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伍六七之炮灰的故事

第14章 玄武征程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時偵 本章︰第14章 玄武征程

    隔天一早,玄武國的海岸線終于出現在視野中。陳槿安站在船頭,望著遠處逐漸清晰的港口輪廓。

    與想象中陰森恐怖的刺客之國不同,玄武國港口燈火通明,大小船只往來如織,儼然一個繁榮的海貿中心。

    "別被表象騙了。"

    馬船長走到她身邊

    "玄武國白天是商人的天下,夜晚才是刺客的樂園。"

    貨船緩緩靠岸,船員們忙著拋錨系纜。陳槿安回到船艙,收拾自己寥寥無幾的行李——一套換洗衣物、李伯給的平安符、莫大夫給的傷藥、以及船員們送的一些小禮物︰小李給的魚鉤線、廚子老劉送的調味料、大副塞給她的一把小刀。

    "準備下船了?"小李幫她提著行李來到甲板,"我帶你走船員通道,省得排隊檢查。"

    陳槿安感激地點點頭。

    通過小李的講解,她得知玄武國對入境者檢查嚴格,尤其是最近局勢緊張,沒有正式文書的旅客往往會被扣留盤問。

    "從這里往前走,第三個路口右轉就是"海龍酒館"。"

    小李指著一條狹窄的小路

    "記住,入夜後盡量別出門,特別是像你這樣的單身女子。"

    陳槿安鄭重道謝,接過行李準備下船。馬船長突然叫住她,塞給她一個小錢袋。

    "預支的工錢。"他不容拒絕地說,"在玄武國沒錢寸步難行。"

    錢袋沉甸甸的,明顯超出了應付的數額。陳槿安想說些什麼,馬船長已經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句

    "活著就好。"

    ——————

    踏上玄武國的土地,陳槿安深吸一口氣。港口的空氣混雜著魚腥、香料和木頭的味道,與她到過的任何地方都相似。

    周圍人來人往,吆喝聲、討價還價聲、船笛聲交織成嘈雜的背景音。

    按照小李的指示,陳槿安很快找到了"海龍酒館"——一棟三層木樓,門口掛著個栩栩如生的龍頭招牌。

    透過窗戶,能看到里面已經坐了不少客人,喧鬧聲遠遠就能听見。

    陳槿安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衣著,推門而入。撲面而來的是酒氣、汗味和烤肉香的混合,讓她一時有些眩暈。

    酒館內部比外觀大得多,幾十張桌子幾乎坐滿,有粗獷的水手、衣著華貴的商人,甚至幾個身著黑衣的……刺客?

    "新面孔啊。"一個沙啞的聲音從櫃台後傳來,"喝點什麼?"

    陳槿安看向聲音來源——一個約莫五十歲的精瘦男子,右眼戴著黑色眼罩,正用剩下的那只眼楮上下打量她。

    "您是老周嗎?"她走近櫃台,"我是馬船長介紹來的。"

    男子的表情立刻柔和了些"老馬的船到了?"他示意陳槿安到櫃台後面說話"那老家伙還好嗎?"

    "馬船長很好。"陳槿安從懷里取出馬船長給的信物——一枚古舊的錢幣"他說您可能需要個幫手。"

    老周接過錢幣,獨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這老狐狸……"

    他收起錢幣,重新打量陳槿安

    "會做飯嗎?"

    "會。"

    "能算賬嗎?"

    "能。"

    "怕不怕打架?"

    陳槿安微微一笑︰"看跟誰打。"

    老周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來

    "好!就沖這句話,你留下了。"

    他朝後廚喊道,"阿紅!帶新來的去房間,明天開始上班!"

    一個扎著紅頭巾的年輕女子應聲而出,好奇地打量著陳槿安︰"跟我來吧。"

    陳槿安跟著阿紅穿過嘈雜的大堂,來到後院的一排小屋前。阿紅打開其中一間的門︰"這是員工宿舍,你住這張床。"

    ——————

    房間簡陋但整潔,四張木床,一個衣櫃,還有張小桌子。目前只有兩張床上放著私人物品,看來連同陳槿安在內只住了三人。

    "我是阿紅,負責前廳。"紅頭巾女子自我介紹道,"還有一個叫阿福的小伙子,回鄉下探親了,過幾天才回來。"她好奇地看著陳槿安,"你叫什麼?從哪里來?"

    "陳槿安。"她頓了頓,"從大禮國來。"

    阿紅眼楮一亮︰"大禮國!听說那里剛打敗了顏王?現在人人都能隨便長什麼樣了?"

    陳槿安忍不住笑了︰"差不多吧。"

    "真好。"

    阿紅摸了摸自己普通的臉龐

    "在玄武國,長得太好看或太丑都麻煩。"

    她突然壓低聲音

    "特別是最近,刺客大人們好像在找什麼人,街上不太平。"

    陳槿安故作隨意地問

    "知道在找誰嗎?"

    "誰知道呢,刺客的事少打听。"

    阿紅擺擺手

    "收拾一下就休息吧,明天一早要開工。周叔雖然人好,但對工作可嚴格了。"

    ——————

    阿紅離開後,陳槿安坐在床邊,打量著這個暫時的棲身之所。有實木的床、干淨的被子,甚至還有個小窗戶能看到夜空。

    她倒了一杯桌子上的茶水,望著杯中旋轉的茶葉,思緒飄回青田村,想起田間勞作時李伯新奇的提問、臨走時的不舍、張嬸的飯菜、許臨教她辨認的第一味草藥;又想起了大禮國的莫大夫,總是念叨著上山采藥注意安全;以及這些天船上的馬船長跟小李等人的囑咐……

    "謝謝你們。"

    她輕聲說,將茶一飲而盡。

    窗外,玄武國的月亮又大又圓,與神農國、大禮國看到的並無不同。

    陳槿安深吸一口氣,開始規劃明天的行動。首先要熟悉酒館環境,然後找機會打听玄武國近期動向……

    床板硬邦邦的,但陳槿安卻感到久違的安心。明天開始,她將正式踏足這個刺客為尊的國度。危險重重,但也可能藏著解開一切謎團的鑰匙。

    帶著這個念頭,她慢慢閉上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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