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他!”灰鼠對同伴低吼一聲!
下一刻,兩人同時發出了壓抑的低吼,他們的身體開始發生詭異的變化。
手指關節發出“ 啪”的脆響,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長、變厚、變得烏黑尖銳,如同野獸的利爪。
兩人的手臂和脖頸處,濃密的毛發穿透衣物迅速鑽出,眼楮在昏暗中泛起一絲詭異的綠光。
同時他們的肌肉微微鼓脹,氣息變得粗重而充滿野性。
雖然變化程度遠不如之前的巴頓那樣徹底變成半狼人,但這種部分獸化的特征依舊足以讓普通人驚駭欲絕。
他們的速度、力量和感知都在瞬間得到了強化。
“果然不是一般人,看來不能硬拼力量,必須要利用環境來制服他們了。”
毛利小五郎心中巨震,但豐富的格斗經驗和強大的心理素質讓他瞬間壓下了驚愕。
“去死吧!”灰鼠嘶吼著,率先撲了過來;獸化後的速度極快,利爪直掏毛利小五郎的心口。
毛利小五郎反應神速,猛地向側後方撤步,同時右手抓住身邊一個堆疊起來的行李箱的邊緣,用力一拉!
“嘩啦——!”一堆行李箱轟然倒下,正好砸向撲來的灰鼠。
灰鼠猝不及防,直接被幾個沉重的行李箱撞得踉蹌後退,差點摔倒,攻勢瞬間被瓦解。
另一個獸化者則從側面迂回,利爪橫掃,抓向毛利小五郎的脖頸,動作狠辣刁鑽。
毛利小五郎一個矮身躲過利爪,那鋒利的指尖幾乎擦著他的頭發掠過。
他就勢向前翻滾,順手抄起地板上的一根用來固定貨網的伸縮金屬桿!
“呼——!”金屬桿帶著風聲,精準地抽打在第二個獸化者的小腿上。
“呃啊!”那獸化者吃痛,身體一歪。
毛利小五郎也是得勢不饒人,根本不給他調整的機會,猛地將金屬桿向前一捅,正中對方腹部。
雖然對方肌肉結實,這一下沒能造成重創,卻打得他悶哼一聲,彎下了腰。
但獸化者的抗擊打能力和恢復力顯然超乎尋常,他很快怒吼著直起身,一把抓住金屬桿,試圖將其奪過。
另一邊,灰鼠也踢開了行李箱,再次撲來。
毛利小五郎被迫陷入了兩面夾擊的狀態!
他果斷放棄與被抓住的金屬桿角力,猛地松手,身體借助對方拉扯的力量向前一沖,一個敏捷的側滑步,貼近了旁邊堆放著的郵包堆。
“撕拉!”灰鼠的利爪抓空,只在郵包上劃開幾道深深的口子,里面的文件紙張散落一地。
“混蛋!”
兩個獸化者怒吼連連,再次逼近。狹窄的空間和堆放的物品限制了他們的撲擊,而這卻給了毛利小五郎周旋的余地。
他如同一條滑溜的泥鰍,在貨物堆中穿梭閃避。
時而猛地推倒一摞盒子砸向對方,時而抓起一把不知道是什麼的粉末狀物體撒向對方的眼楮,時而利用貨架作為掩護進行短暫的格擋和反擊。
他的柔道技巧在這種環境下得到了淋灕盡致的發揮。
並非硬踫硬,而是利用對方的沖力、利用環境的一切物品進行牽制、破壞平衡和打擊。
“砰!”他利用一個貨架的轉角,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追得太急的灰鼠狠狠摔了出去,砸翻了一輛手推車。
“ 當!”
另一個獸化者試圖從上方躍過貨架攻擊,卻被毛利小五郎提前抽出一根長條狀的包裹精準地戳中了下顎,痛得他慘叫著跌落下來。
戰斗激烈而混亂!貨物車廂內一片狼藉!
兩個獸化者空有力量和利爪,卻在毛利小五郎精湛的格斗技和對環境爐火純青的利用下,被打得暈頭轉向,狼狽不堪,身上也是多處掛彩。
他們的獸化並不完全,耐力也並非無限,激烈的搏斗開始讓他們喘息加劇。
而毛利小五郎也並非毫發無傷,他的手臂和肩膀被利爪劃開了幾道血口,西裝也被撕破,額角滲出汗水,呼吸有些急促。
但毛利小五郎的眼神依舊銳利,斗志高昂!
“必須盡快制服他們了,他們的體力比我好不少,還是懈怠了太多了啊。”
他看準一個機會,當灰鼠再次咆哮著沖來時,他沒有再躲閃,而是猛地迎了上去。
“喝啊!”毛利小五郎發出一聲暴喝,使出了柔道中的絕技——“天地投”!
他精準地抓住灰鼠揮來的手臂,身體如同陀螺般旋轉,利用對方前沖的巨大力量,將其整個人狠狠地、結結實實地過肩摔砸向了堅硬的車廂地板。
“轟!!!”一聲沉悶的巨響!
伴隨著清晰的骨裂聲,灰鼠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口中的鮮血噴出,獸化特征迅速消退,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徹底昏死過去。
另一個獸化者見狀,瞬間就嚇得魂飛魄散,竟然轉身就想逃離此地。
“哪里跑!”毛利小五郎豈會給他機會,抄起地上那根伸縮金屬桿,如同投擲標槍般猛地擲出!
“噗嗤!”
金屬桿的尖端精準地刺穿了他大腿肌肉,雖然不是鋒利尖端,但巨大的沖擊力依舊讓他慘叫著撲倒在地。
毛利小五郎快步上前,用膝蓋死死頂住他的後腰,抽出自己的皮帶,極其熟練地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背後死死捆住。
對方掙扎著,嘶吼著,但腿部的重傷和精妙的捆綁技巧讓他根本無法掙脫。
做完這一切,毛利小五郎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汗水幾乎浸透了他的襯衫。
他靠在貨架上,喘著粗氣,看著一片狼藉的車廂和兩個失去威脅的凶徒,臉上露出了疲憊卻勝利的表情。
就在這時,貨物車廂的門被猛地推開,幾名听到巨大動靜終于趕來的乘警沖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全都目瞪口呆。
“毛、毛利先生?這……這是?”
毛利小五郎指了指地上被捆著的和昏迷的兩人,喘著氣道。
“殺死第一個死者的凶手是第二個死者;而他們是第二個死者的同伙,已經被我制服了;不過還是小心點,他們不是一般人。”
乘警們雖然震驚于現場的混亂和那兩人手上殘留的詭異利爪痕跡,但還是迅速上前,用手銬和繩索將兩人徹底控制住。
毛利小五郎看著乘警將兩人押走,這才感覺身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他撕下已經破爛的西裝袖子,簡單檢查了一下傷口,還好都是皮肉傷,不算太嚴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