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四境對王驍現在來說基本就是螻蟻般存在。
即便沒有識感也不怕他們發現跟蹤。
兩人出了鎮子之後在官道上走了不遠,便拐向林碭山方向。
只不多會兒便鑽入密林之中。
王驍一路跟了進去。
走了差不多快一個小時,周圍的山路看著越來越熟悉。
這不是去那斷頭山的山路嘛!
王驍心頭一樂。
這幫子無生門的人不會是又去斷頭山了吧。
果不其然,等到斷頭山寨子還有四五里時,遠遠看去山路旁的一塊空地上出現了一處營地。
其間人聲嘈雜,呼和叫罵聲不時傳來,隱隱有女子的慘呼聲傳出。
王驍神色一凜,眼楮微眯。
本來他還想讓這群人多活會,他先去斷頭山打探打探看看情況。
不過看這情形,也沒必要讓這群人多活了。
識感掃過。
五十四人。
還有八個年輕女子。
這五十四人當中有一個六境中期一個初期,剩下的都是些三到五境的。
因為有幾個女人在,他這身形象還得去不歸山。
鑒于上一次被雲歌認了出來。
他這次掏出了一個風帽套到了頭上。
不似面巾一般戴著會漏出上半張臉,這風帽只會將眼楮漏出來,活動下眼部肌肉雙眼微眯即便是親近之人也很難看是誰來。
一百多米的距離,王驍不多會就走到了近前。
也就在距離湊在一起喝酒,扔著骰子賭錢的幾個踏浪幫嘍�@ 資薄 br />
破空聲響起。
一柄纏著紅布的飛刀從那喝酒的一眾人中飛射出來,直奔王驍面門。
扔飛刀那人是個五境的武者,扔完之後卻沒有看向王驍處,只一股將手里的酒杯湊向那滿布胡渣的嘴巴。
就這飛刀的勁力和速度,四境武者躲起來都很吃力。
在扔飛刀那人眼里,一個走錯路的樵夫也只有頭顱被射穿的結果。
這五境武者估計在這飛刀上下過苦功。
飛刀軌跡筆直,勁道十足,帶著尖嘯聲轉眼就飛到了王驍近前。
可惜這飛刀的目標是王驍。
現在憑他已經御劍訣五境巔峰,自信碾壓七境初期宗師的實力。
這境界的飛刀在他眼里比迎面飄過來的柳絮還不如。
柳絮沒準還能鑽鼻孔里膈應你一下。
識感凝實,那飛刀顫動間在王驍面門前一米處懸停了下來。
他搖了搖頭,這幫子人果然是死不足惜,一個並不妨礙他們的樵夫都能一言不發的隨便下殺手。
他伸出了食指,對著那懸停的飛刀輕彈一下。
叮!
刺啦!
那飛刀發出刺耳的金屬震顫聲。
接著便是撕裂空氣的呼嘯聲。
短刀瞬間化作一縷帶著紅影的流光暴然被彈射出去。
目標直奔那扔飛刀的五境之人。
等那五境听到聲響時,那纏著紅布的飛刀已經將他的腦袋直接射爆。
他听到最後的聲音是他頭骨爆裂的聲響。
破碎的雜亂之物將圍坐在一起的四人周身噴了一臉一身。
其幾人愣愣的呆了半晌,不似人聲的驚恐聲響起。
發出聲音的那人急促雙手撐地往後倒退。
聲音嘶啞淒厲。
而剩下三人則是在短暫的愣神之後也是一臉驚恐的紛紛抽刀而出。
只是這幾人看著緩緩走近的王驍卻也不敢上前。
剛才那短刀飛出去,又被射回來打爆那五境頭領不過是在毫息之間。
且不說剛那血腥的一幕,就來人手段又怎是幾人能對抗的。
王驍也被被眼前的場景弄得一陣惡心。
他沒想到隨手射回去的短刀能有這種恐怖的效果。
不過也無所謂了,眼前人怎麼死不都是死。
步行間他緩緩抽出柴刀。
這柴刀有半米多長,雖然工藝差了些,刀面上坑坑窪窪凹凸不平,但刃口鋒利,鋼口不錯。
這麼群弱雞已經不需要他動用黑劍了。
剛那腦袋爆裂的聲響和驚恐的呼喊聲瞬間傳遍了整個營地。
短暫的寂靜後又瞬間沸騰起來。
無數抽刀的嗆踉聲響起,從遠處和帳篷里鑽出來幾十名踏浪幫幫眾呼喊著圍了上來。
這些人卻也不上前,直到那個六境初期的頭目從人群里走了出來。
他看了眼眼前一身樵夫打扮手持柴刀的王驍,又看了眼一臉驚恐指著地上那五境武者無頭的尸體。
臉上也泛起了淡淡的驚懼。
“這位兄弟……”
話還沒說完。
一陣劇烈的狂亂氣流卷起。
二十米的距離在王驍風字訣全力發動下,只一瞬間他就貼到了那六境初期近前。那速度在這群人眼里仿若瞬移一般。
柴刀黑光閃過,那六境初期臉上的表情就凝固在了那一瞬間。
六境初期身上出現了一條斜著的血線,接著便分做兩半向兩側倒去。
尸體還未落地。
眾踏浪幫幫眾還在呆滯間,柴刀已經劃過了五人的脖頸。
轟的一聲。
眾匪寇終于反應過來,隨即爆發出驚恐的嚎叫聲,一哄而散向四面跑去。
可惜他們的速度在風字訣全力發動下猶如蝸牛一般。
短劍騰出,卻也沒有放出藍光。
已經有五十多米操控範圍的短劍,以王驍為中心環繞盤旋,劃過的圈子從十米一圈圈擴散到五十多米,在風字訣的加持下,那短劍在空中仿若閃現一般。
短劍毫無遲滯的穿過亡命奔逃踏浪幫幫眾,每穿過一個身體短劍身後帶起的血線又陰紅了一分。
沒有一個人跑出五十米的範圍,那短劍的殺傷範圍將他們的性命禁錮在了這片領域當中。
不過那六境中期此時卻沒死,剛他在帳篷里並沒有出來。
想來他是這幫子人的頭領,當時還在帳篷里摩挲著懷里一個女人,他可能只覺得來人打攪了他的興致,也覺得自己手下人能料理此事吧。
可惜從人群沸騰到帳篷外變得寂靜無聲只不過過去了五息時間。
王驍識感和飛劍操控之下沒有這六境中期活命的機會。
剛才之所以飛劍避過了他,只不過是他在那一瞬間將那個可憐的女人擋到了身前。
帳篷外變得死寂一片,六境中期此時還安坐在一張寬大的太師椅上。
密集的冷汗從他臉上簌簌而下。
輕緩的腳步聲響起。
聲音漸漸變大,不大的鞋底落地聲仿若錘擊一般,敲打著他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