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相處的不錯。”走到兩人身邊,貝爾摩德也是順手捏了捏chiay的小臉蛋。
“媽媽。”見貝爾摩德回來,chiay也是從科恩的身上跳了下來,隨後一下就撲進了她的懷里。
“嗯。”
而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基安蒂,在听到身後的動靜,也是轉過了頭,隨後一臉壞笑的看著貝爾摩德。
“御鹿和琴酒在樓上等你,他們有事情要找你聊聊。”
眼神一冷,但在想了一下後,貝爾摩德也是笑著對基安蒂說道,“我知道了。”
“另外感謝你們今天晚上的照顧,或許之後你們還有不少好好相處的機會。”
“切,我們可不是什麼保姆,你下次還是找別人去吧。”白了貝爾摩德一眼,基安蒂也是起身朝著二樓走去。
“走了科恩,不早了,該休息了。”
放下梳子,科恩低頭看了一眼chiay後也是轉身跟上了基安蒂的腳步。
“寶貝,看來今天晚上媽咪應該不能陪你睡覺了,要一個人乖乖的哦。”
對著chiay的小臉蛋親了一口,貝爾摩德也是抱著其走向了二樓的客房。
在看著chiay乖乖躺在床上蓋上被子後,貝爾摩德這才將門關上,隨後轉身走向了琴酒的房間。
推開門,空氣里彌漫著香煙的焦油味與橘子的清香氣息,復雜但又合理。
唯一的光源來自牆角一盞昏黃的台燈,燈泡的光暈勉強撕開一小片黑暗,將琴酒的身影圈在中央。
白恆則是斜倚在一張蒙塵的舊沙發上,姿態松弛得像一只曬足了陽光的貓,指尖優雅地捏著一只高腳杯。
杯壁內側,深紅色的酒液緩慢旋轉,在昏光下泛出近乎黑色的、粘稠的光澤,如同一小汪即將凝固的血。
窗外,東京的夜幕冷冷清清,白恆指尖敲擊桌面的‘噠噠’聲是這片死寂里唯一的背景音。
他微微仰頭,杯沿觸踫紅唇,冰涼的液體滑入喉嚨,帶著一絲澀意。
就在這時,門口那片濃得化不開的陰影,毫無征兆地扭曲了一下。
沒有腳步聲,沒有門軸轉動的聲音。貝爾摩德就像是從那片黑暗本身剝離出來的一部分。
裹挾著一身室外的濕冷寒氣,瞬間填滿了狹小空間里所有的空隙。
“找我有什麼事?”
空氣驟然凝固,仿佛連雨聲都屏住了呼吸,無形的壓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整個房間,沉重地擠壓著每一寸空間。
白恆握著酒杯的手指紋絲不動,仿佛那驟然降臨的壓迫感不過是拂過杯壁的一縷微風。
他甚至沒有抬眼,只是慵懶地晃了晃杯中暗紅的液體,唇角勾起一個漫不經心的弧度,聲音帶著一絲被紅酒浸潤過的沙啞。
“你下午很忙啊,貝爾摩德。”
“你們不也一樣嗎?不過深更半夜,應該不會只是邀請我陪你們喝酒助興?”
琴酒沒有回應她的調侃,向前邁了一步,皮鞋踏在木板上,發出清晰而沉重的回響,像敲打在繃緊的鼓面上。
煙頭被他隨手丟在地上, 亮的鞋尖碾上去,瞬間將其熄滅,只留下一小撮扭曲的灰燼。
他停在貝爾摩德面前,居高臨下。帽檐的陰影下,那雙冰冷的、不帶絲毫人類溫度的眼楮,如同兩點寒冰淬煉的針尖,牢牢釘在她臉上。
“verouth,”他的聲音低沉平直,每一個音節都像是淬過冰,“下午,有人看到你出現在波本的據點附近。”
冰冷的陳述句,帶著不容置疑的審問意味。
貝爾摩德終于緩緩抬起頭,迎上那雙隱藏在陰影後的眼楮,昏黃的光線勾勒出她完美的下頜線。
那雙藍寶石般的眸子里,沒有任何被撞破的慌亂,反而漾開一層若有似無的笑意。
她姿態不變,只是走到白恆身邊,拿起了桌上酒杯微微舉高,對著燈光的方向,像是在欣賞紅酒的成色。
“哦?消息傳得真快。”她輕輕嘖了一聲,語氣輕松得像在談論天氣,“是啊,順路過去看看。”
“畢竟下午你們那邊鬧出的動靜也不小,兩只小老鼠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我只是好奇。”
她眼波流轉,終于對上琴酒冰冷的視線,笑意加深,帶著一絲玩味的探究。
“想確認一下,我們那位神秘的情報專家波本,有沒有被這場突如其來的事故意外波及?畢竟,他最近似乎總在不太該出現的地方恰好出現呢。”
琴酒的下頜線繃緊了一瞬,如同拉滿的弓弦,他薄薄的嘴唇扯出一個毫無溫度的冷笑。
那笑意非但沒有融化他眼中的冰,反而更添了幾分殘酷的意味,“鼠患?”
他重復著這個詞,聲音像砂紙摩擦過金屬,“伏特加的失誤,我自然會讓他付出代價;倒是你。”
他微微俯身,逼近一步,那股混合著焦油、硝煙和冰冷殺意的氣息更加濃重地壓迫過來。
“貝爾摩德,你什麼時候開始,對兩只無足輕重的、被伏特加放跑的老鼠,如此關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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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刻意加重了關心二字,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冰錐,狠狠鑿向貝爾摩德那層優雅隨意的表象。
屋內死一般的寂靜,白恆敲擊桌面的聲音被無限放大,發出空洞而單調的回響。
昏黃的燈光在三人之間投下長長的、扭曲的影子,如同對峙的猛獸。
空氣緊繃得如同拉至極限的弓弦,只需一絲外力,便會轟然斷裂。
貝爾摩德臉上的笑意並未褪去,反而更深了,她沒有立刻回答琴酒那咄咄逼人的質問。
她微微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目光重新落回手中那只高腳杯。
杯中的紅酒在昏暗中呈現出一種深邃、粘稠、近乎凝固的暗紅,宛如一泓剛剛涌出的、尚未冷卻的鮮血。
她縴細的手指輕輕轉動著杯腳,動作優雅而緩慢,杯中的液體隨之蕩漾,在杯壁上留下短暫而詭異的暗紅色淚痕。
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她凝視的不是一杯酒,而是某種令人著迷的、充滿毀滅力量的祭品。
時間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悄然流逝了幾秒,每一秒都重若千鈞。
隨著白恆敲擊聲的停止,冰冷深邃的目光攜帶著巨大壓力投注到貝爾摩德的身上。
終于,她紅唇微啟,聲音如同絲綢般滑膩,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的、令人脊背發涼的穿透力,輕輕拂過這片凝固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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