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听見來者是徐駿,心中一驚,手中的書竟然不由自主地滑落,掉落在地。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愕,失聲叫道︰
“徐駿,你竟然如此大膽!你身為反賊,竟敢前來此地,難道就不怕我將你捉拿歸案,送交官府嗎?”
徐駿聞言,不僅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岳飛啊岳飛,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告訴你,這相州如今已盡歸我掌控,就算是那所謂的官老爺,也不過是我手中的傀儡罷了。你又如何能拿我去見官呢?”
岳飛聞言,頓時氣得渾身發抖,但面對如此囂張的徐駿,他卻一時之間無計可施。無奈之下,他只得憤憤地轉過頭去,不再看徐駿一眼。
此時,一旁的盧俊義見場面有些尷尬,連忙插話道︰“岳師弟,莫要動怒。我是盧俊義,與你一樣,皆是師父的弟子。今日我們前來,乃是專程拜見師父的。”
岳飛听了盧俊義的話,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你還有臉來見師父?你們一個個都背叛師門,淪為反賊,如此行徑,豈能對得起師父的教誨?”
岳飛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師兄可謂是毫不留情,然而盧俊義卻並未計較這些。他微微一笑,說道︰“岳師弟,此事說來話長。待見到師父後,自會向你解釋清楚。”
岳飛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沒好氣地應了一句︰“罷了,師父早就料到你們會來,你們隨我來吧。”說罷,他轉身便朝屋內走去,盧俊義與徐駿對視一眼,也趕忙跟了上去。
徐駿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生怕被旁人听見,輕聲對盧俊義問道︰“周先生和你有多少年沒有往來了呢?”
盧俊義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同樣壓低聲音回答道︰“嗯……大概有十多年了吧。我八歲的時候就拜入師父門下學藝,學了整整五年,師父就突然離開了。之後他偶爾路過我家所在的大名府時,會順道過來看看我。不過,最近一次見面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周侗收徒的順序與一般人不同,而且他對弟子們也是分開教導的。所以,盡管盧俊義是周侗的大徒弟,但實際上他和其他弟子們彼此之間並不相識。不僅如此,盧俊義的年齡其實比林沖和史文恭還要小一些,只是因為他拜師的時間比較早,才得以佔據了大師兄這個名號。
同樣身為富家子弟,盧俊義的開手師父竟然是周侗這樣的絕世高人,相比之下,史進的運氣可就差多了。他的開手師父只是李忠這樣一個三流水平的高手,所能傳授給他的武藝自然也非常有限。
如果不是後來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王進,恐怕史進這一輩子都只能是個不入流的小角色,難以在江湖上嶄露頭角。
很快盧俊義和徐駿就跟著岳飛到了周侗所在的院子里,打開院門只見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者坐在躺椅上面。
盧俊義趕忙對著周侗跪拜下去,聲音帶著幾分激動︰“師父,弟子盧俊義來看您了。”周侗緩緩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又恢復了平靜,擺了擺手道︰“起來吧,多年不見,你如今可好?”
盧俊義起身道︰“托師父的福,一切尚好。只是這些年一直忙于家中之事,未能常來看望您,還望師父恕罪。”
周侗微微一笑︰“你有你的志向,我不怪你。只是听聞你如今與反賊為伍,這是為何?”
盧俊義剛要解釋,一旁的徐駿搶先說道︰“周先生,如今朝廷腐敗,奸臣當道,百姓苦不堪言。我們只是想為天下百姓謀一條出路,並非是要與朝廷為敵。”
岳飛冷哼一聲︰“哼,說得好听,反賊就是反賊,哪有那麼多借口。”周侗擺了擺手,制止了岳飛。
周侗凝視著徐駿,眼中閃過一絲惋惜,緩聲道︰“你便是那齊王徐駿,果然名不虛傳,渾身散發出一種霸氣。只可惜,你走上了謀反之路,否則以你的才能,必定會成為國家的中流砥柱。”
然而,這一次徐駿並不打算順著周侗的話繼續說下去。他深知與他們爭論這種話題毫無意義,于是巧妙地避開了這個話茬,轉而向周侗發問︰“敢問周先生對于遼軍南下一事有何高見?”
周侗聞言,稍稍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就在這時,徐駿將目光轉向了岳飛,接著問道︰“岳小兄弟,你又是如何看待大宋割讓山東河北給遼國這件事呢?照此說來,你如今所處的相州理應歸屬于遼國的版圖,那麼你豈不也成了遼國人?”
徐駿這番話顯然是有意為之,他故意用這種方式來激起岳飛內心的不滿,好讓岳飛深刻銘記他所忠心耿耿的大宋,竟然如此輕易地將他的家鄉割讓給了遼國。
岳飛听後,臉色變得鐵青,怒目圓睜,大聲說道︰“我岳飛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即便大宋割地,我也絕不認遼為歸屬!我定要收復失地,讓我大宋百姓不再受外敵欺凌!”周侗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飛兒說得好,我大宋子民,當有此血性。”
徐駿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接著說︰“岳小兄弟有此壯志固然可嘉,可如今大宋朝廷軟弱,奸臣當道,你又如何能施展抱負?”岳飛握緊拳頭,堅定道︰“哪怕前路艱難險阻,哪怕孤身一人,我岳飛也會披荊斬棘,為百姓拼出一條血路!”
徐駿笑道︰“好,岳飛小子果然是有雄心壯志,只可惜你忠心的大宋不可能給你收復的機會,他們壓根就不在乎你們老百姓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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