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是不可以。”
“我倒無所謂。”
張浩表情嚴肅，“但是這麼做的話，你肯定會後悔的。”
林七夜動作一滯。
她抬頭看向張浩，那張英俊的臉龐此刻嚴肅異常，仿佛在訴說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
“你是怎麼做到一邊臉上那麼嚴肅，手上還那麼不正經的？？”
“額……”
張浩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在不老實，頓時尷尬地收了回來。
“不好意思。它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林七夜忍不住笑出聲。
“那你說吧，那我倒要听听是什麼重要的事。”
“七夜……轉世輪回，是真實存在的。滄南市，我們大夏的神明楊戩出現過，你知道吧？”
林七夜點頭。
“我知道的。陳牧野隊長跟我講過。我暈過去的時候，是有個楊戩出現過。”
“葉梵總司令親口說過，他就是輪回轉世而來的。在沒有覺醒記憶之前，他就生活在滄南市，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張浩把事情都推到了葉梵頭上。
林七夜眨了眨眼，“然後呢？”
“以你的實力，作為雙神代理人，你很有可能是某個大人物轉世而來。”
張浩聲音低沉。
林七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或許確實有這個可能。”
“對吧！”
張浩直視著林七夜的眼楮，“比方說，現在你就是天庭楊戩轉世，這一世轉生後，意外喜歡上我。然後被我給那什麼了。”
“你覺得你恢復了楊戩的記憶後，會放過我嗎？”
“浩子，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
林七夜捂著嘴笑出聲來。
“或者更糟。”
張浩神色嚴肅，“你是男兒身，你可能有一個等了你千萬個輪回的紅顏知己，一直在等著與你相遇。你們本該這一世終成眷屬。”
“結果半路殺出我這個程咬金，你倆被我拆散了。你被我那個了，你女朋友在一旁哇哇哭。恢復記憶後，你和她會不會想要把我千刀萬剮？”
……
“這怎麼可能？”
她雖然覺得張浩說得有幾分道理，但總覺得不可能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
張浩表情變得嚴肅。
“我之前就說過，這次任務是來給你找老婆的。你還記得吧？”
林七夜一怔，張浩確實說過這話。
“那……不是在開玩笑嗎？”
張浩緩緩道，“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了你老婆。”
林七夜︰“……”
“她在等著你。”
“夢都是反的。”
林七夜眨了眨眼楮。
張浩搖頭，“我做夢很準的。”
林七夜沉默了一會兒，不再說話。
浩子他沒有必要騙我的。
如果真是那樣……
張浩整理了一下衣服。
“行了，也說得差不多了。”
他語氣溫柔，“今天的事，你恢復記憶後，最多也就記得我調戲過變成女生的你。”
“以後我們見面時，尷尬一下，你打我兩拳，我哈哈一笑。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我們還是好兄弟。”
林七夜捂著嘴笑了，很開心的樣子。
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另外，不要隨便上我的床。沒用的。我有很好的自控能力。”
張浩站起身來。
身前出現了一根甘蔗。
一晃一晃的。
很顯眼。
林七夜眼楮彎成月牙，“這就是你的自控力？”
張浩︰“……”
“咳咳……當然了。我都這樣了還沒動你，當然算自控能力！”
……
……
綠皮火車緩緩駛入牡丹江站。
夜幕小隊在這里轉乘大巴，一路向北駛向安塔縣。
這座縣城是田合市下轄的行政區，地處興安嶺邊緣。
人口稀少，卻是大夏最北部的城市之一。
穿過北面的原始叢林，便是大夏的邊境線。
大巴駛入安塔縣城。
眾人下車後，不約而同望向遠方的天際。
在那蔚藍天空的盡頭，連綿群山之後，一道巨大的白色圍牆與天地相接。
那是由迷霧構成的天然屏障，緊貼著大夏的國境線蜿蜒延伸。
迷霧劇烈翻滾，宛如被困在玻璃缸中的海水，始終無法前進半寸。
那是大地的終點，那是天空的切面。
林七夜怔怔地望著遠方的迷霧圍牆。
此刻的他已經恢復了男性形象。
自從上次軟臥事件後，他就一直維持著這副樣子。
變回男生後，他的言行也正常了許多。
“那就是……迷霧。”
林七夜喃喃自語。
張浩瞥了眼林七夜。
小隊里沒了美女確實有些遺憾，不過也算松了口氣。
七夜終于正常了，等遇到迦藍的時候也不會太尷尬。
張浩默默想著。
曹淵仰望著迷霧牆，神色凝重︰“難以想象，這樣的迷霧邊境，竟然蔓延了5萬多公里……”
“走吧，先去這里的守夜人據點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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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
夜幕小隊來到目的地。
“浩哥……”
百里胖胖嘴角抽搐，“你確定這里是守夜人的據點？”
五人站在一棟破舊的二層樓房前，陷入沉默。
這里是安塔縣最偏僻的角落。
放眼四周，除了荒蕪的樹木就是泥濘的小道。
方圓三公里內，就這一棟孤零零的樓房。
歲月的痕跡爬滿了紅色外牆，斑駁剝落。
門前空地凹凸不平，樓梯右側掛著一塊泛黃的金屬牌。
上面寫著︰安塔縣護林局。
張浩看著手機，點點頭︰“總部發來的信息就是這個地方，應該不會錯。”
特殊小隊的預備隊有權限了解各地守夜人的隊伍信息。
來之前的路上，張浩就要了田合市守夜人的資料。
安塔縣和田合市的守夜人隊伍是獨立的。
因為兩個城市相距太遠。
而且安塔縣緊鄰原始森林，所以單獨設置了一處據點。
這支駐守安塔縣的守夜人小隊人數極少。
算上隊長也就兩個人。
是整個大夏守夜人中人數最少的小隊了。
而其中一個，還是“酆都大帝”的轉世。
只不過現在，他的境界還很低，只有“池”境……
“先進去看看吧。”
張浩邁步向前。
幾人來到破舊的木門前，百里景上前輕叩門扉。
吱呀一聲，門開了。
一個面容滄桑的中年人探出頭來。
透過門縫，能看見屋內圍著火爐取暖的三個人。
一個佝僂的老大爺，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還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屋子里的環境比外面看起來還要簡陋。
水泥地面龜裂開裂，牆皮斑駁脫落。
一盞昏黃的白熾燈搖搖欲墜，角落里堆著破舊的木椅和雜物。
百里胖胖微微躬身，露出標準的職業笑容︰“你們好，我們是特殊小隊的……”
話還沒說完，百里景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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