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晉︰“你是誰，關我什麼事？”
林七夜︰“？？？”
張浩的笑容也僵在臉上，驚訝地看著楊晉。
林七夜眨了眨眼，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弟弟的語氣冷漠得出奇，仿佛跟自己有仇一樣。
這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不是……我的身份這麼難猜嗎？
林七夜在腦海中飛速回想自己之前發的信息。
我明明在手機上已經告訴過阿晉，我現在是女孩子了啊。
所以今天才選擇以女性形象見面，而沒有變回男生。
本以為他能一眼認出我的。
難道是……
變化太大了？
林七夜抿了抿嘴唇，感到一絲尷尬。
好吧。
那我還是直接表明身份吧。
她清了清嗓子，“阿晉……內個。其實我是你哥林七夜。”
“我現在是個真正的女孩子了哦！”
“啊！”
楊晉猛地一震。
姐姐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思緒瞬間清晰起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態度不對勁。
之前是自己有錯在先。
不該去測試姐夫的。
而且測試結果明明很好，只是我受了點傷而已……
楊晉想了想︰
既然姐姐不知道剛才那個人是我，何不就裝作事情沒發生過？
“啊！你是我姐？”
他故作震驚，眼楮瞪得溜圓，“天啊！這也太神奇了吧！”
他繞著林七夜轉了一圈，目光仔細打量著她的每一寸變化。
這次他是真心實意地驚嘆。
“姐，你之前沒發給我照片，所以我才沒認出來你的。而且你也太漂亮了吧！！”
“這是怎麼做到的？真的做了手術嗎？”
“在哪做的？效果這麼好！簡直天衣無縫，看不出一點痕跡！”
“連聲音都這麼自然，這得花多少錢啊？醫生技術真好！這身材？是隆胸過了嗎？”
‘草！我在說什麼？’
楊晉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呃……”
林七夜有些尷尬。
張浩也覺得有點奇怪。
是我的錯覺嗎？
我怎麼感覺阿晉好像有點嫉妒七夜的樣子？
林七夜︰“阿晉，我們去包廂吧，關于這件事情，我需要和你好好談談。”
“哦。”
楊晉察覺到氣氛的轉變，不再說話，跟著他們走向餐廳里面的私密包廂。
包廂門關上的聲音在背後輕輕響起，隔絕了外面的喧囂。
紅色的圓桌上，張浩倒了茶。
來這里之前，林七夜就和張浩早已商量過這一刻。
到底該怎麼向弟弟解釋自己變成女孩子的事情？
說是做了手術？
太牽強了。
手術再好也不可能這麼完美，況且短時間內怎麼可能完成這麼徹底的改變？
編造謊言只會讓未來的相處充滿隱患。
最終，在張浩的建議下，林七夜決定向楊晉坦白。
告訴他自己職業的特殊性，以及能力的真相。
這是最穩妥的方法。
總瞞著家人，什麼時候是個頭？
倒不如說清楚，至少親近的人值得知道真相。
當然，坦白後也要讓他對外界保密。
林七夜雙手交疊放在桌上看向弟弟︰“阿晉，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關于我現在的工作，以及……我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阿晉，之前我和你姐夫其實不是去當兵。因為保密性的原因，當時我說了謊。我們現在的職業是‘守夜人’。”
她頓了頓，觀察著弟弟的反應。
“我們擁有名為‘禁墟’的特殊能力，每個守夜人的能力各不相同。我之所以能變成女孩子，正是依靠這種能力。”
林七夜沒有過多解釋那些復雜的守夜人體系和禁墟原理。
她說完，緊張地盯著楊晉的臉，等待他的反應。
令她意外的是，楊晉看起來並沒有特別驚訝。
他只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表情出奇地平靜。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林七夜松了口氣，肩膀微微放松下來。
她歪著頭，疑惑地看著弟弟︰“阿晉，我有特殊能力這件事，你不驚訝嗎？”
楊晉聳了聳肩︰“驚訝是有的，但想想也可以理解。”
他指了指窗外︰“畢竟大夏以外全是迷霧。還有一年前，滄南市那次漫天金光的異象，整個城市的人都看到過。”
“地球上有像你這樣的人，我一點也不感到奇怪。”
林七夜點了點頭，心中的石頭落了地︰“那就好。我之前還怕我的這份特殊性，會讓你害怕。”
楊晉搖頭，“我不怕的。”
“就是不知道我媽怕不怕。”
楊晉低頭抿了口茶，心中暗想︰我才是怕你知道我的身份呢。
如果透露自己是楊戩轉世，你會不會礙于我的身份與我產生隔閡？
甚至以後甚至都不能以姐弟相處了。
嗯。
這個秘密，我還是繼續藏著吧。
“對了，姐，”
楊晉突然想起什麼，放下茶杯，“你之前讓我問我媽能不能接受兩個男生在一起，她說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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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變女孩子沒有代價的話，她也能接受！”
林七夜聞言一愣，眉頭微皺，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
“阿晉，你說的是真的嗎？那不是為了讓我安心而編的謊話？”
“？我說的真的啊？”
楊晉一臉無辜。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觀察媽媽的反應。上次我穿了她的裙子，她是生氣了。”
“但後來我才發現，她生氣不是因為我穿裙子，而是因為我化妝太嚇人，簡直像鬼一樣。”
他比劃著︰“我後來又試了幾次，每次都被揍，但我摸清楚了關鍵。”
“媽媽之前不同意你變性，是因為她擔心手術會有後遺癥，會傷害你的身體。”
林七夜眼楮漸漸亮起來，心中的擔憂逐漸散去。
“如果能無痛無傷地變女孩子，媽媽說了，她反而還很期待呢。”
楊晉拍著胸脯保證，“這是她親口說的！”
听到這話，林七夜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
她與張浩對視一眼。
原來姨媽那邊也不成問題了啊！
“等等，”
張浩突然插話，紅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你說……你穿女裝？”
他瞪大了眼楮，心中震驚︰你堂堂二郎顯聖真君穿女裝？？？這一世這麼癲的嗎？
“怎麼？不行嗎？”
楊晉的聲音听起來好像有點小情緒？
張浩連忙擺手，“行。太行了！你穿起來一定很好看吧？”
林七夜也來了興趣，“阿晉！穿給我們看看嘛。你肯定很漂亮！”
楊晉愣住了，嘴唇微微張開又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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