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首席叛變後的100天發生了什麼》
第一天•茶館
"听說了嗎？柒大人為了個女人居然..."
"放屁！明明是那妖女給首席下了蠱！"
姜葉坐在茶館最角落，看著爭論的人群把桌子拍得砰砰響。
她慢悠悠地啜著菊花茶，在筆記本上寫︰"謠言版本已進化到第7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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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暗影部公告欄
晉升考核突然取消。訓練場上，教官們陰沉著臉收繳所有關于魔刀的教材。姜葉交上去的本子畫滿了涂鴉——柒的q版頭像旁邊寫著"大魔王"，還特意描了花邊。
"3670！"教官青筋暴起。
"在！"她一臉無辜，"這是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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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天•黑市
魔刀千刃的仿制品價格暴漲。
姜葉蹲在攤位前，看商販唾沫橫飛地推銷︰"正宗魔刀同款！能切菜能削水果！"
她花三文錢買了把水果刀，在手里轉出個刀花——和當年阿樹教她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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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天•醫館
最近接診的刀傷少了一半。"
老醫師搗著藥嘟囔
"那些小子突然都改練暗器了。"
姜葉把新采的止血草遞過去，心想︰畢竟現在誰用刀誰就會被嘲笑"你想學那個戀愛腦首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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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天•任務大廳
"剿滅叛黨余孽"的任務掛了滿牆。姜葉接了個最遠的——去南海調查"疑似牛雜攤販"。
回來交報告時寫道
"確認是賣魚丸的。"
其實她壓根沒出玄武國，在客棧睡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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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天•街頭
幾個小孩在玩"首席叛變"的游戲。扮演柒的男孩突然把木刀一扔︰"我不要當叛徒！我要當新首席！"
姜葉正巧路過，順手把剛買的糖人分給他們︰"當首席要會梳頭發哦。"——畢竟某人現在是個理發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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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天•舊橋遺址
姜葉站在斷橋邊，這里已經長滿野花。有個戴斗笠的老頭在擺攤賣烤紅薯，她買了一個，燙得左手換右手。
"姑娘，"老頭突然說，"那天的爆炸聲啊，像極了過年放鞭炮。"
她咬破焦脆的糖殼，甜味混著炭香在舌尖炸開︰"是啊，挺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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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天•回家路上
姜葉哼著走調的小曲，藥箱里裝著新曬的陳皮。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路過布告欄時，她瞥了眼最新通告︰
「暗影刺客首席之位永久空缺」
朱砂印章鮮紅刺目，像是凝固的血。
她笑了笑，影子輕輕躍過那道公告，頭也不回地沒入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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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炭火 啪作響，映得眾人臉上光影斑駁。
3646盤腿坐在通鋪上，指間轉著一枚銅錢，銅錢在她指節間翻飛，像一道細小的閃電。
“首席叛變那天，我就在現場。”
她壓低聲音，眼里閃著興奮的光
“你們是沒看見，他一個人殺穿了半個刺客團，刀光過去，連影子都來不及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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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瘦高個刺客嗤笑一聲，往嘴里丟了顆花生米“吹吧你，青鳳大人要真出手，他能跑得掉？”
3646翻了個白眼，“你懂什麼？首席的刀，根本沒人能接住第二下。”
角落里，一個始終沉默的刺客冷冷開口︰“再強又如何？叛徒就是叛徒。”他的聲音像是磨過砂紙，粗糙而鋒利，“刺客不需要理由，背叛就是死罪。”
姜葉坐在窗邊，慢悠悠地剝著橘子，橘皮的汁水濺在指尖，帶著微微的酸澀。
“我倒覺得……”
一個年紀最小的刺客猶豫著開口，聲音輕得像是怕被風吹散
“首席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他以前……明明挺照顧新人的。”
“哈！”
瘦高個夸張地拍腿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醒醒，他是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喝著酒的刀疤臉刺客嗤笑一聲
“苦衷？刺客要什麼苦衷？殺人就是殺人，叛變就是叛變，哪來那麼多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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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6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湊近
“說不定……他根本不是叛變，而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才不得不跑路。”
“比如？”
“比如……”
3646眯起眼，聲音壓得更低
“刺客組織其實早就被青龍會滲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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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瘦高個猛地拍桌，震得炭盆里的火星四濺，“你這話傳出去，小心腦袋搬家！”
“那你說，為什麼他叛變後，組織立刻宣布‘首席之位永久空缺’？連個繼任者都不選？”
眾人一時沉默。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
3646實在是想知道
“還能為什麼？權力唄。”
角落里，一個滿臉疤痕的刺客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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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之位坐久了，誰不想更進一步？”
“放屁！”另一個年輕刺客拍案而起，“首席大人根本不在乎這些！他一定是被陷害的！”
“呵，天真。”有人嗤之以鼻，“刺客組織里，哪有什麼清白？”
“說不定是感情問題？”3646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湊近，“我听說，首席在別的地方有個相好的……”
“噗——”
姜葉剛喝的一口酒噴了出來。
眾人齊刷刷看向她。
“怎麼，3670，你有內幕？”
3646挑眉
姜葉擦了擦嘴角，懶洋洋地靠在牆上繼續剝橘子
“我只是覺得，你們討論得這麼熱烈，不如直接去問他本人？”
眾人一靜，隨即哄堂大笑。
“問首席？你瘋了吧！”
“他要是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砍了我們這些議論他的人！”
她看著眼前這群刺客，他們或憤慨，或譏諷，或憧憬，或冷漠。
可她知道，他們也不是生來就冷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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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葉把橘子皮丟進炭盆，火舌舔舐橘皮，騰起一縷帶著甜香的青煙。
“你們有沒有想過……”
她忽然開口，聲音很輕，卻讓所有人都轉過頭看她
“或許，他從來就沒想過當什麼首席。”
“什麼意思？”
姜葉笑了笑，沒回答。
她只是想起那天在巷子里，柒低頭看她的眼神——不是冷漠，不是殺意，而是一種近乎疲憊的平靜。
那一刻她就知道。
他只是……不想再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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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頭喝完最後一口酒，走向床鋪。
“睡了，明天還有任務。”
3646走去洗漱台
“喂，3670，下次帶點好酒來！”
姜葉躺進被窩，擺了擺手。
“行啊，下次帶‘醉生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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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深，宿舍里的爭論漸漸平息，只剩下炭火偶爾 啪作響。
有人磨牙，有人說夢話，有人翻身時不小心壓到傷口，疼得悶哼一聲。
姜葉靠在窗邊，望著外面的月亮。
月光清冷，照在那些熟睡的面孔上——3646的嘴角還掛著笑，瘦高個的眉頭緊鎖，像是夢里還在和人爭辯，而那個最小的刺客蜷縮成一團，像個孩子。
她忽然覺得好笑。
如果可以，誰願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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