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宇捂著口咳嗽幾下說，
“回來這不能那也不能，真憋屈！”
說完擺擺手，
司機問道，“少爺我們去哪里！”
他猛地前傾身體，一巴掌扇在司機後腦勺上，
"還能去哪了？去皇朝ktv！"
司機沉默地轉動方向盤，車載導航的路線隨之改變。
上官宇癱回座椅，從暗格中取出一支注射器。
針頭刺入蒼白的皮膚時，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福伯別過臉去，手中的懷表突然停擺，玻璃表面裂裂開一道細紋。
車窗外，霓虹燈次第亮起。
帝都的夜，從來都不太平。
皇朝ktv外，霓虹閃爍。
上官宇正叼著煙，眯眼盯著ktv門口進進出出的男男女女，指尖的煙灰簌簌落下。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聲音低沉︰
"人帶到了？"
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回應︰"
已經押進朱雀殿臨時牢房，南宮隊長親自送過去的。"
上官宇正嘴角扯出一絲冷笑，煙頭被他狠狠碾滅在掌心，火星在皮膚上燙出一縷青煙，他卻連眉頭都沒皺皺一下。
"很好，盯緊點。"
他掛斷電話，轉身鑽進皇朝ktv
朱雀殿，臨時牢房。
南宮 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不斷變換——"霍副殿主"、"內閣秘書處"、"秦家二爺"……
她咬了咬牙，直接關機，順手把手機丟進抽屜，金屬踫撞聲在空蕩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嘖，一個個都來施壓，真當我是軟柿子？"
她低聲咒罵，推開牢牢房鐵門，銹蝕的鉸鏈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宋詩瑤正坐在草席上，指尖輕輕撥弄著一根稻草，听到動靜，她抬起頭，唇角微翹︰
" 姐姐，辛苦你了。"
南宮 翻了個白眼，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
"別，你可別這麼叫我，你是殿主夫人，又是苗疆聖女，我這小小的朱雀殿隊長，可擔不起你的"辛苦"。"
宋詩瑤輕笑，身子往後一仰，直接躺在了草席上，雙手枕在腦後，翹起二郎腿︰
"這里還挺舒服的的，不知道能不能睡一覺？"
南宮 嘴角抽搐︰
"妹妹，你當這是度假呢？"
宋詩瑤眨了眨眼，語氣天真︰
"不行嗎？"
南宮 扶額，無奈道︰
"行，當然行，不過……"
她頓了頓，壓低聲音，
"以後見到林殿主，你可得說清楚，是你自己要進來的，我可沒逼你。"
宋詩瑤側過身，單手托腮，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林天？我看他也就是個毛頭小子，真有傳說中那麼可怕？"
南宮 臉色一變，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走廊，確認沒人後後，才湊近牢門，聲音壓得極低︰
"妹妹，你可別被他那副老實樣子騙了。"
宋詩瑤挑眉︰
"哦？"
南宮 舔了舔嘴唇，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他母親是秦嵐，秦國公的獨女，養父是林興國——林閣老的三兒子，當年可是……"
她突然停住，眼神閃爍，似乎不敢繼續往下說。
宋詩瑤坐起身，眼中閃過一絲銳利︰
"那他親生父親是誰？"
南宮 臉色變了變，搖頭︰
"這個……我沒查到。"
"沒查到？"
宋詩瑤眯眼，
"以你的權限，查不到？"
南宮 苦笑︰
"不是查不到，是不敢查。"
"為什麼？"
"我上次試著搜索秦嵐的資料，電腦直接鎖死了，三秒後，內閣暗影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南宮 聲音發顫，
"他們只說了一句話——"再查，死。""
宋詩瑤瞳孔微縮，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有意思。"
南宮 皺眉︰
"你還笑得出來？"
宋詩瑤伸了個懶腰，重新躺下︰
"這事難道和國..."
南宮 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配槍，指節微微發白。
她盯著宋詩瑤，喉嚨滾動了一下，聲音壓得極低︰
"這事……別亂猜。"
宋詩瑤瞳孔微縮，隨即輕笑一聲︰
"看來，我猜對了？"
南宮 沒接話，只是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就因為我查了秦嵐，老爺子差點把我調回南疆守邊境。"
她咬了咬牙，"
你知道南疆那鬼地方多荒涼嗎？
連個像樣的酒吧都沒有！"
宋宋詩瑤歪著頭看她，眼中帶著幾分玩味︰
" 姐姐，你可是朱雀殿的精英，居然怕被調去南疆？"
"廢話！"
南宮 翻了個白眼，
"南疆那地方，毒蟲比人多，信號差得連個短視頻都刷不了，我去那兒干嘛？喂蚊子？"
宋詩瑤笑出聲，但笑意很快收斂。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聲音輕得幾乎听不見︰
"林天是秦嵐的兒子……"
南宮 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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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誰能想到？"
宋詩瑤沉默片刻，忽然抬頭︰
"我母親當年只是麒麟殿殿的潛聖女，就已經讓無數人趨之若鶩。
秦嵐……可是真正的聖女。"
南宮 點頭，眼神復雜︰
"秦嵐當年在帝都，那可是真正的風雲人物。能入她眼的男人……"
她頓了頓，沒繼續說下去。
宋詩瑤眯起眼楮︰
"所以，他到底是誰？"
南宮 攤手︰
"別問我，我真不知道。"
宋詩瑤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換了個話題︰
" 姐姐，你查過我母親的事嗎？"
南宮 神色一滯，隨即點頭︰
"查過一些。"
"結果呢？"
"和你查到的差不多。"
南宮 靠在牢門邊，聲音低沉，
"當年追查聖女的人很多，錢家查到了常東，所以才……"
宋詩瑤眼神一冷︰
"青龍峽那場大火，是怎麼回事？"
南宮 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
"官方資料說是意外，錢家也沒追究。"
宋詩瑤冷笑︰
"意外？"
南宮 搖頭︰
"我暗中查過，那場大火之後，帝都發生了不少怪事。"
"什麼怪事？"
"很多高官……"
南宮 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
"都死了。"
宋宋詩瑤呼吸一滯，手指不自覺地攥緊。
——死了？
——無緣無故？
——還是……被人滅口？
她沉默良久，忽然開口︰
" 姐姐，你說……我母親會不會沒死？"
南宮 一愣︰"你……"
宋詩瑤眼神銳利︰
"如果她沒死，為什麼不回來找我？
如果她沒死，她現在在哪？"
南宮 張了張嘴，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妹妹，有些事……別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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