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入半,潮水波瀾起伏。
遠處的海面之上,似乎有著一艘黑色的利劍,劃開熒藍色的水面。
“真沒想到你們竟然把它改造成了一艘普通的漁船,難道打算偽裝成出海捕魚的嗎?”愷撒大聲說話,試圖以這種方式壓過海岸邊傳來海浪敲擊岸邊礁石的聲音。
矢吹櫻直接打斷了愷撒的提問︰"不,我們是出于科學考察的名義。"
她接著說,"從現在開始,我們還有大約12個小時的時間,都準備準備檢查一下是否有遺漏的事項。"
諾諾直截了當地回答︰"沒有。"
她顯然不在意矢吹櫻的建議,已經獨自登上了漁船。
芬格爾,孤家寡人一個,隨身攜帶的物品可能還不及諾諾背包中的多,自然也跟隨在諾諾身後上了船。
至于愷撒,對他而已,那些都不過是身外之物,此刻他只想盡快結束這次任務,趁著在和倭繼續逗留的幾日,看看能不能和那位風之女神搭訕。
急切對著矢吹櫻喊道︰“可以發船了。”
矢吹櫻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道︰“再等等,還有幾位沒有到。”
甲板上的芬格爾听著疑惑道︰“等誰,源稚生他們嗎?”
愷撒確定道︰“他也要來是不是。”
矢吹櫻點了點頭,目光卻是朝著遠方望去,看見悍馬遠處就亮起的前照燈,倒是在一旁靜靜等待了起來。
源稚生將車停靠在這艘漁船旁邊,矢吹櫻立馬迎了上來,接過他手中的外套。
在前方帶路︰“他們都已經準備了,現在可以開始出發了。”
“嗯,走吧。”源稚生應著,不過他的身後卻是跟著幾位陌生人。
其中為首的那人,矢吹櫻看的第一眼覺得有些眼熟,卻沒有認出對方的身份,倒是繼續著自己手頭是上的工作。
一路上直接來到這艘船某間臥室內。
源稚生主動開口介紹︰“這里面有六個床鋪,到時我們住一個屋,你們可以先到這里休息一會。”
“好。”路明非極為隨意應著,並沒有多說一句廢話,整個人直接背靠在床鋪之上,選擇了閉目養神。
源稚生看著他的這副玩世不恭的態度,也不好說些什麼,而且卡塞爾學院那邊還需要他過去一趟,只能先去那邊處理事情。
零號察覺到他們已經離開了屋外,這才用靈力探查了一下屋內,確保沒有任何問題,來到路明非的面前說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不急,先休息,源稚生對我的身份還有所懷疑,我們得先消除他的顧慮。”
“你打算怎麼做?”
“暫時什麼都不做。”
“……”
看著零臉上的那副無語神情,路明非也是坐起身來,目光打量向繪梨衣的方向說道︰“好啦,對于他的顧慮,可沒辦法這麼容易消除。”
注意到路明非投來的目光,繪梨衣也不是傻子,自然清楚他的意思,有些委屈的說著︰“抱歉,明非。”
“和你沒有太大關系,就別自責了,我的面容就長這樣,他認出來也很正常,你只不過是事情的一個起因所以.....”
路明非來到繪梨衣面前,輕撫她的長發,安慰說著,隨後目光很快就看向了酒德麻衣的身上道︰“陪我出去走走。”
酒德麻衣笑著回應︰“樂意奉陪。”
說罷,便走在前頭,帶著酒德麻衣來到這艘船的甲板之上,依靠在邊緣處的護欄之上,眺望著外邊的海面。
前方海天相接處,一座燈火通明、日夜運作的海上宮殿映入眼簾。
"浮動平台,蛇岐八家真是大手筆。"酒德麻衣贊嘆不已。
路明非只是淡淡一笑,沉浸在微涼海風的感觸中。
隨著漁船靠近那座海上樓閣,船速減緩,宮殿的大門緩緩開啟。
船塢的兩側早已站滿了烏壓壓一旁的黑衣男人們,深鞠躬︰“歡迎少主光臨須彌座觀察。”
他們的聲音如此洪亮,在這間巨大的密閉空間內回蕩。
一側的吊橋緩緩降下。
源稚生帶著愷撒他們登上電梯,注意到甲板之上的路明非,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路明非卻不在意,反倒朝著他揮了揮手打了一聲招呼。
“好了,接下來我們準備準備,也要過去了。”路明非伸展了一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著。
酒德麻衣疑惑問道︰“不叫上,零她們嗎?”
