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蠛蝶!!!”
車斗里一個眼尖的鬼子發出了絕望到極致的嘶喊!
雖然,這個急速飛來的玩意他不認識,但是在這要命的時間,出現在這里,能是什麼好東西?肯定是要命的玩意,總不可能是來給他們送行的吧?
火箭彈︰沒錯,我就是來送行的...
火箭彈瞬息而至!
“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火箭彈精準地命中了卡車的油箱部位!
巨大的火球瞬間騰空而起!灼熱的氣浪夾雜著破碎的金屬碎片、玻璃渣和人體殘肢,如同風暴般向四周猛烈擴散!
卡車如同一個被點燃的巨大火把,在爆炸的沖擊力下猛地一跳,然後翻滾著解體!
車斗里的鬼子,包括那兩頭剛剛抓住竹下手臂的鬼子,以及駕駛室里的司機和矮胖軍曹,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瞬間就被烈焰和沖擊波吞噬、撕碎!
那頭剛剛抓住車斗、還未來得及被拉上去的竹下三郎,這會成了最“幸運”也是最不幸的一個。
爆炸的沖擊波將他如同破布娃娃般狠狠甩飛出去十幾米遠!他光著屁股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那條掛在腳踝的褲子終于被甩飛出去,也不知飛向了何處。
竹下重重地摔在一片泥濘里,渾身焦黑,多處骨折,內髒破裂,口中不斷涌出帶著泡沫的血沫,只剩下抽搐的份,眼看是活不成了。
他那白淨的屁股和細腿,此時也只剩下焦黑一片。
另外兩輛卡車和幾輛試圖啟動的邊三輪,也遭遇了同樣的命運。
不是被精準的火箭彈點名,就是被密集的自動步槍火力打成了篩子,歪倒在路邊熊熊燃燒,成了廢鐵和焚尸爐。
營地被鋼鐵風暴席卷,卡車在火箭彈下化作燃燒的棺材,鬼子老爺們瞬間灰飛煙滅。
“主…主人全完了!快跑啊!”
營地里的黑皮僕從軍們全程目睹了這如同天神降罰般的恐怖景象,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他們本來就在襲擊剛開始時就已惶惶不可終日,此刻更是徹底崩潰!
這些平日里狐假虎威、欺壓勞工的黑皮們,這會如同炸了窩的螞蟻,哭爹喊娘,丟掉了手中的破槍和鞭子。
他們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沒頭蒼蠅似的向著營地四周的山林、小河、灌木叢亡命奔逃!他們沒有任何交通工具,只能靠兩條腿。
鬼子基本已經被滅,隊員們能讓這些黑皮跑了?那不能,紛紛跳出掩體,像是老鷹抓小雞似的向著那些黑皮撲去。
“站住!繳槍不殺!”
有隊員邊追邊喊,雖然對方早就沒槍了,但這是抓捕的正常程序,必須喊一嗓子。
“再跑開槍了!”
兩支小隊的戰士們如同獵豹般沖出掩體,展開追擊。他們裝備精良,體力充沛,訓練有素,對付這些嚇破膽、只知亂竄的黑皮,簡直手拿把掐。
他跑!他追!他插翅難飛!
“往林子里鑽!快!鑽林子他們就不好找了!”
一個名叫桑托斯、平時在勞工面前耀武揚威的小頭目,此刻跑得鞋都丟了,軍服扣子崩開,滿臉鼻涕眼淚,對著身邊幾個同樣嚇得魂飛魄散的手下嘶吼著。
他們幾人慌不擇路,一頭扎進一片枝繁葉茂、藤蔓纏繞的原始叢林邊緣。身後的腳步聲和呼喝聲如同催命符。
“不行了…跑…跑不動了…”
體型肥胖的黑皮巴東,喘得像破風箱,肺都要炸了,他扶著膝蓋,看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追兵身影,臉上肥肉都在驚恐顫抖著。
“我…我要被抓住了…他們會殺了我…”
“蠢貨!不想死就快想辦法!”
