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忽然覺得有些愧疚,因為尼克在他這里,是一個一旦暴露,隨時可以遺棄的人,但愧疚只存在了片刻就消失了。
在這種圈子里混,最不需要的就是愧疚,不過等價交換始終都是一個合適的選擇。
陳風笑了笑說道︰“那麼,作為交換,我在死之前,會為你做一些事。”
尼克擺了擺手︰“你最好別死,現在我們的前方一片光明,千萬不要死。”
陳風哈哈一笑︰“好吧,我盡力。”
尼克看了看時間,隨即說道︰“現在時間剛好,你直接去俄亥俄,我給我們的掮客打電話。”
尼克打電話說了兩句,隨即對著陳風說道︰“好了,你可以出發了,從這里走出去之後,打那個電話,你不能總是一個人行動,你現在是大人物了。”
“好吧,好吧,我會打的。”
尼克白了一眼陳風,伸出右手豎起了中指。
陳風回了一個中指,隨即走出了尼克的辦公室。
來的時候陳風的乘坐尼克助理的車來的,而走的時候,那個助理卻沒有跟過來。
而尼克卻讓陳風出門就打電話,那肯定是有安排了。
陳風笑了笑,站在了cia總部的大門口,掏出電話撥通了那個號碼。
電話剛剛撥出去,都沒接通。
一輛道奇公羊小皮卡,就晃晃悠悠的開了過來,停在了陳風的面前。
車窗打開,一個滿臉大胡子,戴著棒球帽的白人臉就露了出來。
“我叫柯林斯!你好,老板。”
陳風笑了笑,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發現後座還有一個人。
“我叫哈里斯!你好老板。”
“你們好。”
“老板,我們要去哪?”
陳風笑了笑說道︰“先去哥倫比亞特區,接一個人。”
陳風本來就是打算,讓吳俊輝組建一個干髒活的隊伍的,沒想到尼克已經準備好了。
不過這個隊伍始終都是尼克的,他還是要自己組建一個,不過可以讓吳俊輝跟著學習一下。
在陳風到華府的時候,吳俊輝也早就到了,不過兩人並沒有一起。
現在去接他正好。
陳風想了想繼續說道︰“你們是不是有一個訓練基地?”
柯林斯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在德克薩斯。”
“那麼,幫我訓練一個人可以嗎?”
哈里斯笑了笑說道︰“當然可以老板,您想讓他學點什麼,爆破,槍法,特種作戰,還是專注于某項特殊的技能?”
“全都學。”
柯林斯一挑眉︰“哇哦,那他可要受苦了,沒有任何問題,老板,我們會的全部都可以教給他,但前提是,他能夠承受的住。”
陳風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他承受不住,記得告訴我。”
車開到哥倫比亞特區,陳風給吳俊輝打了一個電話。
接上他之後,直奔機場。
陳風從副駕駛換到了後座,看了看吳俊輝,之後說道︰“到了機場,自己買票去德克薩斯州,到了那邊有人接你,他們會告訴你,你該做什麼,丑話說在前面,你要是堅持不住,我就只能送你回去了。”
吳俊輝什麼都沒說,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陳風。
陳風接過來一看,皺了皺眉頭,照片上是一顆頭顱。
吳俊輝看著陳風,咧開干裂的嘴唇,笑了笑︰“我回不去了。”
陳風點了點頭把手機還了回去︰“回不回的去,你自己說了算,你能走到哪一步,也是你自己說了算,出來混,地位是自己爭的,不是靠嘴說的,你有兩個月的時間訓練。”
說完,陳風看向了柯林斯︰“伙計讓德克薩斯的伙計給他找個英語老師。”
柯林斯舉起了一只手︰“遵命,老板。”
到了機場,就分道揚鑣了。
吳俊輝的飛機先起飛。
又過了四十分鐘,陳風他們的飛機也起飛了。
在哥倫布落地之後,陳風就見到了那個掮客。
讓陳風有些意外的是,她是個女人。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女人當掮客,可比男人好辦事多了,有些東西,女性有天生的優勢。
這個女人年紀不大,但應該也有三十歲了,長的有點像安吉麗娜.朱莉。
“風先生,你好,我已經聯系了皮埃爾和威爾森兩位參議員,見面時間是晚上九點,現在還有一個小時,酒店已經為您安排好了。”
陳風點了點頭,對著柯林斯還有哈里斯揮了揮手︰“先去酒店,我要單獨一個房間。”
掮客笑了笑︰“是的先生,您獨自一個房間。”
薇薇安現在就在俄亥俄州。
既然來了俄亥俄州,肯定是要見她一面的,不過要在見過那兩個參議員之後。
到了酒店之後,陳風洗了個澡,換上了掮客準備好的衣服之後,便出門了。