“不用,她與你相比更讓我放心。”
“我有你說的這麼差嘛!”酒德麻衣假裝抱怨。
路明非卻是一個嫌棄眼神瞟了過去︰“你說呢。”
氣的酒德麻衣原地跺了幾下腳。
可路明非這個鋼鐵直男,那是說走就走,沒有辦法才緊忙跟了上去。
路明非看著險些無奈笑出了聲,跟在源稚生的身後,走在人群的最後方。
听著他將整個須彌座講解完畢以後,悄無聲息地融入入了人群當中。
路明非卻不知道,自己無意間往諾諾身上瞥去的那一眼,已經被她敏覺地給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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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有急事要離開一下。”諾諾突然打斷源稚生講述,立馬朝著路明非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雖然只是感覺到有著一道熟悉的目光在這周圍。
哪怕沒有回頭看他,諾諾卻已經確定那是來自路明非的目光。
她並不好奇路明非是怎麼混上這艘須彌座,只是擔心他是否會牽扯進這場任務。
想要去尋找到他。
與此同時,路明非,這邊倒是被烏鴉,帶著幾名工作人員攔了下來,“路鳴澤先生,少主,請你回屋內待著。”
路明非冷淡地回應︰“他的手,未必管的也太寬了吧,怎麼,想軟禁我?”
矢吹櫻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語氣平靜但堅定︰“我們自然不敢軟禁先生,但為了先生你的安全,還請你回到房間。”
“是嘛。”酒德麻衣邁步向前,擋在路明非的身前,與矢吹櫻對視,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冷聲道︰“如果我們就是不回呢。”
矢吹櫻依舊顯得極為平靜,微微鞠了躬,禮貌卻帶有不容抗拒的語氣道︰“那我們只能表示遺憾。”
“好了。”路明非一看雙方態度即將一觸即發,選擇了退讓,伸手拉著酒德麻衣的手腕處,輕輕的將她往自己身後拉去道︰“入鄉隨俗,我們既然是客,就要听從主人的安排。”
“這邊請。”矢吹櫻,走在前頭帶路。
酒德麻衣顯得有些不悅,更多的是埋怨,自己明明是在替他出頭,他為何還要站在對方那邊討伐自己,一氣之下將路明非抓著自己手腕的手一甩︰“你為什麼那麼听從她的話。”
路明非無語這酒德麻衣果然不讓人省心,耐心地解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她們起沖突沒必要,我可不想游泳游回東京。”
酒德麻衣憤憤不平︰“他們敢!!”
“黑道有什麼不敢的,難道你有把握打倒整個須彌島上的所有人嘛。”路明非卻是笑談著。
“......”酒德麻衣無言以對,陷入了沉默。
路明非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再次牽著她的手腕,緩步跟在了矢吹櫻的身後。
當諾諾急沖沖朝著這邊跑過來時,他的目光不自主地投向了她的方向。
兩人目光不經意間相遇。
盡管如此,路明非盡力保持鎮定,假裝沒有注意到諾諾的存在,繼續緊跟著矢吹櫻的步伐。
然而,諾諾卻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他身旁的酒德麻衣,醋意上頭直直地朝他們走來,突然質問︰"路明非,這位女士是誰?"
她的問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所有目光瞬間集中在路明非身上。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質詢,路明非強作鎮定,向前邁出一步,平靜地回應︰"你是?"
諾諾卻是顯得有些錯愕︰“路明非,這樣的玩笑不好笑……”
“小姐,我呢,叫做路鳴澤,至于路明非這個名字,源家主也這麼叫過我,看來我真的和你們口中的那個他長的很像。”路明非打斷對方解釋道。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同時也試圖澄清這場誤會。
無論諾諾會去如何想這件事情,路明非不能再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否則計劃就跟不上變化了。
牽著酒德麻衣的手,繼續跟在了矢吹櫻的身後。
矢吹櫻側目觀察著路明非,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些線索,她問道︰"你和陳墨瞳認識?"
路明非輕松地回應,帶著一絲戲謔︰"當然認識,就像我認識你一樣。"
"是嗎。"矢吹櫻簡短地回應,隨後帶領他們來到房間門口,並示意路明非進入︰"請進,先生。"
路明非微微領首表示謝意︰"那就多有叨擾了。"
矢吹櫻輕描淡寫地回答︰"無礙。"
"幫我和源家主道聲謝。"路明非補充道。
矢吹櫻卻說︰"不必了,只要你不再到處亂跑就好。"
路明非隨意地點了點頭,敷衍的應付這。
捫心自問,要他乖乖待在船員宿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這不就是個妥妥的笑話。他隨意應付了兩句,便重新躺回了自己的床鋪上。
房間外,不時有黑衣人巡邏,顯然是在嚴密監視。
酒德麻衣不滿地說︰“這不是已經將我們看作犯人了。”
零則是依舊平靜︰“好了,听听看boos怎麼說。”
路明非卻是掏出手機,趁著道︰“不著急,等愷撒他們下水以後,所有的注意力應該都會回到他們身上,到時我們再去行動就好。”
繪梨衣疑惑道︰“哥哥他不會在限制你嗎?”
路明非微笑著回答︰“不會了,到時你要跟緊零知道嗎?”
“你是要出去忙了嘛?”繪梨衣問。
“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路明非安慰她。
“那我哪里都不去,在這等你。”繪梨衣堅定地說。
听到這話,路明非還能說什麼呢?他只能無奈地笑了笑,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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