桑托斯急得直跳腳,因為他也跑不動了,這樣下去,早晚會被抓住。
眼珠子四處亂轉,桑托斯忽然瞥見旁邊幾棵需要兩三人合抱、枝椏橫生的大樹!
“上樹!快!爬到樹上去!躲在枝葉里!”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著大樹吼道。
爬樹,對他們這個族群來說,簡直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這是種群的生存本能。
“上…上樹?”
巴東抬頭看著那高聳入雲、樹皮粗糙濕滑的大樹,一臉的絕望。
“我…我爬不上去啊!”
好吧,我前面說早了,這是個另類黑皮,因為他太胖了。
“爬不上去也得爬!留在這里等死嗎?!”
另一個身材干瘦、動作靈活、外號叫“猴子”的黑皮尖聲叫道。
他第一個撲向其中一棵大樹,手腳並用,像只真正的猴子一樣,蹭蹭蹭就竄上去好幾米,很快就隱沒在濃密的枝葉間,只留下傳來的聲音在擴散。
“快上來!快啊!別磨蹭!”
果然,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
桑托斯也選中了旁邊一棵大樹,他比巴東靈活些,雖然也爬得氣喘吁吁,指甲摳在粗糙的樹皮上滲出血絲,但好歹也奮力向上攀爬著,嘴里還不停地咒罵催促著。
“巴東!你個廢物!快爬!抓住樹藤!用點力!”
巴東看著“猴子”和桑托斯都消失在樹冠里,剛好又听到遠處傳來抓捕聲,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肥胖帶來的笨拙,他嚎叫一聲,使出吃奶的力氣撲向最後一棵大樹。
“等等我!別丟下我!”
巴東哭喊著,肥胖的身軀笨拙地抱住樹干,兩條粗短的腿拼命蹬踹,試圖找到著力點。
粗糙的樹皮立刻刮破了他的軍褲,露出里面肥白的皮肉,磨得生疼。
巴東吭哧吭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爬上離地不到兩米的高度,就再也上不去了,卡在一個樹杈處,像只巨大的、絕望的樹袋熊。
“猴子!桑托斯!拉我一把!我上不去了!”
巴東帶著哭腔,向樹上那兩個已經藏好的同伴哀求。
樹冠里一片死寂,只有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桑托斯和“猴子”都屏住了呼吸,哪里敢回應?
就在這時,幾個穿著迷彩服、手持56式自動步槍的身影如同獵豹般敏捷地追到了樹下。他們銳利的目光掃視著這片區域。
“班長,腳印到這里有點亂,好像分開了。”
一個年輕戰士警惕地看著周圍。
“仔細搜!肯定就在附近!”
帶隊的班長眼神如同鷹隼,他下意識抬頭看向那幾棵大樹,特別是巴東抱著的那棵。
巴東那肥胖的身軀和卡在樹杈上的大屁股,在枝葉間若隱若現,簡直像是黑夜里的螢火蟲一樣顯眼!
班長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舉起槍,對著巴東藏身的大樹上方,“噠噠噠!”就是一個短點射!子彈“噗噗噗”地打在樹干和枝葉上,木屑紛飛!
“啊啊啊!別開槍!別開槍!我投降!我投降啊!”
巴東被嚇得魂飛魄散,再也顧不上什麼面子,殺豬般地嚎叫起來,雙手死死抱住樹干,身體抖得像篩糠,差點直接摔下來。
他這一喊,位置就徹底暴露了。
樹上的桑托斯和“猴子”心里把巴東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更加不敢動彈了,拼命蜷縮身體,恨不得變成一片樹葉。
班長沒有理會巴東的嚎叫,槍口微微移動,指向桑托斯藏身的那棵樹,聲音冰冷。
“樹上那幾只猴...呸...幾個人!不想被我打成篩子,就自己滾下來!我數三聲!”
桑托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汗水順著額頭流進眼楮,刺痛無比。
他死死咬住嘴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祈禱著對方只是虛張聲勢,在詐他。
“一!”
