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涼，月光如水般傾瀉在發廊的屋頂上。伍六七和李若並肩坐著，遠處海浪輕拍礁石的聲音隱約可聞。
伍六七的指尖輕輕摩挲著魔刀千刃的刀柄，目光卻落在遠處漆黑的海面上。
"其實……"他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從第一天來到小雞島，我就注意到你了。"
李若一怔，轉頭看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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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眼神溫柔得不像話︰"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在餐廳的後門洗碗，袖子挽得老高，頭發隨便扎著，一邊洗還一邊哼歌。"
李若眨了眨眼，有些難以置信
"你……你記得這麼清楚？"
"嗯。"伍六七點頭，目光落在她臉上，"後來你每次路過發廊，都會偷偷往里面瞄一眼。"
"我哪有！"
李若下意識不承認，耳根卻發燙。
"有。"他輕笑，"第一次你假裝系鞋帶，第二次假裝看天空，第三次……"
"停！"李若捂住他的嘴，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伍六七的唇在她掌心輕輕勾起，溫熱的氣息讓她慌忙縮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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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他繼續道，聲音低沉而溫柔，"你被曼珠沙華綁架那次，我才發現……"
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原來我早就開始在意你了。"
李若的心跳漏了一拍，這人怎麼回事？
"你受傷的時候，我會煩躁。"
他的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手腕，那里曾經有一道淺淺的傷痕
"你被人調侃的時候，我會不自覺地笑。"
"你好奇我的過去時……"他嘆了口氣，無奈又寵溺，"我明明該生氣，卻忍不住想告訴你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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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呆呆地看著他，從未想過這個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男人，竟然將她的點點滴滴都記在心里。
"所以……"伍六七伸手，輕輕拂去她肩上的一片落葉，"過去的我，不予評價。"
他的指尖順著她的發絲滑下，最後停在她的臉頰旁。
"但現在的我……"他輕笑，眼底盛滿了星光，"找到了將來。"
夜風拂過，李若的呼吸幾乎停滯。
原來他的喜歡，藏得這麼深，又這麼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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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忽然變得很輕，月光凝滯在兩人之間。李若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衣角，指節微微發白。
"我……"她的聲音有些發澀，"之前那麼八卦你的過去，還到處打听白其的事……"
她低著頭，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會不會……讓你很難過？"
伍六七怔了怔，忽然笑出了聲。
"喂！"李若惱羞成怒地抬頭，卻撞進他盛滿星光的眼楮里。
"你知道我什麼時候確定自己喜歡你的嗎？"他忽然問。
李若呆住。
"就是看你纏著大保打听八卦的時候。"他伸手，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明明怕得要死，還硬要裝作理直氣壯的樣子。"
他的指尖順著她的劉海滑下，最後停在她泛紅的耳尖
"像只炸毛的貓。"
李若張了張嘴，突然發現——原來自己那些笨拙的試探、小心翼翼的靠近，早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伍六七突然湊近，鼻尖幾乎踫到她的，"要道歉的話……"
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李若看見他眼底映著的自己，那麼小，那麼清晰。
"不如換個方式？"
遠處偷看的雞大保猛地捂住小飛的眼楮︰"兒童不宜！兒童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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