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瑪的,這小子當真不知死活。”
王洪海氣得破口大罵,偏偏又不敢放姜律離開。
萬一陳小聰真的潛伏在王家附近,只要姜律一走,自己的性命即將不保。
姜律卻不管那麼多,面色陰沉道︰“王家主,我家那兩個小輩身陷秦城,我必須親自走一趟,否則不放心。”
“姜前輩,不如您留在這里,讓您的子女走一趟不就好了,那小子若是真在我家附近,您一走他豈不是就鑽了空子。到時候您的重孫找不回來,我們王家也要遭受滅頂之災,那我先前答應您的那件事可就…”
王洪海當然不希望姜律離開,說了一通規勸的話語,提醒他可以派別人去。
姜律總共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其中大兒子因為一場重病,早在兩年前已經離世。
剩下兩兒兩女均是武道高手,姜志豪和姜萌萌就是他二兒子的孫子孫女。
考慮到王洪海所言也有一定道理,姜律冷哼道︰“也罷,老夫就留在這里,讓我二兒子親自走一趟。”
他二兒子叫姜恆,暗勁中期高手,世間已經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了。
打電話說明情況後,姜律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靜待好消息傳回。
姜恆是個一米七不到的小老頭,已經七十九歲高齡,但因常年習武的緣故,看上去就跟六十出頭差不多。
他穿著一件白色練功服,讓族中小輩開車送自己去機場。
途中這位小輩好奇問道︰“二爺爺,听說志豪哥和萌萌姐在秦城失蹤了,難道秦城那邊也有武道家族的分支嗎?”
“不好說,這世界上的能人高手多如牛毛,誰知道會不會有民間高手藏在那邊。”
姜恆也擔心孫子孫女的安危,上飛機後就開始閉目養神,爭取保持最佳狀態。
他雖然在十幾年前就已經突破暗勁中期,放眼全華夏,除了那幾個已經達到化勁的老怪物,幾乎找不出幾個能跟自己一戰的對手。
但自己畢竟上了年紀,身體狀態大不如前,若秦城縣的那個小子真如父親所言,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自己必須時刻保持巔峰狀態才行。
在省城落地,姜恆乘坐家族小輩租來的車子,于下午三點時分趕到秦城縣,馬上按照王洪海發來的定位,前去尋找陳小聰的公司。
這處寫字樓的位置很偏僻,他走進大廳後也沒看見幾個人,于是徑直來到八樓,看到前方掛著東禾集團的字樣,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守在門口的秦漢瞥見這老家伙的第一眼,便發覺不對勁,趕緊起身迎了上去。
同時把手藏在兜里,采用一鍵撥號的方式打通陳小聰的電話。
這是上次姜志豪和姜萌萌來過後,兩人商議的示警方式。
秦漢也是個練家子,接觸姜恆的第一眼,就認定這老家伙身份不簡單。
凡是練武之人,下盤都非常穩,手指骨節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變形,並且老繭十分粗糙。
還有太陽穴也會微微隆起,目光和全身的精氣神,都散發著強大而自信的氣場。
姜恆一看守門的居然是個外勁高手,頓時來了興趣,上前打量著秦漢,說道︰“根骨不錯,但境界不高,你叫什麼名字,師承何人?”
秦漢冷哼道︰“名字沒必要知道,師承也不值一提,老先生來我們公司有何事?”
“我的一雙孫子孫女,貌似在你們公司走丟了,特意過來找找。”
姜恆面無表情道︰“麻煩你打個電話給你們老板,讓他親自出來見我。”
“如果我告訴你,我們老板不在呢?”秦漢冷笑著又問。
“就算不在,我也得進去找找。”
姜恆見秦漢居然還敢上前阻攔自己,不禁輕蔑道︰“你敢攔我,必死無疑,念在你練到外勁中期不容易,我不想傷你。”
秦漢果然沒再繼續阻攔,因為他听見身後傳來陳小聰的笑聲。
“呵呵,這是誰家的老大爺,怎麼跑我們公司串門了?”
陳小聰走上前打量著對面的姜恆,問道︰“老先生是來找我的嗎?”
見對面的年輕人,居然和自己孫子年紀相仿,身上也沒有任何習武的氣息,姜恆不禁皺眉道︰“你就是這家公司的老板,陳小聰?”
“沒錯,正是在下,老先生怎麼稱呼?”陳小聰抱了抱拳,準備來個先禮後兵。
如果能成功把他忽悠走,也省卻自己一樁麻煩。
“京城姜家,姜恆!”
姜恆氣勢雄渾地報出名字,開門見山道︰“我的一雙孫子孫女之前來過這里,就此消失,據說是跟你一起出去了,他們人在何處?”
“不知道,我又不認識你孫子孫女,昨天確實有人來找過我,但都被我打發走了。”
陳小聰裝模作樣地關切道︰“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我真不知道他們在哪。”
“你放屁!”姜恆面色陰翳道,“我那孫子孫女的脾氣,我再了解不過,他們不可能被你輕易打發走。”
“怎麼不可能,你平時給他們多少零花錢?”
陳小聰不按照常理出牌︰“他們居然連一百萬都沒見過,我听他們說是受王洪海的指使來找我麻煩,所以就每人給了一百萬,他倆就眉開眼笑地離開了,還說要去什麼山旅游,到南海度假。”
姜恆听後面皮直抽搐,他們姜家當然不可能給小輩幾百萬拿去隨便花。
以那兩個小家伙的性格,應該不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但也不絕對,若真是拿了錢跑去玩,也是有可能的。
陳小聰見姜恆一副猶豫不定的樣子,繼續忽悠道︰“你說你們姜家好歹也算是京城的大家族,居然連一百萬都不舍得給孩子花,還好我比較大方,也不喜歡惹麻煩,能用錢解決的事情,當然就花錢解決。”
姜恆冷哼一聲,氣憤道︰“那他們的手機全部關機怎麼解釋?”
“這還不簡單,孩子闖了禍,當然不希望被家里長輩知道,關機之後跑去瀟灑了唄。”陳小聰理所當然地胡扯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