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來了!”龍小五應了一聲,急忙沖了過去。
他三步並作兩步沖過去,一把抓起听筒時,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沁出一層薄汗,在金屬話筒上留下淺淺的濕痕。
"喂?"
他的聲音因為急促的呼吸而微微發顫,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
"小五?"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像一縷陽光穿透陰霾,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是我。"
"姐!"龍小五的眼楮倏地亮了起來,整個人像被注入了活力。
"你出任務回來了?有沒有受傷?現在在哪?"
他的語速快得像機關槍,額頭抵在冰涼的牆面上,卻絲毫感覺不到涼意。
龍雪的笑聲清脆如鈴,在听筒里蕩開︰"慢點問,我耳朵都快炸了。"
她頓了頓,聲音忽然柔和下來,帶著掩飾不住的驕傲,"我看了比賽的報道,你表現得很好。"
“姐姐以前怎麼都沒發現,你在軍事方面有這麼高的天賦。”
龍小五感覺胸腔里有什麼東西在膨脹,熱乎乎的,讓他的耳尖都開始發燙。
他靠在牆上,像個孩子一樣,腳尖無意識地在地上畫著圈,軍靴在地面蹭出一道淺淺的痕跡。
"還行吧,就是運氣好。"
他說這話時,睫毛輕輕顫動著,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少來這套,"龍雪笑罵,聲音里滿是寵溺。
"劉勇安將軍親自給你頒獎,這可不是運氣。”
“對了,我給你寄了禮物,應該這兩天就到。"
"禮物?什麼禮物?"龍小五的眼楮瞬間亮得像星星,整個人都站直了,連呼吸都屏住了。
"保密。"龍雪故意拖長了音調,帶著惡作劇得逞般的笑意,"等你收到就知道了。"
龍小五心頭一暖,喉頭突然有些發緊。
他低下頭,用指腹輕輕摩挲著話筒,聲音低沉而溫柔︰"謝謝姐!"
說這話時,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眉眼都是笑意。
"你值得。"龍雪的聲音忽然變得嚴肅而溫柔。
"小五,我為你驕傲。爸媽如果在天有靈,一定也會——"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嘈雜,接著是急促的哨聲,打斷了龍雪未說完的話。
"我得走了,"龍雪語速突然加快,背景音里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照顧好自己,記得按時吃飯,別總熬夜看書。禮物收到後給我單位發個電報。"
"姐!"龍小五急忙喊道,手指死死攥住電話線,"你也要注意安全!"
他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擔憂,眉頭不自覺地擰在了一起。
“好!”龍雪應道。
電話已經掛斷,只剩下忙音在耳邊回蕩。
龍小五慢慢放下听筒,他的嘴角卻控制不住地上揚,眼楮里閃著細碎的光。
他摸了摸發燙的耳朵,那里還殘留著姐姐聲音的溫度,連帶著整個右半邊臉都熱乎乎的。
窗外,夕陽的余暉透過玻璃灑進來,給他的側臉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光暈。
•••••••••••
走出接電話的辦公室時,龍小五的腳步輕快得像是踩在雲朵上。
夕陽的余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崗亭旁那棵老槐樹的枝葉在晚風中沙沙作響。
仿佛也在為他的喜悅而歡唱。
"班長,能借電話用用嗎?"他半個身子探進崗亭窗口,眼楮里閃爍著雀躍的光芒。
值班的士官會意一笑,把軍用電話推到他面前︰"這麼高興,是要給女朋友報喜?"
"不是,"龍小五的臉"騰"地紅了起來,手指不自覺地絞著電話線,"是給我教官。"
他深吸一口氣,熟練地撥通龍焱特種大隊的轉接號碼。
听筒里傳來單調的等待音,每一聲"嘟"都像是敲在他心上。
一次,兩次...直到第五次響鈴後,電話自動轉入了忙音。
龍小五不死心地又撥了兩次,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可回應他的,始終是那個冰冷的忙音。
他慢慢放下電話,胸口那股雀躍的熱流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漸漸冷卻下來。
"沒聯系上?"士官遞來一杯溫水,眼中帶著善意的關切。
"嗯。"龍小五點點頭,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揚起一個無奈的笑容︰"班長,謝謝您了。"
他轉身走向宿舍,夕陽將他的背影鍍上一層金邊,將他那道有些孤單落寞的影子拉得很長
•••••••••••
下午的體能訓練場上,烈日炙烤著跑道,每一次腳步落下都會揚起一片細密的塵土。
龍小五像一台上足了發條的機器,在障礙跑中遙遙領先。
他的迷彩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緊貼在結實的背肌上,卻絲毫不見疲態,反而越跑越帶勁。
"這小子今天是打了雞血還是怎麼的?"
劉銳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眼睜睜看著龍小五一個漂亮的騰躍,輕松翻過兩米高的木板牆。
周圓福用袖子抹了把臉上的汗,咧開干裂的嘴唇笑道︰"人家可是剛拿了冠軍,這余溫還沒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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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邊,陳濤雙臂交叉抱在胸前,銳利的目光始終追隨著龍小五的身影。
當龍小五以比平時快15秒的驚人成績完成全套障礙訓練時,陳濤濃密的眉毛幾乎要飛進發際線里。
體能訓練結束後,各個士兵都散開了。
"龍小五!"陳濤中氣十足的吼聲穿透了整個訓練場,"過來!"
龍小五小跑過來,在陳濤面前立正站好,抬手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教官!"
