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國西區集市，姜葉蹲在攤位前挑揀藥材。
"紫甦草又漲價了？"她皺眉看著標價牌，"上個月才三文錢一束。"
藥販子聳聳肩
"最近打仗嘛，3670大人。听說首席刺客回來了，各家都在囤傷藥。"
姜葉嘴角抽了抽，從錢袋數出五個銅板。她的刺客腰牌隨著動作從衣擺下露出——青銅質地，邊緣有些磨損，數字3670的刻痕里積著陳年血漬。
回到小院，姜葉熟練地研磨藥材。這三年來，她從一個連傷口都不會包扎的現代人，變成了能配制十幾種常用藥的半吊子醫師。右臂的疤痕早已愈合，但每逢陰雨天還是會隱隱作痛。
"姜醫師在嗎？"
院門外傳來虛弱的呼喚。姜葉嘆了口氣，放下藥杵去開門。門外是個滿臉是血的少年刺客，看腰牌排名至少在五千開外。
"進來吧。"她側身讓路，"先說好，我只治外傷，中毒內傷另請高明。"
少年感激地點頭，跟著她進入簡陋的診療室。姜葉清洗傷口時注意到他胸口的爪痕——三道平行的傷口，邊緣泛著詭異的青色。
"你招惹了毒蛛門的人？"
她皺眉取出特制的解毒膏
"這種傷應該去找專業毒師。"
"我、我沒錢.….."少年羞愧地低頭，"听說3670大人收費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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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葉嘆了口氣，但還是仔細為他清理了傷口。收下兩枚銅板的診金後，她順手塞給少年一包藥粉
"明天自己換藥。記住，下次見到袖口繡蜘蛛的人躲遠點。"
送走病人，姜葉靠在門框上望著夕陽。她這類邊緣刺客的收入主要來自三部分︰組織發放的基礎津貼、完成任務的分成，以及這些見不得光的"副業"。
三年來她刻意維持著不上不下的排名，既不會被派去執行敢死任務，又能保住基本的刺客福利。
"姜葉！"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屋頂傳來。3646——她為數不多的朋友，正蹲在屋脊上拋接隻果
"听說沒？暗影部隊在招人！"
姜葉心頭一跳︰"征召範圍？"
"據說三千名以後的都要去。"
3646跳下來，遞給她一個隻果
"明天辰時，暗影訓練場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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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著酸甜的隻果，姜葉盤算著對策。暗影部隊是玄武國的精銳，平時根本輪不到他們這些排名靠後的刺客。現在突然擴大征召，只能說明一件事——前線吃緊，那位回歸的首席正在大殺特殺。
"你怎麼打算？"她問3646。
女刺客狡黠一笑
"學三成，藏七成。我可不想被派去當炮灰。"
姜葉會意地點頭。這是底層刺客的生存智慧——既要學真本事保命，又不能表現得太突出招來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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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訓練場的晨霧還未散盡，姜葉就站在了隊伍最末尾。她數了數，到場的大多是排名三千到五千之間的刺客，偶爾有幾個兩千多位的，站在前排趾高氣揚。
"肅靜！"
訓練官一聲暴喝，全場瞬間安靜
"從今天起，你們將接受為期七天的特訓。七天後考核合格者編入暗影預備隊，參與圍剿叛徒柒的行動。"
姜葉和3646交換了個眼神。訓練開始後，她們默契地選擇了中間偏後的位置——既能看到教官演示，又不至于被點名做示範。
“看好了！"
訓練官拔劍出鞘，一道劍氣劈開了十步外的木樁
"這是暗影劍法第一式，破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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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葉全神貫注地記下每個細節。雖然打算藏拙，但這些保命的招式必須學扎實。輪到練習時，她故意讓劍氣偏了三寸，只削掉木樁的一角。
"3670，力度不夠！"訓練官皺眉，"手腕再抬高兩分！"
姜葉唯唯諾諾地應著，心里卻松了口氣。這種表現正好卡在"勉強及格"線上，既不會被淘汰，也不會引起特別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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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分，3646湊過來低語
"听說昨天又有三個暗影刺客被廢了，現在總部急得跳腳。"
姜葉小口啃著干糧，目光掃過操場上訓練的眾人
"你覺得這些人加起來能擋住柒嗎？"
3646嗤笑
"給他熱身都不夠。我猜高層是想用人數堆死他。"
炮灰的命不值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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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課程是毒藥辨識，姜葉終于有了發揮的余地。
她假裝不經意地指出幾種常見解毒方法，既展示了價值又不顯得太過突出。
3646在桌下偷偷對她豎起大拇指。
第七天考核時，姜葉交出了一份堪稱完美的答卷——每一科都剛好達到及格線，總分排在所有受訓者的中游偏下。
當訓練官宣布她入選暗影預備隊時，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什麼情況？"散會後她拽住3646，"我明明算好了分數……"
3646臉色也不好看"听說前線損失慘重，現在只要喘氣的都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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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葉對于暗影部隊很是無語
“……我現在提桶跑路還來得及嗎？”
3646翻了個白眼
“瘋了吧你！叛徒首席剛殺回來，你這時候跑？是想被當祭品祭旗嗎？”
姜葉一個肘擊︰“……怎麼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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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6突然湊近，眼楮亮得嚇人
“听說‘白’也要參戰！”
姜葉︰“誰？”
3646激動得手舞足蹈︰“就是那個讓首席一人獨擋千軍萬馬的女人！代號‘白’！”
姜葉︰“……”
3646︰“就當去看這個人是何方神聖！”
姜葉嘴角抽抽“你真是吃瓜不要命“
“去不去！”
姜葉沉默兩秒，斬釘截鐵
“去！有瓜不吃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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