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川將妻女托付給趕來的急救人員,看著救護車呼嘯而去,指節捏得發白。甦晴快步跑來,手中拿著從周正雄車上繳獲的加密u盤︰“里面是他勾結走私團伙的證據,但他趁亂劫持了一輛摩托車,往高速方向逃了!”
警隊的對講機里傳來嘈雜的匯報聲,陸明川扯下染血的領帶系在手臂傷口上,轉頭對甦晴說︰“你帶隊封鎖高速入口,我走山路抄近道。”他跨上一輛警用摩托車,引擎轟鳴聲響徹黎明的街道。
山間晨霧彌漫,陸明川憑借對地形的熟悉,在蜿蜒的山道上風馳電掣。後視鏡里,摩托車的尾燈在霧中忽隱忽現,周正雄的身影逐漸清晰。“周正雄!你逃不掉了!”陸明川的吼聲混著引擎聲回蕩在山谷間。
轉過最後一個彎道,眼前豁然開朗。周正雄將摩托車橫在路中央,手中握著一枚定時炸彈,紅色的倒計時顯示還剩三分鐘。“陸明川,魚死網破吧!”他癲狂地大笑,“就算我死,也要拉著你和你的家人陪葬!”
陸明川緊急剎車,摩托車擦著炸彈滑出老遠。他的目光掃過炸彈上復雜的線路,想起曾在反恐培訓時學過的拆彈技巧。周正雄卻突然掏出一把手槍,子彈擦著陸明川的臉頰飛過。“別動!”周正雄的手指顫抖著扣動扳機,“你敢踫炸彈,我現在就打爆你的頭!”
千鈞一發之際,甦晴帶隊趕到。狙擊手的激光瞄準器鎖定周正雄的眉心,但他用炸彈擋在身前,形成了完美的人質盾牌。倒計時還剩一分三十秒,陸明川注意到周正雄握槍的右手在不斷抽搐——那是長期注射毒品留下的後遺癥。
“周正雄,你以為這樣就能掩蓋罪行?”陸明川慢慢靠近,聲音沉穩而堅定,“你的手下已經全部落網,你最信任的老張,剛剛全招了。”他瞥見周正雄眼中閃過一絲動搖,繼續說道︰“自首吧,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周正雄的喉結上下滾動,握槍的手卻越發用力。倒計時跳到五十秒時,陸明川突然暴起,一個側踢將他手中的槍踢飛。兩人在地上扭打起來,炸彈的倒計時聲在耳邊炸響。陸明川死死壓住周正雄,大喊︰“甦晴,快拆彈!”
甦晴迅速沖上前,鑷子精準地剪斷藍色導線。倒計時戛然而止的瞬間,周正雄發出絕望的嚎叫,被隨後趕來的特警制服。陸明川癱坐在地上,看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終于松了一口氣。
醫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氣味刺鼻。陸明川守在手術室門口,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當醫生說林雪已經脫離危險時,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紅了眼眶。病房里,女兒蜷縮在母親枕邊熟睡,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們身上,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
三個月後,周正雄犯罪集團的庭審現場。陸明川作為證人出庭,將u盤里的證據一一展示。當看到周正雄被法警帶走時,他轉身望向旁听席上的妻女,嘴角終于揚起久違的笑容。走出法院大門,陽光正好,街道上車水馬龍,一切都回歸了平靜。
夜幕降臨,陸明川牽著女兒的手,陪林雪在江邊散步。江風拂面,帶著濕潤的水汽。女兒突然指著天上的星星喊道︰“爸爸,那顆最亮的星星在對我笑!”陸明川將妻女摟進懷里,看著波光粼粼的江面,心中默念︰這,才是他用生命守護的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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