“二!”
就在班長即將數出“三”,手指準備扣下扳機的瞬間!
“猴子”藏身的那棵樹冠里,突然響起一個帶著哭腔、充滿了背叛和恐懼的尖叫聲。
“別開槍!別開槍!我下來!我下來!他在那邊!桑托斯在那邊那棵更大的樹上!樹葉最密的地方!是他逼我們跑的!不關我的事啊!”
猴子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為了活命,毫不猶豫地出賣了同伴!他一邊喊著,一邊手忙腳亂地從樹上往下滑。
他的動作因為恐懼顯得笨拙不堪,不復之前的靈活,軍褲襠部迅速濕了一大片,他...被嚇尿了。
“猴子!你他媽混蛋!!”
桑托斯在藏身的樹冠里听到這無恥的背叛,氣得七竅生煙,忍不住破口大罵!他這一出聲,位置也徹底暴露!
“噠噠噠!”
班長毫不猶豫,對著桑托斯藏身的樹冠就是一個精準的點射!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只見一個身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從茂密的枝葉間摔落下來,“砰”的一聲重重砸在地上。
正是猴子!他左臂中彈,鮮血迅速染紅了地面,身體抽搐著,眼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極致的恐懼,他出賣了桑托斯,卻沒想到自己先中了槍!
桑托斯听到猴子的慘叫和落地聲,更是嚇得肝膽俱裂,也顧不上罵了,只想把自己縮得更小。
而那個卡在樹杈上的巴東,看著猴子摔在眼前,听著桑托斯樹上傳來的怒罵,再看著樹下黑洞洞指向自己的槍口,最後一絲心理防線也徹底崩塌。
他發出一聲絕望的哀嚎,肥胖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手一松,像個沉重的麻袋一樣,“噗通”一聲從離地兩米多高的地方摔了下來,摔了個七葷八素。
他捂著摔疼的屁股和磨破的大腿,涕淚橫流地趴在地上,連聲哭喊。
“饒命!大爺饒命啊!我投降!我什麼都交代!別殺我!”
班長厭惡地看了一眼摔死的猴子和癱軟如泥的巴東,又抬頭冷冷地掃了一眼桑托斯藏身的那片樹冠,對身邊的戰士道。
“去兩個人,把樹上那個‘硬骨頭’給我‘請’下來!其他人,把地上這兩只猴...呃...兩個廢物捆起來!”
班長嘴角直抽搐,一看到黑皮,他就控制不住聯想到另一個物種,下意識就會叫出來,就很難搞。
抓捕還在繼續,另一邊,一個跑得飛快、名叫巴旺...呃...是另一個巴旺,同名而已。
這個巴旺也是黑皮的小頭目,這會他剛鑽進一片灌木叢,就被一個戰士凌空飛撲,死死按倒在地。
在巴旺的玩命掙扎中,三兩下就把他捆成了粽子,有種人類捆猴子的既視感。
還有一個黑皮慌不擇路跳進一條小河,還沒游出幾米遠,就被河對岸包抄過來的戰士用槍指著腦袋,乖乖舉手投降。
還有幾個試圖躲進廢棄礦洞的黑皮,被戰士們用手電和槍口指著黑洞洞的洞口,幾聲恐嚇後,就哭喊著爬了出來…
這場突如其來的進攻和隨後的追擊清剿,如同雷霆掃穴,干淨利落。
營地留守以及試圖乘車逃跑的鬼子,共三十三頭。全部被殲滅,包括被火箭彈炸死的、被自動步槍掃死的、以及那個光屁股摔死的竹下,無一逃脫。
營地留守的黑皮僕從共一百零四只,被抓捕四十二只,大部分是在追擊中被抓獲。
逃脫了一部分,都是趁著混亂鑽入密林深處,僥幸脫逃的。
沒辦法,猴嘛,山林就是它們的後花園,一旦鑽進去,想要再抓住那就千難萬難,巴東只是個另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