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多舛,苦海難渡,爾可願受此荊冠,駛普渡之舟,濟渡眾生過無垠苦海。”
林逸︰“固所願也。”
“甚好”
藥師輕輕揮手那頂荊冠緩緩飛落到林逸的頭上,林逸沒有躲閃。
荊冠落下牢牢扎根于林逸的頭上,不疼,反而是耳聰目明精神百倍,一些往昔遲鈍的靈感也被激發。
這是屬于生命的奇跡,林逸本身的潛能,如今盡數激發。
這頂荊冠是扎根于靈魂的冠冕,外在肉身上的荊棘無關緊要,隨時可以摘除。
而扎根于靈魂的無形冠冕除卻豐饒星神藥師外只有林逸自己能夠摘下。
這是象征「豐饒」的權柄,豐饒令使的大權。
藥師很慷慨的將因林逸而擴張的那部分命途悉數化作荊冠贈予林逸。
以此為回饋。
這部分的命途力量雖是藥師所贈但卻是因林逸而誕,因而如臂指使輕而易舉。
他現在應該可以算是寰宇間第四或者第五強的令使了。
沒辦法,需要刨除最強歡愉令使︰阿基維利,與最強開拓令使︰阿哈。
刨除這倆互為令使的逗比。
還要排出生命短暫的歡愉蟲和暫為未知核彈的逐星。
林逸有種感覺,他能夠在不借助外力且不取巧的情況下,正面對壘單挑未來匹諾康尼的神主日。
這種感覺是...
哲學的胎兒!
很模糊,很混沌,他也說不清,但他確實感覺到他踏上了一條終點未知的道路。
這條道路充滿阻塞,需要他一路披荊斬棘、穿山涉水、鋪橋搭路。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林逸也就不做無用的遐想,腳踏實地方為正道。
林逸再次躬身一拜︰“禮贊藥師琉璃。”
“有一味良藥,名︰歷十方生死,今日賜爾,他朝困頓之時,可化扁舟自渡。”
藥師一手輕點林逸額間,光芒閃耀,被那荊冠上的白花吸收。
林逸不知那是什麼,但不妨礙他再次拜下︰“謝藥師琉璃。”
“爾之義舉,即是渡了無量眾生,也是助了我,今,許汝一諾。”
“此諾不必為眾生,為自己的私心即可。”
“這...”
林逸有些沉默,一時半會的讓他許個願他還真不知道許什麼。
這種願望藥師說隨便許但真能隨便?
起碼不能超出藥師能力範圍,比如要求藥師掃六合把其他星神團滅。
更不能太過分,比如對藥師說︰老登!星神之位你坐得我亦坐得,讓出星神之位讓我坐坐。
林逸仔細的思索他有什麼缺的,有什麼想要的,這些還要和藥師能力相符, 能辦到。
最終,在長久的思索後,林逸不報希望的問出了那個問題。
“我想問...您是否知曉我的家鄉在何方?我該如何歸家?我想父母等我應是等急了。”
藥師閉目。
少頃
藥師輕微搖頭
“吾不知矣,爾既方外之人,即可得來,去定亦無憂,他朝自有重逢日。勿憂。”
“然,銀軌盡頭,阿基維利匿跡無蹤之處,方為爾真正的初至之所。”
“智識將爾帶往「林德佳諾」既爾初次抬眸之地。”
“若有疑,且詢 吧。”
“此非諾,爾尚有一願。”
藥師折下一節枝蔓遞向林逸
“知爾猶疑,以此為信,如有所願,自可折枝”
林逸接過枝蔓神情鄭重,一位星神的信物,那可真是不得了的東西。
“眾生皆苦,苦海難渡,此荊冠非權耶,望爾珍重,勿忘本心。”
藥師的身影緩緩消散,徒留一地百草豐饒。
但林逸卻沒有如往常那般脫離「命途狹間」林逸有些好奇,于是開始四處張望。
命途狹間仿佛一片星河,卻不是外界尋常的星河,也能夠顯化出本征宇宙的一切場景。
這般風景已經看過許多次了,沒什麼稀奇的。
這時遠方傳來驚雷之聲,一道流光曳來,拖拽出一道燃燒的轍跡。
那是一尊雄偉而英武的身影,持一張巨弓。那是此世復仇之執的聚合,概念顯化的象征。
凡有不公、凡有壓迫、凡有人心具反抗之心,弓即永在。
下身如戰車鐵蹄高揚,圓輪曳出業火。
那是往昔的惡業,令嵐得以尋獲惡孽。
巡獵的獵物從不唯一,只是也許偉岸如 如今恐怕也只是在獵殺而射箭。
倘使真有獵盡孽物根出豐饒的那一日, 的弓又會指向何方?
折弓自藏,巡獵自潰還是將有新的獵物為 所追獵?
嵐駐足不前那銳利的眼楮直視了林逸許久。
張弓引箭,引力被扭曲,光在匯聚。
一道光矢到來,而後又無影無蹤。
林逸下意識的本能格擋,但又發現嵐的目標不是自己。
巡獵的追獵不一定是現在,此時的箭可能射向過去也可能前往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