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旭靜興奮得滿臉通紅,猛地一拍手,歡呼道︰“哎呀,可算結束了!” 那聲音清脆響亮,滿是如釋重負的喜悅。
    李曉陽卻滿臉詫異,目光緊緊盯著馬旭靜,微微皺眉說道︰“靜靜啊,你可別高興得太早。我記得,這事兒還沒完呢。” 語氣里帶著幾分篤定,瞬間讓馬旭靜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李明德在一旁輕輕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還沒完,不過也快了,就剩下兩三項進程了。” 他神色溫和,聲音沉穩,試圖安撫馬旭靜的情緒。
    馬旭靜一听,小臉瞬間垮了下來,苦巴巴的,小手無力地捂著額頭,嘟囔道︰“哇,還沒完呀,怎麼這麼繁瑣呀!” 那模樣,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李明德見狀,連忙安慰道︰“靜靜啊,別著急。而且啊,其中有一項不用你參與呢。” 他的眼神里滿是關切,試圖讓馬旭靜寬心。
    馬旭靜一听,好奇地抬起頭,那雙美麗的大眼楮睜得溜圓,滿是疑惑與期待,問道︰“伯父啊,那是什麼項目?不用我參與啊?” 聲音里帶著幾分急切。
    鄒銀鳳在一旁笑呵呵地接話道︰“當然就是‘撕窗戶紙’了,這個不用你管。” 她笑得眼楮眯成了一條縫,滿臉的慈祥。
    馬旭靜更加好奇了,在屋子里四處打量了一番,目光最後落在窗戶上,疑惑地說道︰“伯母啊,你看這個窗戶是玻璃窗戶,沒有窗戶紙啊?” 她歪著頭,一臉的不解。
    李明德也跟著笑了笑,耐心解釋道︰“是啊,以前都是那種木頭窗戶,要把紅色的窗戶紙糊在窗稜上。有一項進程,是要一個小男孩在新娘的床上滾一滾,完了之後就要用筷子將紅色的窗戶紙捅破,這個就叫‘撕窗紙’。” 他說得繪聲繪色,仿佛在講述一段古老的故事。
    馬旭靜從未听過這樣的風俗習慣,滿心不解,追問道︰“這是為什麼呀?好好的窗戶紙,為什麼要捅破呢?這樣不是就不保溫了嗎?” 她的眼神里滿是困惑,對這個陌生的習俗充滿了好奇。
    李明德笑了笑,緩緩說道︰“這個啊,倒是有一個神話傳說。說是水母娘娘生的九頭鳥,听說人家洞房的新娘最美,便會在婚禮的時候把頭伸進窗內,與新娘比美。但是新娘們見了就會嚇得魂不附體,人們為了驅趕九頭鳥,最先就是在床前點燃火把。後來,為了避免引發火災,就改用用紅色的紙糊窗,就是讓九頭鳥以為是火把,而不敢靠近。” 他講得抑揚頓挫,仿佛把馬旭靜帶入了那個神秘的神話世界。
    馬旭靜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微微歪著頭,一臉認真地問道︰“那既然是為了阻止九頭鳥靠近,為什麼又要小男孩兒用筷子把窗子捅破呢?” 她的聲音清脆,帶著滿滿的疑惑,顯然對這個習俗背後的深意十分著迷。
    李明德微微眯起眼楮,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耐心解釋道︰“這個啊,我們這里還有一個說法,叫‘麒麟送子’。你想啊,如果一直糊著窗紙,說不定會阻礙麒麟給新人送子呢。所以啊,就讓小男孩用筷子把窗子捅破,這樣一來,不會阻礙麒麟送子,二來嘛,筷子筷子,也象征著‘快生貴子’的美好寓意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比劃著,仿佛要把這古老的文化和美好的期許都傳遞給馬旭靜。
    馬旭靜听完,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恍然大悟,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笑著說道︰“哦,原來是這麼個講究,我還真沒听說過呢,不過現在都是玻璃窗怎麼辦呀?” 她的眼神里,從最初的困惑變成了滿滿的新奇。
    李明德說道︰“現在吧一般都用一個紅色綢布將窗戶遮住,到時候將綢布扯下來就行了。”
    這時,李曉陽按捺不住,興奮地插嘴道︰“接下來我知道了,接下來就是最有趣的吃寬心面環節啦!” 他的臉上洋溢著期待的笑容,似乎對這個環節充滿了喜愛。
    馬旭靜來自冀省西山縣,從未听過吃寬心面的說法,眼中滿是好奇,連忙問道︰“曉陽哥哥,什麼是寬心面呀?” 她眨著大眼楮,一臉的求知欲。
    鄒銀鳳在一旁笑得眼楮眯成了一條縫,和藹地接話道︰“寬心面啊,就是比較寬的面片兒。寓意著新的一年,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心寬體胖,順心如意。” 她的聲音溫柔,帶著長輩特有的慈愛。
    李曉陽點點頭,繼續補充解釋道︰“是啊,這個寬心面呢,就是一種稍微寬一點的面條,有點像你們西山的長面片,或者是板面。不過我們這兒的寬心面,一般是要用百合粉、白果粉、山藥粉和面粉,再加上豌豆粉混合揉制而成的。和你們西山不同,我們這個面條不是抻出來的,是直接 薄之後用刀切出來的,一般寬度在半公分左右。” 他說得頭頭是道,顯然對這個習俗十分了解。
    馬旭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追問道︰“哦,那就是要我坐到床上吃一碗面條嘛?這有什麼特別的講究啊?” 她的眼神里依舊充滿了疑惑,對這個陌生的習俗充滿了探索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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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德听後,笑著擺擺手,說道︰“這個當然是有講究的,是你們新郎新娘兩口子共吃一碗,而且啊,還必須是婆婆親自喂你們。” 他的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似乎在等待馬旭靜的反應。
