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某酒樓二層的包廂。
一老兩少三道人影,此時正愁眉苦臉的圍坐在桌前。
“唉,那袈裟到底被什麼人偷走了,還沒有線索嗎?”
王元霸無奈的嘆了口氣,神色有些憔悴。
王家駿和王家駒兩兄弟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爺爺,此地不比洛陽,我們在福州勢單力薄,僅憑我們祖孫三人想調查還是太困難了。”
王家駿拿出一塊精致的手帕,擦了擦臉,這才繼續幽幽的開口。
“依我看,我們還是早日動身返回洛陽吧,時間拖久了,我怕金刀門那邊會出什麼亂子。
爺爺,再說了,我已經將闢邪劍法牢記于心,那袈裟丟了也就丟了吧,不妨事。”
“是啊,爺爺,大哥說的有道理啊,你要是想要劍譜,讓大哥再給你默寫一篇不就得了。”
王家駒也出聲附和道。
“哼,你們兩個懂什麼?”
王元霸重重的哼了一聲,將酒杯拍在桌子上︰“那袈裟本身並不重要,它可以被毀掉,但絕不能被丟掉。
上面的劍譜一旦流傳出去,等于是斷了我王家憑此崛起的根基。
所以,不管如何,那件袈裟必須尋回!”
听著王元霸那不容置疑的語氣,一旁的王家駒眼神閃爍了一下︰“這麼嚴重的嗎?”
“家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注意到王家駒神色間的異樣,王元霸眯著眼楮一臉探究的看過來。
“額……那個,孫兒我確實有所猜測,前段時間我和一個新結交的當地富商喝酒,可能是我酒後失言,多吹噓了幾句大哥修煉的闢邪劍法。
然後,然後第二天,那件袈裟就不見了。”王家駒漲紅了臉,吞吞吐吐的說道。
“那你怎麼不早說!!”
王元霸聞言眼前一黑,幾乎是吼著說道。
“我,我這也是猜測,具體如何並不確定,還有……我不想爺爺對我失望。”
王家駒低著腦袋小聲說道。
王家駿自宮修煉了闢邪劍法,王家下一任家主的位置,將來也只能傳給王家駒,這讓後者心中有了不小的包袱,開始下意識維護起自己的形象。
“好啦,爺爺你這麼凶干嘛,都嚇到我弟弟了。”
王家駿將弟弟緊緊護在身後,緊接著柔聲開口。
“他這不是說了嗎,現在知道了也不晚,我這就將袈裟搶回來。”
……
“原來如此,闢邪劍法竟是這樣被傳開的嗎?”
“看來我來的還真是時候。”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道陌生男子的輕笑。
“是誰!”
王元霸眼神陡然銳利了起來。
吱呀——
房門被推開,令狐沖淡笑著邁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十多名手下。
“別緊張,我對你們沒有惡意,只是想請你們配合一下,告訴我那盜取袈裟的商人在哪?”
“哼,又是一個想謀奪闢邪劍法的,真是不知死活!”
王家駿冷哼一聲,手掌輕輕搭在擺放在桌上的劍柄處。
“鏘!”
下一刻,雪白的劍光閃爍。
令狐沖抬起兩根手指,輕描淡寫的夾住了距離自己咽喉只有半寸的劍刃。
“不錯,你小子闢邪劍法練得不錯。”令狐沖隨意夸獎了一句,緊接著手指微微發力……
嚓 嚓——
指尖的劍刃瞬間化為一地碎片。
“不過…沒有強大的內力支撐,再精妙的劍法也不過是花架子。”他說著拉來一張椅子無比從容的坐了下來。
“況且,對我來說,闢邪劍法其實也沒有多精妙,也就馬馬虎虎吧~”
王佳駿看了一眼手中光禿禿的劍柄,神色忌憚。
此人內力好強,不可力敵!
“你到底是誰?”
“華山弟子令狐沖,至于其他的,你們以後就知道了。”
令狐沖淡淡的說道。
他在靈鷲寺的事跡如今已經徹底在江湖上傳開了,不過消息要傳到福州,估計還需要幾天。
“華山~那不是平之表弟加入的門派嗎?”
王元霸祖孫三人聞言神色稍緩,氣氛不再劍拔弩張,不過他們更多的還是忌憚于令狐沖的實力。
“你想要如何?”
王元霸沉聲問道。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告訴我那商人的下落,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阻止闢邪劍法被傳開。”
“只不過你們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我,是為了江湖的穩定。”
令狐沖輕聲道。
王元霸祖孫三人眼神交流了一番,王家駿最終站起身。
“好,那我們就相信你一回,家駒,帶路吧。”
看著一動不動的王家駒,他有些疑惑的問道︰“弟弟,你怎麼了?”
“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在哪。”王家駒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那叫什麼呢?”
王家駒還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
王元霸無奈的扶額,造孽啊!早知道當初就讓這小子修煉闢邪劍法了,還抽什麼簽啊。
“我和他們也剛認識不久,感覺聊得來就湊到一起喝了幾杯,嘿嘿,這不是忘了問了嘛~”王家駒陪笑道。
“你把那富商的大致特征跟這位說一下。”令狐沖指著身旁的段宇。
“老段,調查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沒問題吧?”
“請副教主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段宇一抱拳,底氣十足的答道。
他在福州分舵經營了這麼多年,自然有不少消息渠道。
在仔細記下了那名商人的外貌特征後,包廂內的十幾名教眾迅速行動了起來,跟在段宇後面離開了。
只留下令狐沖一人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
王元霸祖孫三人面面相覷。
他不是華山派的弟子嗎,副教主又是什麼鬼?
這小子難不成是腳踏兩條船,又私下加入了什麼邪教?
不過這些和他們也沒啥關系,懶得去管。
一個多時辰後,段宇頂著他的大光頭興沖沖的跑了回來。
“副教主,查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