出來看看豈不是太虧本了……”
流螢咻的一下從他懷里溜走，縮到沙發另一角，氣鼓鼓︰
“果然！你小時候就滿心奇奇怪怪的東西！”
範舟挪挪屁股湊近流螢，正人君子臉︰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年少時的我對異性好奇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是這樣嘛？”流螢又往沙發角落縮了縮。
範舟話鋒一轉，繼續一本正經舉例︰“當然咯，就像你我兩情相悅，我對你有想法也很正常的事情對不對？”
流螢瞪大眼楮。很想質問他都對自己有什麼想法。
可是又不敢問，肯定是一些很羞人的想法！
就像晚上他睡著時摸她那樣！
或者像小說里看到那些一筆帶過或者不明覺厲的地方……雖然她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可不妨礙憑借直覺知道肯定是很羞人的事情！
萬一他要是真說對她有什麼想法……
唔她好像也沒有任何辦法？
可是直覺告訴她決不能讓這家伙這麼早得逞！
羞澀的流螢選擇生硬的轉移話題︰“不，不許再說了，我要看電視！”
“好好好，看電視。”
見小姑娘害羞，範舟就笑著摟著她一起看電視。
心里惋惜，怎麼偏偏今天看的是三體呢？
……
晚上，下播後。
流螢走出衛生間，沐浴後一頭銀發已經被範舟打理的柔順漂亮。
“小心不要著涼哦！”
叮囑範舟一句，自然而然地拐進大臥室。
有了照顧病號的借口，矜持的小流螢也可以說服自己，享受與範舟同床共枕的安心。
幾天下來更是無比眷戀。
心里有時候也在想，要不以後就搬過來跟他一起睡？
反正那家伙醒著的時候不敢對她怎麼樣。
至于睡著後……
反，反正他又不知道，自己睡著了也不知道……
流螢心里小羞澀地想著這些掩耳盜鈴欺騙自己的白給想法。
今天下播比較早，電腦還開著。
這兩天直播也試了試其他單機游戲，依然很少說話，可水友對她嘗試各種沒玩過的游戲好像還挺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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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範舟嗓子什麼時候好，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適合直播的游戲。
雖然自己實在不擅長直播，但也不能讓範舟流失太多觀眾對不對？
抱著這樣的打算，賢惠的小流螢坐到電腦前，在範舟拿來存放游戲的e盤尋找新游戲。
“誒？這個是什麼？”
翻了一圈，突然在一個文件夾里看到另一個文件夾。
文件名︰純愛戰神！
點進去查看，游戲名字很長，是一串英文︰teaching……
是戀愛游戲？
流螢莫名想起今天範舟一本正經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的樣子。
這個該不會也是他的青春？
鬼使神差地偷瞄一眼衛生間方向，悄悄點開游戲。
游戲的畫風很簡樸，遠沒有她玩過的那些游戲精美。
“我是一個醫生？是要幫人看病嗎……”
敲門聲響起，一個古怪的商人領著一個滿身傷痕，衣衫襤褸的瘦弱女孩出現在畫面中。
商人介紹了她可憐的遭遇，並希望醫生將這女孩留下照顧。
“好可憐的女孩……”
劇情對話之後依然是簡單的界面，也沒什麼能操作的地方。
其中一個按鍵是摸頭。
這個流螢熟悉。
叫希爾薇的可憐女孩似對陌生的環境很陌生，沉默寡言，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被摸頭時還對醫生喜愛她頭發這件事表示困惑。
“唔……”
流螢突然覺得這個場景有種既視感。
自己剛穿越的時候是不是也跟游戲里差不多？
在範舟眼里就像只可憐小貓咪，他當初的眼神就是這樣，滿滿的都是憐惜……
少女坐在電腦前臉紅紅地回憶過往，下意識繼續摸頭摸頭摸頭。
摸著摸著感覺游戲里的小女孩好像態度改善了一點？
誒，摸頭可以加好感嗎？
流螢突然想起初見時範舟摸她腦袋的時候。
好像確實誒！
最開始時對他的舉動懵懵的，可久了之後就感覺他的手很溫暖，摸她頭時也好安心。
現在都習慣了，她還挺喜歡範舟一臉寵溺摸她腦袋的感覺。
不對……
這個游戲範舟也玩的！
所以那個時候他摸自己腦袋其實不是一種禮儀，而是想讓自己對他加好感？
難道那個時候這個家伙就對她圖謀不軌了？
小流螢都是好久後才對這家伙圖謀不軌的！
隱約間她仿佛明悟這個游戲或許隱藏著範舟對她的某個大秘密。
還不等偵探流螢繼續探究，小耳朵突然動了動，精準捕捉到衛生間的水聲停止。
不好，範舟已經洗完澡了！
少女慌慌張張叉掉游戲，起身跑到衛生間門口。
待門打開，熟練地拿起吹風機幫範舟吹頭發，互相吹頭發早已成為兩人的習慣。
範舟看著鏡子里的她，好奇︰“你臉怎麼紅紅的？”
藏著秘密的流螢目光驚慌亂瞥，不敢跟鏡子里的範舟對視，結結巴巴解釋︰“啊？哦，是……是浴霸溫度有些熱啦……”
少女的小表情全被範舟看在眼里。
溫水煮青蛙達人悄悄露出計劃通的陰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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