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雖然是因為腳滑掉下去的,但在底下那些老外的眼里,吳邪是以一種救世主的姿態從天而降,解救他們于苦海之中。
吳邪呆愣愣地站在人群中,圍堵阿寧隊伍的蚰蜒受到他口袋中符紙的驅趕,頓時作鳥獸散。
阿寧隊伍里那群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人皆目瞪口呆,有好幾個老外已經開始在胸前畫著十字架,長川在上面甚至能听到幾句英文的罵娘聲。
潘子和王胖子緊跟著吳邪跳下,整個長廊上只剩長川和祝博簡二人。
“你先變回本體吧,先不要讓阿寧他們知道你的存在,而且後面我可能需要用桃木劍戰斗。”
長川看著下面的人群,輕聲對祝博簡說道,祝博簡並不作他想,點頭同意。
身邊男人的氣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劍柄上纏繞紅繩的桃木劍。
長川將空間里的背包取出背上,桃木劍順手握在手中,翻身從長廊上一躍而下,輕飄飄落在下一層。
那些外國佬猶如驚弓之鳥,手中的槍再一次舉起,長川坦然站在他們的槍口下。
“阿寧小姐,好久不見。”
看到長川的樣貌,阿寧抬手示意,讓她身後的隊員將槍放下。
“長川道長,你也在?”
她抬頭看了看長川跳下的地方,又瞄了一眼旁邊的吳邪三人,“你是吳邪隊伍的人?”
“巧合,臨時加入的,你先忙你的,我去找胖子。”
長川沒有過多解釋,他背著包站到王胖子一旁。
王胖子黑溜溜的眼楮瞅了一眼長川身後的背包,又抬頭看向上面的廊道,低頭避開其他人的打量湊到長川耳邊。
“怎麼就你自己下來了,祝兄弟呢?”
長川跟著胖子到隊伍的邊緣,眼楮看著在給吳三省處理傷口的吳邪和潘子,嘴唇微動輕聲回答王胖子。
“他藏著呢。”
王胖子一臉‘我明白’的表情看著長川,“我懂,低調,留後手。”
長川扯了扯嘴角,王胖子一看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甚至心中還有些得意,他也是有運籌帷幄的本事的。
“不過你這包怎麼又拿出來,還有這劍,讓潘子看到了多不好。”
“後面有阿寧他們在,我這背包不好憑空出現,只能提前背著了。
而且我看潘子一顆心都撲到吳三省身上了,哪里還會關注我。
再說了,這不是有胖爺在嗎,以胖爺能說會道的本事,我根本就不用擔心。”
見長川對自己的能力這麼信任,王胖子頓時咧嘴一笑,“嘿嘿,那你是看對人了,放心,這事胖爺絕對給你守的死死的,絕對不會讓其他人發現一絲異常。”
“說起來……”王胖子謹慎地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在關注他們,他又將聲音壓了壓,“說起來這次道長你真是神了,你說這次胖爺我能得償所願,嘿,真就讓咱們發現了藏寶室。”
說著說著王胖子一臉悲痛,“只是可惜,值錢的東西太多,我們的背包太小,裝不了多少。”
“放心。”長川也跟著王胖子壓低聲音,“我的‘袖里乾坤’單獨給你們裝了一些,等出去了你們一起帶走。”
王胖子欣喜,但突然臉色變得嚴肅,“我剛剛那些話不是在問你要財寶——”
“我知道。”長川打斷了王胖子,“我一個道士,在世上交幾個真心的朋友不容易,以咱們遇見的這個頻率,以後少不了還要有交集,都是過命的交情,我有這個本事還能不想著你們,而且還有小哥那份呢。”
王胖子一臉感動地拉著長川的手,“以後,你、我、吳邪,還有小哥,我們四個人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呦,拜把子呢。”
長川還沒說些什麼,二人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干淨的女聲。
回頭看去,是阿寧站在不遠處的位置。
“不是,阿寧小姐,你這人怎麼還有偷听別人說話的習慣呢。”
王胖子心中咯 一下,他不清楚阿寧听了多少,他要先發制人。
“切,只許你們說,不許旁人听啊,這里可是你家,你還管不了這麼寬,怎麼?偷摸拜把子被撞破你害怕啊,怕吳邪發現?”
王胖子一听心中稍松,阿寧這話明顯是沒听多少,重要的內容沒被听去。
他頓時底氣十足,雄赳赳地跟阿寧你來我往地陰陽起來,他早看這小娘們不順眼了。
一旁的長川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左右是插不上嘴,便老老實實地縮在一旁,要是有把瓜子就完美了。
阿寧這人從小接受的教育就很正經,在生意場上和人談笑風生是不在話下,可面對王胖子這種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老油條,她根本應付不來,沒幾句話她就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我來找你不是來扯蛋的,你要是還是這個態度,咱們就不要聊下去了。”
听到這句話,王胖子知道自己不能再逗下去了,再繼續阿寧就要打人了,他稍微端正了一下態度,和阿寧交談起來。
長川見沒樂子可看,正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這時卻有人喊他的名字。
順著聲音看去,是給吳三省處理好傷口的吳邪。
吳邪看到長川看向自己,臉上頓時一喜,連忙對著長川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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