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清晨的陽光從窗欞和門口處照進大殿,地面片片斑駁。光線照亮了大殿,也有幾束也落到了王驍臉上。
緩緩睜開眼,第一時間摸了摸草墊下的長劍,確認還在,隨後又用手遮擋了下有些刺眼的陽光。王驍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欠。眼前篝火快要燒盡,只剩下些微紅的炭火散發著微弱的熱量。
陣陣涼風讓剛睡醒的他慢慢清醒了過來。
眼前還是那個大殿,昨夜也不是夢一場。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
此時大殿人少了一些,殿外卻是有些熱鬧。車鈴馬囂聲,踩雪聲人言聲入耳,顯得有些嘈雜。
王驍環視大殿。殿內已不復昨夜時的昏暗陰森,就連那那神像和供桌也被陽光照映的頗為亮堂。
兩具尸體沒了蹤跡,應該是被清出去了,那幾灘血跡大約也被灰土蓋上了。
看了一眼那宋公子處。只見他依然在那酣睡。身邊女人則有些失神的望向廟外,一雙好看的眸子游離不定。
王驍站起身來。稻草墊子還是太硬,睡了一夜渾身咯的有些酸痛。
長長伸了懶腰,往廟門走去。
昨夜那篝火邊四人應該是早醒了,見他起身往外走也沒有阻攔,只是一臉警覺,視線始終沒離開他的背影。
跨出門外,雪早已停歇,陽光散發著明媚。放眼看去視線內一片素白,漫山遍野間全是厚厚的積雪,不時有樹木枝條被大雪壓折的折斷聲入耳,期間夾雜著著鳥鳴與小獸輕微的嘶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清晨雪後冷冽的空氣緩緩從鼻腔進入肺中。
只感周身一陣清涼。
“啊!這空氣都是香甜的!”
王驍頓感神清氣爽。
突然想起昨夜那人魔羅山走時那狠戾的眼神,他心里打了個突。
“這麼冷的天,又受那麼重的傷,估計得凍死了吧!萬一僥幸活了下來……”
王驍心道。
“是福不是禍,想來的話那就讓他來吧!”
他心里發狠。
那御劍訣讓他有了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底氣。
那吳伯站在廟門外不遠處,負手而立,背負的手里盤著一串珠子,看那樣式像是串佛珠。一粒粒葡萄大的褐色珠子在他手里一一盤過,珠子相互撞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
兩匹馬昨夜已被卸下裝具牽進了廟里,不然這一夜風雪即便再神駿怕也被凍死了。
這時也被牽了出去,倆人在那套籠頭和裝具,準備把那雙輪馬車架上。
昨夜天太黑,王驍沒細看馬車怎樣,這時才發現這馬車頗為碩大,車廂上遍布雕刻繁瑣的紋路,細微處瓖金包銀,古樸中帶著奢華。車廂前兩個金色的鈴鐺不時發出悅耳的鈴音。
果然是權貴人家,一架馬車都如此讓人側目。
還有數人在那用手扒拉著被雪陷住的車輪。
遠處通往破廟的小路上也有十數人在用腿腳和手里的刀鞘清理著小路上的積雪。
已然清理出一條勉強能通行的小道。
加上廟里還在護衛那宋公子的人手差不多有二十多人。
昨夜眾人並沒有全進廟里,想來留了幾人在外警戒。
此時那吳伯覺察身後來人,回轉身來,見是王驍便笑道
“這已是日上三竿,小哥睡得倒也安穩。”
“大約是昨夜太累了,睡過了些。”王驍道。
你派四個人在那給我擋風能睡不好嘛!
王驍腹誹。
“青年人睡得香甜,卻是讓老夫著實有些羨慕。”那吳伯單手扶須,那只手卻沒停下盤手里的珠子。
“老伯龍行虎步,精神矍鑠,又豈是一般青年人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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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這小子。”吳伯扶須大笑,顯然對王驍的話頗為受用。
那吳伯看了看天色又道。
“這不與你說笑了。”
“時候也不早了,得喚起公子成行了。”
說罷向廟門走去。
雪地反射的陽光有些刺眼,王驍揉了揉有些不舒服的眼楮。
得看看能不能順道讓那宋公子把自己帶到有人煙的地方。
這白雪皚皚一片曠野,王驍怕自己沒給凍死也給餓死了。
回到廟里。
那宋公子已然醒了,此時站在那里,身邊女子正幫他整理衣冠。
那些護衛正陸續進出把昨晚宋公子帶進來的物件收拾好裝到馬車上。
那宋公子看王驍進來神情一寬,道
“我醒來時未見壯士身影,還以為你是走了。”
“我這人生地不熟的能往哪走啊。”王驍心道。
“只是看這清晨天色干淨出去透了透氣。”王驍撓了撓頭。
“宋公子,我名叫做王驍,叫我名字即可,總叫壯士未免太客氣了些。”王驍被這一聲聲壯士叫的有些泛尷尬。
“哈哈,是了,總叫壯士也是生分了。”
“我姓宋名濂溪。”
“看年齡我大約是痴長王兄弟幾歲的,你也別叫我公子了,喚我宋兄即可。”這宋濂溪雖為權貴家公子倒是沒太多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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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兄!”王驍拱手作揖。
畢竟要求于人,態度還是要有的。
宋濂溪又指了指身邊的女人道
“這位……算是我的知己至交,甦芷甦姑娘。”
王驍拱了拱手“見過宋夫人。”
那叫甦芷的女人明顯神情一滯,但卻也沒有說什麼。
那宋濂溪也是一臉尷尬,看向那女人。那叫甦芷的女人卻是沒太多反應,只是眼含輕笑默然不語。
那宋濂溪也沒再說話,只是口中訥訥。
看這情形,王驍心道。
“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還至交好友!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這女人怕是在養魚。”
“就宋濂溪這溫和里帶著柔弱的性子怕是被吊成狗。”
紅顏禍水啊!他心里輕嘆。
“我听吳伯說起你久居山中,這次下山來不知有何去處?”宋濂溪問道。
王驍神情表現得有些躊躕道。
“我自小在那山中,這幾年雖勤修不輟但進境頗慢。師父說我雖在山中卻是紅塵未脫,讓我下山歷練些年月。順便幫他訪幾位舊友故交,了卻些舊日因果牽扯。”他照著劇本繼續編。
宋濂溪拍了拍王驍胳膊神色鄭重道
“雖你那師父支應了你些事務,但你這才從山里出來,這風土人情卻不甚了解,平日生活難免有不便之處,不若先隨我去那青州城,且先安頓幾日再做打算。”
就等你這句話了。
王驍做沉吟狀。
半晌仿佛下定決心般道。
“宋兄說的極是。”
“那就勞煩宋兄了!”
“哈哈,你救了我與甦芷的性命,我還未有報答,說這話卻是太見外了。”宋濂溪用力撫掌頗為開懷。
門外響起馬嘶聲,帶動清脆的鈴音傳進門來。
“公子,手下具已收拾停當,我們走吧。”
那吳伯一直面無表情的站在邊上,此時看了廟外一眼說道。
“好。”宋濂溪道。
隨後與那甦芷向廟外走去。
王驍拿出草墊下的長劍,隨手用稻草包裹起來,對著大殿盡頭的神像躬身拜了幾拜,也跟著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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