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芸迅速沖到萬舟跟前,一把扶住有些脫力的萬舟。
“我、我有些失血,你先、先扶我上三樓。”
萬舟氣若游絲,說出的話很輕,整個人就要倒下。
在倉庫里干雜活的那兩個伙計听到紀曉芸的大喊,連忙拿著家伙出來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結果就看到那個在他們眼里一直是個柔弱女生的紀曉芸,一下子將自家老板背起,像一陣風一樣沖向樓梯。
路過他們的時候還撂下一句,“老板低血糖犯了,我照顧他,你們干自己的事去。”
二人呆滯地站在院中,手里一個舉著掃把一個藥杵,互相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和惶恐。
紀曉芸背著萬舟沖到了三樓,一腳踹開臥室門,將萬舟放到床上,她焦急地看著萬舟有些慘白的臉色,“先生,我需要怎麼做。”
萬舟抖抖胳膊,紀曉芸立刻伸手幫著他脫下外套,順手將鞋子也一並脫下,萬舟用最後一絲力氣扯過被子往身上一蓋。
“藥我已經吃了,睡一覺就好。”
說著萬舟閉眼睡了過去,紀曉芸給他掖了掖被子,將窗簾拉上,看著萬舟蒼白的臉色,她面色陰沉。
遠在京都分公司的方承,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方承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抬手示意眾人安靜,圍坐在會議桌前的眾人立刻噤聲,正在做匯報的采購部負責人也趕緊閉嘴。
方承將電話放到耳邊,听著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他臉色漸漸嚴肅,最後陰得能滴出水來。
“我知道了。”
紀曉芸掛斷電話,看著面前咕嘟冒熱氣的煎藥鍋,面上同樣陰沉似水,小安和小趙經過紀曉芸時大氣都不敢喘,就差踮著腳走路了。
萬舟起初睡得並不安穩,但很快那股熟悉的溫暖籠罩了他,待他再一次睜開眼,映入眼眶的並不是臥室的天花板。
“任務者。”
那個壯碩的教練正站在他面前。
這里是系統的訓練場,這是萬舟第一次非自主進入訓練場,他心中疑惑又警惕,面前的教練除了最開始叫了他一聲,便再未說話。
二人就這麼面對面沉默著,教練的面容被遮擋,萬舟根本無法判斷這個教練在想什麼。
“是你把我帶到訓練場的嗎?”
萬舟本想用些廢話打開教練溝通的欲望,在他的假設中,教練會承認然後自己就會緊接著追問原因。
誰知本以為是肯定的答案,教練卻對他搖了搖頭。
萬舟面色一僵,他隨即又像想到什麼,笑著對教練說道,“那就是系統了,也沒區別,反正你和系統是一體的。”
說完這話,萬舟眼神緊緊盯著教練的反應,不放過一絲一毫,帶著面罩的腦袋還是搖了搖。
“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是不是系統帶我來的,還是他和系統不是一體的?’
萬舟正欲開口再試探,教練卻先他一步開口。
“你既然來了,我們就接著溫習上一次的內容吧。”
教練這樣子明顯就是轉移話題,萬舟確定這其中必有貓膩,但以他現在的能力,是無法用強硬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的。
看著教練已經開始為他做著示範,萬舟也一起擺出架勢,距離系統給出隨身教練這個功能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但以內界與外界5︰1的時間流速,萬舟其實跟著教練訓練很長時間了。
應萬舟自己的要求,他們最先訓練的是格斗,順帶練習著槍法。
做出這樣的決定萬舟是經過考慮的,格斗一直是他最致命的缺陷,他進入汪家後被嚴格管控著,前任首領只允許他學習部分黑課白課,他只能看別人的訓練偷師。
後來汪遂成為了首領,剛開始還願意讓萬舟接受訓練,萬舟的槍法和身上那點有限的戰斗水平就是那時候學會的,可後來他又進行了一次逃跑,失敗後汪遂就不再讓他進行訓練。
所以當隨身教練問他最想學什麼的時候,他脫口而出‘格斗’,而第二順位就是槍法,原因有二,一是他先前就發現自己在槍法上有些天賦,學習槍法上手快,二是現在是熱武器時代,他又有了空間,只要彈藥充足,他就不是非要肉搏。
萬舟做出訓練方向的決定後,教練雖然很是平淡的同意,但萬舟隱約感覺到教練對他的決定很滿意,沒有什麼證據,就是一種直覺。
“砰、砰、砰。”
在萬舟用狙擊槍三槍命中400米處的三個隻果時,教練站在萬舟一旁放下手中舉著的望遠鏡。
萬舟干淨利落地起身,拿著狙擊槍站在教練面前,他們手中的狙擊槍和望遠鏡慢慢化作一團黑霧消散在空中。
“射擊這個項目你已經可以結束了。”
教練略帶機械質感的聲音從面罩下傳出,萬舟卻只覺得教練在開玩笑,“教練,這個水平並沒有達到最好吧。”
這個帶著面具的健碩男人卻搖搖頭,“你最快能達到的極限就到這里了,你若是想再進一步,付出的時間和努力是比你現在要翻上幾倍的,你要學的東西有很多,沒有這麼多時間讓你精進。
而且你未來面臨的射擊環境基本都是在叢林或建築區,你能做到400米的有效射程足夠你應對絕大部分場景。”
萬舟想了一下,還真是這麼回事,他這些天學習了手槍、沖鋒槍、突擊步槍和狙擊槍這幾個大類的槍械,在民間的圈子里,完全可以做到拿起槍就能用的程度。
“那射擊這個項目既然結束了,我是不是要開啟一個新項目了?”
“目前不建議你這樣做。”
萬舟沒想到教練會不支持自己這個提議,“為什麼?”
“之前能同意你兩個項目一起進行,是看在你在射擊上很有天賦,進行起來不會很麻煩。
但這些日子你在格斗上的水平,總會讓我後悔這一決定。”
萬舟第一次被如此平淡的話語羞愧地面紅耳赤,這些話他之前也听汪家的教員說過,但他一直當作這是羞辱訓練。
可面前這個面具教練也這樣說,他才發現以前汪家教員是很認真地評判他。
他真的好多年沒有感受過被人說笨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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