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
盛洛校醫室內。
沈明殊拿出手機,打開在醫院拍下的取藥單的照片,遞給了閻倪。
閻倪穿著白大褂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照片,沒有說話。
男人只是抬起眼皮,神色有些復雜的看向一旁的沈明殊。
“這位小同學,你這是…”
閻倪的語氣中透著幾分試探。
沈明殊的目光落在取藥單的照片上。
“是你們大少爺的意思。”
閻倪的眼底閃過幾分意外,沒想到面前的男生知道了。
緊接著,他便又听到沈明殊繼續補充道。
“閻醫生,幫我看看這個取藥單上面開的藥有問題嗎?”
“應對最近的流感的發燒感冒。”
閻倪看著取藥單上的藥凝了凝眉。
“這些藥倒是沒問題。”
“不過讓我來開處方藥,肯定不會開這幾種。”
“首先里面的藥物偏貴,效果還不好。甚至有些放在後面吃的藥,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緊接著,閻倪說著說著,突然沒了聲神色一滯。
看向沈明殊,此時此刻男生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種專業人士一看就漏洞百出的取藥單,為什麼居然沒有人指出,而且宋家醫院的醫生,那待遇薪資都是行業內最好的,自然這些醫生也是國內行業里精英中的精英。
明明只是小感冒,卻非要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有更好的治療藥物卻不拿出來。
沈明殊想到了今天上午宋悉的反常,這宋家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
另一邊,閻家老宅。
閻琛難得在下午的時候進行午休。
昏暗的房間內,男人躺在了中央的大床上。
房間內一片漆黑,只有幽幽的火光,因為臥室內點燃著香燭,像是一種燻香,帶著奇異的味道,或許有催眠的效果。
樓下的大廳內,傳來一陣響動。
“大少爺,您回來了。”
周庭聿一走進大廳,便聞到了這股香味,男人的眼神中流露幾分難以察覺到的嫌惡,這味道在他看來刺鼻又油膩。
然而自從他從倫敦回來之後,整個閻家老宅到處都是這些股香味。
不過這些佣人還像是往常一樣,眼里沒有露出半分的好奇,畢竟雇主的私事最好不要打听。
他被閻琛臨時安排回到了國內。
閻琛為他安排了一場體檢。
周庭聿絲毫也不覺得意外,他們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系。
閻琛要他身上的血,這幾次體檢,都抽了不少他身上的血,男人的手臂上留了不少細小的針孔。
只不過,閻琛要他的血做什麼事情。
周庭聿吩咐了一旁的管家,男人的語氣低沉透著幾分磁性。
“今天,安排人仔細的將老宅打掃一遍。”
這是閻家最近新聘請的管家,最近閻家的在國外的事務不斷的擴展壯大,秦行雖然作為閻琛的得力助手,能力出眾,不過也分身乏術。
因此,特地聘請了一位新的姓謝管家。
周庭聿來到二樓,閻琛的臥室門口。
床上的男人睡得安詳,看來是睡了這幾年來最為安穩的一個好覺。
周庭聿骨節分明的手握在面前的金屬質地的門把手上,“ 噠”一聲,眼前的房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
周庭聿抬眸,通過這條剛打開的縫隙,對上了一只眼楮。
這是一只帶著憐憫和慈心的眼眸。
閻琛在自己的臥室里面供佛。
原來這般高傲自負的人,也會信佛。
周庭聿打開了眼前的臥室,床上的人依舊毫無反應,看來是進入了深度睡眠。
男人的目光環視著這間臥室,檀木香的味道濃得有些燻人,令人感到惡心。
憑借著房門打開的,走廊外面的微弱的光,周庭聿大致看到了屋內的全景。
此時此刻,這間臥室里有無數的眼楮落在周庭聿的身上。
閻琛不止在自己的臥室里供了一尊佛,而是“無數”尊。
密密麻麻的擺放在一起,靠在牆邊,形成一個圓圈,視線無一例外的都匯聚在中央。
這些像,神色各異,姿態也都完全不一樣。
周庭聿見狀,絲毫沒有覺得意外。
閻琛身上時不時出現的檀木香,那種寺廟里才常見的香味。
以及,從不讓人踏足打掃的臥室。
只是,自從他臨時回國,回到老宅之後,閻琛身上的這股香又重了不少。
周庭聿站在床邊,整張臉隱匿在陰影中,男人的眸色冷冷的睨了一眼,床上那張令自己作嘔至極的臉。
他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他。
抽自己血,看來也是為了達成自己某些自私的欲念吧。
這種心不誠的人,怎麼配有信仰。
就該下地獄。
…
不久後,房門被合上。
周庭聿和剛來到二樓走廊的秦行對上了視線。
秦行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人,這人看起來大概兒三十歲左右。
秦行看到周庭聿的時候,率先開口了。
“大少爺。”
他向周庭聿介紹著身旁的這位男人。
“這位是閻和先生,最近被家主邀請來老宅做客。”看來是閻家的旁支親戚。
閻和立馬上前,他熱情的想要和周庭聿握手。
“大少爺您好。”
周庭聿落在他虎口的老繭上,微微凝眉,不動聲色的避開了。
閻和尷尬的笑了笑,又退了回去,斂去眼底的異色。
看來這位大少爺性格有些孤僻。
周庭聿微微頷首,轉身便離開了。
這人身上的檀木香比閻琛身上的還要重。
周庭聿冷笑一聲。
閻琛既然敢把他找回來,那可別怪他,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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