見面的地點在哥倫布市區的一個高檔住宅區。
這個住宅區內的建築,全部都是早期的聯邦風格建築,也就是所謂的別墅。
每一棟建築幾乎都一樣,主建築旁邊是一個車庫。
柯林斯和哈里斯也都穿上了西裝,不過卻是保鏢經常穿的黑色西裝。
他們兩個分別坐在正副駕駛,陳風則是和那位掮客坐在了後座。
很快車就開到了一棟別墅的門口。
柯林斯下車,給陳風打開了車門,隨即站在車門邊上,觀察四周。
看的出來,他們兩個應該是專門接受過保鏢訓練科目,動作舉止都很專業。
掮客自己下車,站在了陳風的一側。
四人走向了別墅的大門。
別墅的大門是開著的,並且在門口站著一個人。
看到陳風他們走過來之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保鏢請留步。”
陳風回頭看了一眼對著柯林斯還有哈里斯點了點頭︰“你們就在車里等我好了。”
二人什麼都沒說,轉身走向了車子。
如果陳風不說話,他們絕對不會離開,但陳風一說話,他們就必須離開,不能反駁。
這是保鏢必須遵守的規則,就算他們再為了雇主的安全,也不可能違反雇主的命令,這樣的保鏢,沒人會喜歡的,也沒有保鏢會這麼做。
尤其是在美麗國這種地方,更別說還是去見兩個參議員了。
“等等,安娜小姐,您也不能進去,今晚只有風先生可以進入這個房子。”
陳風嘆了口氣,恐怕是被尼克說中了,這兩個參議員,或者他們背後的人,要搞一件大事,現在要露出真實目的了。
掮客對著陳風微微一笑,隨即也轉身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的侍者對著陳風微微一笑︰“風先生,里面請。”
穿過走廊,就是客廳,客廳里擺放著一張小桌子,小桌子的兩頭分別擺放著一個小板凳,小板凳的兩頭分別坐著一個人,他們正在下國際象棋。
而在棋盤的右側,還有一個沙發,沙發上背對大門坐著一個人,這人有些奇怪,他戴著一頂很高的帽子,黑色的,似乎是六芒星人經常戴的那種。
果然是六芒星人!
難道是為了六芒星那邊的戰爭?
陳風眉頭一皺,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哇哦,風先生,歡迎您的到來。”
坐在牌桌上的兩人分別站了起來,朝著陳風走了過來。
“我是威爾森。”
“我是皮埃爾,歡迎你的到來,風先生。”
而陳風卻把目光看向了那個戴著高帽的六芒星人。
皮埃爾和威爾森卻沒有解釋的意思,指向了客廳另一邊的一個餐桌︰“我們到這邊聊好了。”
三人落座之後,威爾森先說道︰“風先生,不知道您對泰拉的事情滿意嗎?”
“當然,我很滿意,不過這還要多謝兩位的幫忙。”
皮埃爾點了點頭,右手張開漏出了一個小瓶子,將一些褐色的粉末狀物體倒在了左手的虎口上,然後放在鼻子前,猛的吸了一口,隨即看向了陳風︰“鼻煙,風先生想嘗嘗嗎?”
“不用了,謝謝,不如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好了。”
威爾森呵呵一笑︰“當然,這樣可以節省很多時間,為了........好吧,你先說。”
威爾森似乎是話里有話。
皮埃爾眼神時不時的看向那個六芒星人,時不時的看向陳風,眼神中透露著古怪。
是那種似笑非笑的古怪,好像還有一絲嘲諷,好笑,以及幸災樂禍。
“不知道兩位參議員是否和國土安全局有關系?我想撈一個人出來。”
皮埃爾再次吸了一口鼻煙,大聲說道︰“沒有任何問題,無論你要撈誰,給我們名字。”
“托尼.貝克。”
威爾森忽然一愣,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那個間諜?我記得他好像有個神州名字,蔡......蔡老怪?好像是這個名字,哇哦,他可不好撈,這家伙偽裝成神州貪官,和國土局對接之後,搜集了大量神州人的資料,殺了很多人。”
皮埃爾把手里的鼻煙壺一收也皺起了眉頭,他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六芒星人。
然後就听見一聲輕微的咳嗽。
“咳咳。”
咳嗽聲有些陰柔,但這道聲音一響。
威爾森和皮埃爾紛紛點頭︰“也不是不可以,沒有問題,我們來解決,告訴我們,你們要把他送去那里。”
陳風看了看那個背影,在心中苦笑了一聲。
如果連這麼大的簍子都能捅,這個六芒星人不會是讓自己去撮合五大善人幫他們佔據整個中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