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吹了聲口哨,拉著科恩起身︰“走了,科恩,干活去!這次的目標…有點意思。”
科恩沉默地跟上。
宮野志保也站起身,沒有再看琴酒一眼,徑直走向門口,白色的研究服衣角在冰冷的空氣中劃過一道清冷的弧線。
她需要回到她的實驗室,回到那些冰冷的儀器和危險的藥劑中去,用工作麻痹自己,用研究積蓄力量。
為了那個親手扣動扳機、終結仇敵的未來。
琴酒獨自一人站在空曠冰冷的休息室里,重新點燃了一支雪茄。
煙霧繚繞中,他墨綠色的眼眸望著宮野志保消失的門口方向,冰冷深處翻涌著無人能懂的復雜情緒。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加密號碼。
“貝爾摩德,” 他的聲音冰冷如昔,“龍國那邊讓卡爾瓦多斯動起來,配合伏特加,查清楚嵩山的情況。”
“hine不會無緣無故讓伏特加去踫那里。”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慵懶而嫵媚的笑聲,“知道了,gin。你還是這麼關心她呢。”
“至于龍國那邊;放心,我會讓的卡爾瓦多斯好好配合伏特加的。”
——分割線啾咪)——
午後的陽光透過毛利偵探事務所略顯陳舊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光影。
空氣里彌漫著熟悉的、混合著灰塵、咖啡和一絲若有若無酒氣的味道。
剛從伊豆那充滿驚濤駭浪與懸疑謎案的旅程中歸來,這略顯凌亂卻無比熟悉的家的氣息,讓小蘭的心頭涌起一股暖流和踏實感。
“呼——總算回來了!”鈴木園子一進門就毫無形象地把自己摔進那張接待客人用的舊沙發里,發出一聲夸張的嘆息。
隨後又像裝了彈簧一樣彈起來,掏出手機,“啊!和葉醬肯定等急了!我得趕緊給她報平安!”
小蘭微笑著放下行李,看著園子瞬間進入“熱聊模式”,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舞得幾乎要擦出火花。
她自己也感到一陣疲憊,但精神卻因為即將到來的全國大賽而異常亢奮。
她走到飲水機旁,接了兩杯水,一杯遞給還在“奮戰”的園子,一杯自己小口啜飲著。
事務所里間,毛利小五郎正癱坐在他那張標志性的辦公椅上,蹺著二郎腿,手里攤開一份《賽馬新聞》。
報紙幾乎遮住了他整張臉。看起來,他對女兒和園子的歸來漠不關心,甚至還帶著點被打擾的不耐煩。
“嘖,吵死了,一回來就嘰嘰喳喳的。”報紙後面傳來毛利小五郎悶悶的聲音。
“爸爸!”小蘭無奈地叫了一聲,但嘴角卻帶著笑意。她知道父親就是這副別扭樣子。
園子才不管這些,她一邊飛快地打字,一邊興奮地跟小蘭實時“轉播”。
“小蘭小蘭,和葉醬說大阪超級好玩!章魚燒、炸串、道頓堀…啊!她還說,服部平次那個黑炭頭听說你要參加全國劍道大賽,眼楮都亮了!”
小蘭端著水杯的手頓了一下,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服部平次,那個劍術凌厲、推理犀利的大阪少年。
在伊豆短暫的接觸,他那充滿自信和活力的樣子也是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哦?小蘭你要參加劍道比賽?大阪那個小子也是怎麼回事?”
報紙後面,毛利小五郎的聲音似乎抬高了一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注。
報紙的邊緣微微下移,露出一雙看似隨意實則銳利的眼楮,飛快地掃過小蘭全身。
確認女兒沒有受傷,精神也還不錯後,報紙又迅速抬了上去,恢復了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對啊對啊!”園子沒注意到毛利小五郎的小動作,完全沉浸在“八卦”中。
“和葉醬說,服部那家伙可是他們改方學園的劍道王牌,去年關西預選賽輸給別人之後,可是憋著一股勁呢。”
“他剛剛還發消息過來…” 園子看著手機屏幕,故意清了清嗓子,模仿著服部平次那帶著大阪腔的爽朗語氣。
“喂喂,毛利小姐還有園子,听說你們要來大阪玩?正好,我最近也在備戰全國大賽,缺個高質量的對手過招!了。”
“怎麼樣?敢不敢來大阪道場找我練習?讓你們見識見識關西男兒的真正實力!哈哈!”
園子模仿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
“高質量的對手…” 小蘭的眼楮瞬間亮了起來,如同點燃了兩簇火焰。
這簡直是瞌睡遇到了枕頭,師父白恆要去泰國,短期內無法指導她實戰。
服部平次的實力毋庸置疑,是檢驗自己訓練成果、熟悉對手風格的絕佳機會。
而且是在對方熟悉的主場——大阪的道場,更能考驗她的臨場應變能力。
“好啊!” 小蘭幾乎沒怎麼猶豫,臉上綻放出充滿斗志的笑容,“園子,你幫我回復服部君,就說我很期待去大阪和他切磋。”
“時間的話,看他什麼時候方便就好。”她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
“太棒了!我也要去!”園子興奮地跳了起來。
“大阪美食!還有看小蘭暴打黑炭頭!想想就激動!”她立刻低頭準備回復。
然而,園子的手機屏幕還沒暗下去,一陣急促而特殊的鈴聲突然響起——是《卡農》的鋼琴曲,這是她專門為姐姐鈴木玲子設置的鈴聲。
園子臉上的興奮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合著敬畏和“完蛋了”的表情。
“喂…姐姐?” 園子接起電話,聲音立刻變得乖巧無比,甚至帶著點諂媚。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冷靜、清晰、帶著不容置疑威嚴的女聲,即使沒開免提,旁邊的小蘭也能隱約听到一些關鍵詞。
“…玩了一個星期…學業…家教…補習…今晚必須回家…立刻…”
園子的臉一點點垮了下來,從興奮的隻果變成了霜打的茄子。
“是是是,我知道了,姐姐。我馬上回去。”她有氣無力地掛了電話,哭喪著臉看向小蘭。
“小蘭,完蛋了;我姐抓我回去補習了,這一個星期落下的功課,她說要給我‘地獄式’補回來。”
“大阪,我去不了了,嗚嗚嗚。”她哀嚎一聲,再次把自己摔進沙發,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手段。
小蘭看著好友沮喪的樣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走過去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關系啦,園子,學習要緊;大阪以後還有機會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