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一場大雨。
s城今年冬季的雨水格外多,幾乎出門就要帶把傘,不然遲早會被淋濕。
潮濕泥濘破舊不堪的水泥地上。
地面上積著一灘灘骯髒的淺窪水,從下水道竄上來的骯髒氣味,直沖鼻尖,讓人心生厭惡。
周庭聿垂著眼,無視著周圍從狹窄的門縫,或者圍著鐵欄的窗戶中探出來的眼神。
帶著好奇和探究,一個渾濁的眼神盯著他。
是他們下城區有名的流氓,叫做賴二。
平日里睡在下城區不遠處的橋洞,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前段時間,他撬了周庭聿租的那間房子的門鎖。
房子的門鎖是老舊款的那種,很容易就被撬開。
賴二進去房子里翻找了一通,一邊還罵罵咧咧。
他來這片區域偷偷踩點有一段時間了,發現這間房子是一個學生在住,早出晚的,經常房子里沒有人。
是最好的行竊場所,只是賴二好不容易撬開這間房子的門鎖,卻發現屋內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賴二呸了一口痰在地上,只好拿些冰箱里吃的東西。
結果,那天周庭聿打工的店長,家里有事,便早早的讓這些店員下了班回去休息。
在房子里當面就和周庭聿撞上了。
賴二先是被周庭聿以正當防衛的理由揍了幾番,又被扭送到局里做苦力改造。
這下子,他算是是徹底記恨上了周庭聿。
不過賴二想起等會要發生的事情,眼底不由得閃過幾分精光,心里暗自得意。
坐等看好戲。
周庭聿忽視這些人八卦的目光。
看見破舊的銅綠色房門並沒有和離開前一樣,關得嚴絲合縫。
推開門走進去,只見原本簡陋,卻不失整潔的小房子里,一片狼藉。
沙發被刀刮得凌亂不堪,房間內僅剩的一個老舊的電視機也被砸爛,牆上原本掛得端正的掛鐘被人摔在了地上。
周庭聿看見客廳內站著的兩人不由得瞳孔微縮,一下子就想起了一些陳年舊事。
那兩人見周庭聿回來了,一身酒氣,半張臉臥著可怕燙疤的中年男子率先開口罵道。
“死畜生,一個人在外面過得這麼逍遙。”
“你老子沒錢,快拿點錢給老子花花。”
另一個下巴很尖,眼窩空洞,滿臉刻薄的女人,用著尖銳刺耳的聲音說道。
“小垃圾,敢偷拿家里的錢,跑出去租房子住。”
“死不要臉。”
周庭聿看見這兩個和記憶中相差無兩的丑惡嘴臉,不由得嗤笑一聲。
家里哪里來的錢,這兩個畜生好吃懶做,他記事起就去給人打工。
賺來的錢通通被這兩個人拿走。
小時候,還因為年紀小,很少有老板敢冒著風險雇他做事。
這兩個豬狗不如的畜生,那時候居然想打斷他的腿,讓他上街乞討去。
小小年紀的他,那時候只知道一條腿沒了,就成了瘸子,哭著求他們放過自己。
保證明天馬上就能找到工作。
那女人揪著自己的頭發拖到一旁,往牆上撞。
現在居然還敢找上門來,找到他租的地方。
周庭聿腦海中閃過剛剛賴二那張滿臉都是膿瘡的臉,不由得冷笑一聲。
正好,他現在心情不好。
這群蠢貨倒是趕著上來找死。
“沒錢。”
“不過,你們弄壞了這里的東西,倒是要給這里的房東賠錢。”
周庭聿語氣不咸不淡,眸光卻像寒冰一樣,冷冰冰的盯著面前這對夫妻。
“死畜生,還敢頂嘴。”
“看我不打死你。”
中年男人怒氣沖沖一個箭步上前,正準備狠狠的往周庭聿臉上扇一巴掌。
沒想到卻被面前的男生輕而易舉的截住了。
手腕被眼前的男生禁錮在手里,周庭聿臉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實際上力氣卻大得嚇人。
幾乎要將他的骨頭捏碎。
“哼,你這畜生,居然還敢還手了。”
“啊,痛死老子了。”
王屠被周庭聿一個反手踹到地上。
一陣寒芒閃過。
鋒利的刀尖劃過男生的臉頰,朝著周庭聿的眼楮過去。
幾乎是一瞬間,男生的反應極快,沒有傷到眼楮,反而在一旁留下了一道傷痕,此時此刻,傷痕處正爭先恐後的從里面溢出鮮紅的血珠。
半張臉都被染紅了。
正是一旁的劉琴麗所為,女人看著瘦小,農村出來的早些年也是干過力氣活的,手里攥著一把尖刀。
心狠毒的很,勢必把眼前周庭聿的眼楮弄瞎。
劉琴麗被人拽著頭發,往牆上撞,淒厲的慘叫聲,讓外面看熱鬧的人不寒而栗。
周庭聿半張臉都被鮮血染紅了,眼神死死的盯著苟延殘喘的女人,乍一看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語氣森然。
自言自語道。
“他最喜歡的就是我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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