    馬旭靜听後,一臉茫然,不禁問道︰“這是啥意思啊?我都這麼大了,還用喂飯嗎?” 她的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解和驚訝。
    鄒銀鳳笑得合不攏嘴,耐心解釋道︰“是這樣,這個面條啊,一般煮得會稍微硬一些。然後我第一根夾起來是要喂新娘的,新娘吃完之後,我就會問一句,這個面條生不生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夾面條的動作,試圖讓馬旭靜更好地理解。
    馬旭靜微微皺起眉頭,認真思考後說道︰“那肯定生啊,剛才你就說了沒煮熟。不過我要是回答生了,是不是不太好啊?你們不會生氣吧?” 她的眼神里帶著一絲擔憂,生怕自己的回答會破壞了這美好的習俗。
    鄒銀鳳一听馬旭靜的疑問,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臉上的皺紋像盛開的菊花,每一道褶皺里都藏著喜悅。她笑得前仰後合,過了好一會兒,才好不容易喘了口氣,拍著胸口,緩了緩神,接著說道︰“孩子啊,你必須回答要生啊!要是不生,我這老太婆可怎麼有孫子抱啊?” 那語氣,滿是對孫輩的熱切期盼 。
    馬旭靜一臉茫然,眼中寫滿了困惑,腦袋微微歪著,嘴唇輕啟,喃喃道︰“這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面條生了就會有孫子抱啊?” 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聯,表情里滿是懵懂。
    這時,李曉陽用肩輕輕踫了踫馬旭靜,微微湊近,小聲說道︰“靜靜啊,這就是一個諧音梗。你說的生是面條生,可他們理解的這個生,是生孩子的生。” 一邊說,一邊還悄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鄒銀鳳,生怕被長輩听到這個解釋。
    馬旭靜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拍了下自己的手,笑著說︰“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呢!”
    鄒銀鳳緩過神來,接著說道︰“問完了之後呢,就會讓你們吃第二口,我會接著問咸不咸?”
    馬旭靜這次不敢再自作聰明,眼楮睜得大大的,滿是求知欲,直接開口問道︰“曉陽哥哥,這個時候我應該怎麼回答呀?”
    李曉陽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耐心解釋道︰“這個時候一定要回答不咸。”
    馬旭靜不理解其中的深意,好奇地看著李曉陽,眼神里滿是期待,等著他進一步解釋。
    李曉陽清了清嗓子,認真說道︰“這個婆婆問咸不咸,也是暗藏深意。咸與閑和嫌是同音,一方面是希望這新人婚後生活充實,不為瑣事困擾,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另一方面,也是在問你嫌棄不嫌棄婆家比較窮,或者新郎嫌棄不嫌棄新娘長得不漂亮等等之類的。總之嘛,就是看看新人有沒有包容的心態,同時也看新人是不是勤奮。”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試圖讓馬旭靜更好地理解這復雜的習俗含義。
    馬旭靜听後,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哦,我知道了,就是問我生不生的時候,我要說生;問我嫌不嫌的時候,我要說不嫌,對吧?”
    鄒銀鳳笑得像個孩子,一邊笑一邊喘著氣,好不容易穩住了情緒,說道︰“最後啊,你們倆要吃同一根面條。”
    馬旭靜一臉疑惑,眉毛擰成了個小疙瘩,問道︰“兩個人吃一根面,那怎麼吃呀?”
    李明德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臉上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了,打趣道︰“就像電視上小燕子和張衛健吃今麥郎方便面一樣唄!”
    李曉陽和馬旭靜都算是 90 後,對這個久遠的廣告毫無印象,兩人對視一眼,依舊一臉不解,眼神里寫滿了迷茫,不過李曉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吃寬心面就是最後要新郎和新娘新嘴的事,所以也忍著不說。
    李明德和鄒銀鳳也沒有進一步解釋,只是相視一笑,那笑容里藏著神秘,仿佛在說這是獨屬于他們的小秘密。
    李曉陽趕忙點頭,附和道︰“對對對,就是這回事。那最後一步,我想肯定是吃酒席了吧?”
    李明德也跟著點頭,說道︰“沒錯,吃完了寬心面,那就該拍男方的全家福了,這和女方拍全家福是一樣的,一般都有攝影師給咱們安排好,直接拍攝就行了。之後就是吃酒席,新郎家的長輩會領著新人一塊兒向鄉親們敬酒,這個整體的流程就算是完事了。”
    馬旭靜听完,不禁感嘆道︰“哇,流程好繁瑣呀,怎麼這麼多流程呢?听起來好像是演戲一樣。”
    李明德笑著點點頭,語重心長地說︰“是啊,你們兩個就是在演戲,而且還是主角,一輩子就演這麼一次,一定要好好演吶!” 那語氣里,既有對新人的祝福,也有對傳統習俗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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