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祈墨︰“是啊。這次我們準備得比較充分,終于逮到了那個神出鬼沒的家伙。”
“他還是你們二中的校友呢。是個有名的學霸。名字叫做‘安卿魚’。”
“現在他被關在地下室呢。雖然他沒做什麼大惡,只是偷神秘生物的尸體研究,但這種行為也必須制止。”
“我們已經聯系了齋戒所,等手續辦完,就把他送過去。”
張浩陷入了沉思。
安卿魚被抓住了?
不太可能。
他腦海中閃過原著中的情節。
安卿魚有很多具分身,這應該只是其中之一。
主體安卿魚恐怕還在某個陰暗的下水道里,繼續著他那些怪異的解剖實驗。
不過,既然抓到了分身,那也是個機會。
安卿魚是“門之鑰”的碎片,他的血液一定蘊含著特殊的力量。
這個念頭剛一浮現,張浩就無法抑制住內心的渴望。
自己的系統需要各種血液來強化能力,安卿魚這樣特殊存在的血,肯定大有用處。
“隊長,副隊長,”
張浩直視陳牧野的眼楮,聲音中帶著誠懇,“我想要盜尸者的血,可以嗎?”
陳牧野微微挑眉,似乎對這個請求有些意外,但並不驚訝。
136小隊的人都知道張浩的特殊能力與血液有關,這不是什麼秘密。
他與溫祈墨對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可以。跟我來吧。”
……
……
地下室的空氣沉悶。
安卿魚被關在這個特制的牢房里。
他抬起手,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滄南市已經差不多了。”
這里的神秘生物越來越少,能供我解剖研究的素材幾乎枯竭。
上次我引誘那個叫楊晉的少年,承諾可以幫他變成女孩子,但他遲遲不聯系我。
真是可惜。
我感覺那孩子非常特殊,值得好好切片研究一番!
安卿魚看著自己蒼白的手掌,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我也不想繼續在這里等了。”
我留了一個更為隱蔽的分身在滄南市等楊晉。
如果楊晉想要聯系我,也能找得到。
而我這個分身,是時候離開了。
安卿魚輕輕敲擊著膝蓋,節奏精確如同外科手術中的心跳監測儀。
他的思緒已經飄向了“齋戒所”。
那里關押著許多擁有禁墟,且犯下重罪人。
如果能在那里進行解剖研究,一定會有更多驚人的發現。
所以我這個分身才會主動暴露,被守夜人抓獲。
這才是我主動被抓的原因。
如果我不想被抓的話,憑那兩個人根本抓不住我。
安卿魚正沉浸在自己的計劃中,忽然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從頭頂傳來。
他猛地抬頭,心跳驟然加快。
一股莫名的恐懼如潮水般涌上心頭,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的手不自覺地攥緊床單。
什麼情況?
安卿魚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自己怎麼會感到恐懼?
這種情緒對他而言簡直是異常現象。
自己會恐懼?
不存在的。
作為一個以解剖為樂的科學家,他早已超越了常人的情感束縛。
即使在最陰暗的下水道里,面對最詭異的神秘生物尸體,他也從未感到一絲畏懼。
他熟悉恐懼,但那只是作為觀察對象。他解剖過的實驗體眼中流露出的情緒。
而不是自己會體驗的東西。
腳步聲越來越近,那種無法解釋的恐懼感也越來越強烈。
安卿魚的太陽穴開始突突跳動,一種想要尖叫的沖動在喉嚨里翻涌。
等等,我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
他飛速搜索記憶庫。
是兩年前那次,滄南二中的“難陀蛇妖事件”。
那時他本想前去收集一些珍貴的樣本,卻在遠處看到了一個人影,一個讓他莫名感到恐懼的存在。
張浩!
那個紅眼楮少年的形象劈開他的思緒。
記憶中,他遠遠看到張浩,就感到一種無法接近的恐懼,仿佛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著逃離。
這才是他當時沒有參與難陀蛇妖事件的真正原因。
安卿魚的呼吸更加急促,額頭滲出冷汗,眼鏡片上開始凝結一層薄霧。
他條件反射般往牢房角落里縮,試圖遠離那逐漸逼近的腳步聲。
這不科學,完全不合邏輯。
為什麼一個人類會讓我產生這種近乎本能的恐懼?
我必須研究這種現象的成因。
但理性的思考無法壓制那種原始的恐懼感。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安卿魚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那種想要尖叫、想要逃離的沖動變得越來越強烈。
腳步聲在牢房外停下。
安卿魚緊張地望向樓梯口。
一雙腿出現在樓梯上,然後是整個人。
陳牧野和張浩並肩走了下來。
當安卿魚看清張浩的面容,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張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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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
張浩的目光落在牢房里的安卿魚身上,眼神里帶著幾分審視和好奇。
安卿魚的模樣與他想象中的幾乎一模一樣。
灰色的頭發有些凌亂,銀框眼鏡後是一雙銳利而深邃的眼楮。
他穿著一件沾滿血跡的白大褂,衣襟不整,看起來像是剛從解剖台前離開不久。
他的面色蒼白,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
這雙手看起來更適合執行精密手術,而不是被粗糙的手銬束縛。
陳牧野向前一步,指了指牢房里的人︰“這個就是盜尸者了。”
張浩緩緩走向牢房,一步一步,不緊不慢。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紅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你好,盜尸者。”
“介意我給你放點血嗎?”
听到這話。
安卿魚腦海中,一根緊繃著的線,斷裂了。
“不!你別過來!”
他驚恐地大叫,整個人緊貼著牆壁,仿佛想要把自己嵌進牆里。
他的雙手不斷顫抖,眼神中流露出純粹的恐懼。
“求你了,離我遠點!”
他的聲音尖銳又顫抖,與平時那個冷靜自持的盜尸者判若兩人。
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滑下,鏡片上的水霧讓他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看到安卿魚這副樣子,張浩感到很奇怪。
他好像很怕我的樣子?
為什麼?
“你很怕我嗎?你認識我?”張浩問道。
安卿魚沒有回答。
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算了,先取血吧。
“別怕。來嘛!就取一點血而已,不疼的。你也不怕疼,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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