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重旋律?音階與恆常?頌唱詩”
同諧可以說誕于秩序的尸骸,正是吞並了秩序,才能有同諧的顯跡。
“以同諧之音,馭秩序之力,再行合唱班舊事,唱頌秩序的合唱!”
「“ 說︰心懷惡意而來的惡徒,無法孑然離開。”」
“千面的劇目永不停歇,永恆的劇場彼此相連”
來自家族的調弦師選擇了接納那不知來源的秩序影響,將那雜音也融入樂章,化作康斯坦汀娜力量的一部分。
但當齊唱的諧樂變為秩序的唱頌後,之前那雜音融入融入頌歌。
那埋藏于秩序雜音之下的更深層的雜音第一次顯露蹤跡。
那是時隱時現的隱約的嘶鳴。
這一尊萬籟劇院很不對勁,家族的使者意識到了十分甚至九分的不對。
但已經晚了——
在那淒厲的仿佛能撕裂耳膜的嘶鳴聲中
一位位構成萬籟劇院根基的‘觀眾’陷入昏迷。
沒有觀眾注視的劇目注定是失敗的。
康斯坦汀娜在家族使者不可置信的目光開始失控了。
原本為強留反物質軍團,為絞殺反物質軍團而準備的第二劇目剛開始就被迫中斷。
被打斷的劇目也令萬籟劇院?康斯坦汀娜受到重創。
大殿的一角開始殘破傾倒。
第三劇目受未知干涉自行演化。
「“第三劇目——蟲鳴之嘯,舊日終章”」
「“听!請听!那刺耳的嘶鳴聲∼■當那隕落的舊神再度睜眼,無形的意志宣泄著 的嗔憤,無辜的人兒橫遭災殃,替他們的神只償還業障”」
「應向何方?應向何方?應向何方?一切必有終章——」
「“嘶∼哈∼∼∼”」
康斯坦汀娜有開始蟲化趨勢。
頂天立地撐起大殿的巨人首先長出了鰲牙。
‘觀眾’在恐慌中驚亂,徹底打破了同諧最後一絲對蟲化的壓制。
劇場的上空開始合攏,現在的萬籟劇院更似蟲巢。
“第三旋律?野性、本能、生命的奏章?鳴哀歌”
“嗡嗡嗡∼”
所謂的第三旋律竟是蟲子的振翅聲。
地面又開出了裂口,,之前吞噬末日獸的裂口這次吐出了漫天蟲群。
同諧的力量庇護此地不受刀兵之災,永無紛爭,可惜現在的這些蟲子的力量恰恰來自同諧∼。
同諧最為包容的命途,恰恰也是最為脆弱的命途,在吞並秩序後遺留了秩序的雜音。
在撕裂繁育的集群後,也一並撕來了‘集群’裹挾附帶的部分繁育。
說來可笑,本應庇護家族的同諧化身在未知力量的影響下,此刻成為了最大的敵人。
本為拘禁反物質軍團的第二劇目,反倒讓反物質軍團被迫留下,和這顆星球上的人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
前一秒還在大聲打死的大家,這一刻就要開始戮力同心共抗蟲群了。
而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別樣的同諧呢??(?????)?
......
刃雙手抱劍低沉著語氣︰“卡芙卡?”
卡芙卡抿唇︰“我在∼”
刃︰“劇本...又變了?”
刃︰“這一幕...之前的劇本沒有。”
卡芙卡︰“是的∼在艾利歐新的劇本中,我們需要在這里——初步撕開希佩那來源為蟲群的集群概念。”
“艾利歐說,如果我們不能提前將集群撕開一點裂縫,在最終的終末時刻,未來將會少整整三位的星神。”
刃︰“艾利歐這一次說了這麼多?那它有說我什麼時候能獲得死亡嗎?”
“沒有∼”
艾利歐的終末視角帶來的便利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它看見了「流光憶庭」中囚禁的那一尊繁育令使。
它看見了包容萬象的「同諧星神」希佩如同一塊塊的拼圖般肢解。
碎作千片,撒向世間。
它看見了未來好幾條命途的開闢,至少在終末到來之前還有許多位新的星神誕生。
在漫長時光中一次又一次試錯。
一次又一次的改變選擇,重新觀看未來,修正未來。
輕松愜意的劇本背後是它無數日夜的辛勞。
快來抱抱貓貓。
所謂的撕開集群其實只是同諧內部自發的沖突,星核獵手只是在恰當的時機在恰當的地點投放了適量的繁育神骸。
繁育的神骸數量還真是夠多的∼
善見天中囚禁的那一只阮?梅制造的碎星王蟲融合了部分蟲皇塔伊滋育羅斯的神骸。
繁育的神骸在長久的和碎星王蟲融合後,源源不斷的進行著對碎星王蟲的改造。
可以說,繁育星神隨時都有通過碎星王蟲詐尸的可能性。
當然只是詐尸,因為繁育的命途都被敲的七零八落了。
想要撕開集群最好的辦法就是令繁育新生,當繁育新生,集群的概念自然物歸原主。
蟲皇塔伊滋育羅斯無法再現,但接二連三的觸動,也足以喚起 殘存于殘缺命途上的意志。
那有關于族群繁衍、存續的執。
繁復從來就不是目的,而是過程,當塔伊滋育羅斯感受到世間僅剩它一只真蟄蟲。
無邊的孤獨包圍了它。
強烈到極點的對族群存續繁衍的渴望,令它飛升成神。開闢繁育的命途。
——從此不再孤獨
單純的繁育毫無意義,有意義的是繁育背後的象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