陳濤上下打量著他,突然伸手捏了捏他鼓脹的肱二頭肌,力道大得讓龍小五不自覺地繃緊了肌肉。
"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陳濤板著臉問道。
龍小五眨了眨眼楮,汗珠順著睫毛滴落︰"...報告教官,不知道。"
"我最討厭天才比普通人還努力!"陳濤突然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
轉身從背後的保溫箱里掏出兩瓶冒著水珠的橘子汽水,"給,這是獎勵你的。"
龍小五愣住了。
陳濤在學員中素有"鐵面閻羅"的稱號,訓練場上從來不講情面,更別提給學生發飲料這種破天荒的事了。
"發什麼呆,拿著啊,"陳濤不由分說地把冰涼的汽水塞進他手里。
"我看了你比賽的錄像,那套"動態誘餌"戰術..."
他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贊嘆,"我帶體能課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覺得戰術理論這麼有意思。"
“你改天有空的話,也教我兩招!”
噗~
龍小五剛喝進去的汽水,一口狂噴出來。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鐵面閻王竟然要向他討教指揮戰術。
原來,這兩瓶汽水,就是學費。
陳濤瞪著他問道︰“怎麼了?不願意啊?”
“沒••••”龍小五急忙搖頭否定,笑呵呵地說道“,我樂意,非常樂意,只要教官您開心就好!”
陳濤的臉上帶有一抹得逞的笑容,只是一巴掌拍向他的肩膀,力度大到龍小五的肩膀瞬間往下壓一節。
龍小五仰頭灌了一大口,冰涼的甜味在舌尖炸開,順著喉嚨一直甜到心里。
陽光透過汽水瓶,在地上投下一片晃動的橙色光斑。
他突然覺得,這瓶廉價的橘子汽水,還挺貴的!
•••••••••••
下午,訓練結束後!
周圓福他們幾個圍了上來。
"請客!必須請客!"訓練結束後,周圓福摟著龍小五的脖子嚷嚷,"三等功獎金三千塊呢!"
陳志遠在一旁幫腔︰"就是,咱們五哥現在可是有錢人了。"
龍小五被他們推搡著往小賣部走,無奈地笑著︰"行行行,不過得省著點,我還要給七嬸和小不點寄錢。"
小賣部的老板娘看見一群軍校生涌進來,眼楮笑成了月牙。周圓福毫不客氣地抱了一堆零食︰辣條、花生米、火腿腸...最後還拎了兩瓶啤酒。
"這個不行,"龍小五趕緊把啤酒放回去,"校規第17條,禁止在校飲酒。"
"掃興,"周圓福撇撇嘴,轉而抓起幾瓶汽水,"那這個總行了吧?"
他們圍坐在小賣部後面的石桌旁,夕陽把每個人的臉都染成了金色。
劉銳用牙齒撕開火腿腸包裝,含糊不清地說︰"五哥,你以後肯定能當將軍。"
"瞎說什麼呢,"龍小五臉一紅,"我才17歲。"
"17歲怎麼了?"陳志遠掰著手指頭數,"在歷史上,有個大人物就是17歲封冠軍侯•••••"
周圓福突然湊過來,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听說校長想留你在軍校任教?"
龍小五手里的汽水瓶一頓︰"誰說的?"
"我听學校很多教授在暗暗討論你。"周圓福得意地挑眉,"說你是什麼"難得的軍事理論人才,估計他們希望你留下來。"
龍小五望著遠處逐漸沉入地平線的太陽,輕聲道︰"我想回龍焱。"
這句話讓熱鬧的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龍焱特種大隊對龍小五意味著什麼——那里有他亦兄亦師的龍戰,有他夢想開始的地方。
••••••••••
校長辦公室!
午後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周衛國將軍正俯身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前,手中的放大鏡在文件上緩緩移動,鏡片反射的光斑在他嚴肅的面容上跳動。
"龍小五這孩子,"周衛國突然放下放大鏡,鏡框在桌面上發出輕微的踫撞聲,"你怎麼看?"
教導員王振國立即挺直了腰背,雙手自然垂放在褲縫處。
"報告校長,軍事理論天賦罕見,更難得的是能將理論靈活運用到實戰中。"
他略微停頓,又補充道︰"劉勇安將軍昨天親自打來電話,明確表示想調他去陸軍指揮學院深造。"
周衛國布滿老繭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節奏如同戰鼓般沉穩有力。
"我們得留住他。"老將軍抬起頭,目光如炬。
"軍校需要這樣的新鮮血液,特別是這種既有實戰經驗又能拔高理論水平的。"
"恐怕不容易,"王振國苦笑著搖頭,眼角擠出幾道細紋,"他和龍焱的龍戰感情很深,親如兄弟。"
"龍戰..."周衛國若有所思地眯起眼楮,"就是那個代號"血狼"的特種兵?听說他身體不太好?"
王振國微微頷首︰"上次軍區醫院會診,確診是多年舊傷引發的免疫系統問題,需要長期治療。"
周衛國突然站起身,軍裝上的將星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他踱步到窗前,望著窗外正在跑操的學員隊伍。
嘹亮的口號聲穿透玻璃,在安靜的辦公室里回蕩。
"接到上級指示,"老將軍的聲音忽然變得鄭重。
"兩個月後,我們學校要選拔一批優秀學員下部隊,參與東南軍區聯合演習,作為實戰化教學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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