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的同學曾文麗你們有調查嗎?”申媛問跟在一邊的民警。
“呃,她很難正常溝通,我們跟她老公萬嘯桐聊了兩句。”
萬嘯桐嗎?申媛默默把這個拗口的名字記了下來。
“嗯,調查結果呢?”她面上不動聲色,像是隨口一問,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曾文麗像是有一種魔咒,自己就是繞不開,明知道她一個病人做不了什麼,可自己就是覺得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要讓自己聯想的她。
“不會是他,他離開後把老婆送回家後就直接去上班了,他車載行車記錄儀,和小區監控以及單位監控都表明他沒有作案時間,更何必還有很多人證了…”
“等等,之前韓潔,就是左清的女同學跟我說,萬嘯桐說讓她們有空多去看看曾文麗,這樣曾文麗也能跟左清一樣變得開朗了,他從何得知左清之前有抑郁癥的呢?”
“呃!也許是她老婆說的唄。”民警真不知道,他們才剛剛听到有這段談話。
“不,她老婆不是不能好好溝通嗎?她會跟她老公嘮這些那就不是病人了,我想去見一下萬嘯桐,麻煩你們安排一下。”
“那得去唐海了,一來一回最少要三四個小時,就為了見一下排除嫌疑的人,申探長,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應該盡快尋找失蹤的左清嗎?”
一開始回懟申媛的那個民警再一次提出了質疑,只不過他語氣比之前好了一點,沒有什麼讓人不舒服的地方。
“這邊拜托你們民警加大力度了,按照我之前說的,調取汽車行車記錄儀,我想會有所發現的,我覺得我有必要去見見這個萬嘯桐,我很想知道之前左清她們到了唐海曾文麗都避而不見,現在怎麼會突然想著來參加同學聚會呢?”
不能提舊人的名字,還見一堆舊人?就不怕勾起什麼不該有的回憶嗎?這不是自相矛盾嗎?說什麼有空去見見曾文麗,恐怕真去看她連人都聯系不上吧?
申媛總覺得曾文麗夫妻怪里怪氣的,這種古怪讓申媛仿佛喉間卡了一個魚刺,讓人吐不出咽不下,難受的緊。
申媛堅持要去見曾文麗的老公,民警咨詢過上面,得到了準許,于是申媛讓姚貝貝留在石陽陪著紅果老師,她帶雷子一起坐上了警車前往唐海。
石陽和唐海就在隔壁,開車走高速也就一個多點小時,申媛習慣在接案子時在車上養精蓄銳,當她睜開眼楮發現警車停在一個叫傾听心理治療診所門口時頓時有點訝異。
“萬嘯桐在這里上班?”
申媛的吃驚那麼明顯,民警很莫名其妙的說︰“有什麼不對嗎?”
不,太不對了!申媛快速的和雷子對視一眼,見雷子都微微皺了皺眉,她心中更覺得不對!
她又想起了章偉的死,想起了凶手謝曉輝,他曾經是傾听心理治療所的病人,曾文麗也是,而曾文麗的老公就在這里上班?
“大師,那之前查不了的監控會不會?”
雷子已經想到了他們頭暈眼花查出來章偉和謝曉輝以及曾文麗可能會在這間診所遇到過,可是當時這家診所說之前的監控查不了,會不會是曾文麗的老公故意不給呢?
該死的!申媛感覺自己好像被人丟進了迷霧里,每當她放棄了,卻又好像找到了出口,當她以為那是出口卻發現那是焊死的牆。
“走!”申媛大踏步率先走進了這家心理治療所,雷子緊跟其後,兩個民警互相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也趕忙跟在了後面。
“你好!大師!哎呀,沒想到大師你這麼年輕,我可是早就想見見你呢!”
在萬嘯桐的辦公室,他熱情的接待了申媛幾人,甚至主動跟申媛握手,還笑嘻嘻的說︰“大師,我研究過你,你看看,我是不是什麼罪犯!”
申媛擠出一抹笑,緊緊的握住了對方的手,眼前的男人長的非常普通,要不是有身上價值不菲的名牌服裝襯托,這人毫不客氣的可以說有點丑。
萬嘯桐身高只有一米六八的樣子,腳上那厚厚的鞋底可能還有幾公分,塌鼻梁,外翻的厚嘴唇,微胖,帶著一副金絲眼鏡,他笑嘻嘻的模樣總讓申媛覺得他不懷好意。
可是自己什麼都沒觸發,這人手上沒人命,或者還沒出人命!
他和曾文麗都跟章偉的死一點關系都沒有?為什麼自己這麼執拗的就是覺得曾文麗身上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呢?
還是說謝曉輝發病時,自己就真的感受不到他的情緒?那為什麼淦生榮自己又能感受到呢?心理疾病不同,所以才會出現不同的效果?
申媛想著想著就皺了眉。
“怎麼?申探長是在我身上觸發到什麼東西了嗎?快說說,我真的對你很感興趣。”萬嘯桐見申媛皺眉默不作聲,又笑著追問。
“你為什麼對我感興趣?”申媛不答反問。
“研究心理的都對你感興趣啊,你這能力前所未見,大師你現在沒有遇到什麼組織想研究研究你嗎?”
“喂!你怎麼說話的!”雷子听這話頓時炸毛了,這話怎麼听怎麼不舒服,什麼叫研究研究,你特麼拍美劇呢?科學怪人想抓大師去切片不成?
“誒!雷子,注意你的態度。”申媛佯裝不耐的凶了一下雷子。
“你別介意,這是我助理,粗人一個,所以萬先生你是心理治療師?”申媛凶完雷子,堆起了客套的假笑在萬嘯桐對面坐了下來。
“對啊!大師,有空的話能讓我跟你深入聊聊嗎?我對你這個能力很好奇啊!這世界真有這種古怪的能力嗎?”萬嘯桐迫不及待的點頭承認,還恭敬的遞了一張自己的名片過來。
申媛接過看了一眼,傾听高級心理治療師嗎?嗯!有點意思。
她轉手把名片遞給了雷子,然後不經意的說︰“那你是謝曉輝的心理醫生?”
萬嘯桐一挑眉好奇道︰“大師認識謝曉輝?唉!可惜了,他都快好了,誰知道卻….哎呀,這是病人的隱私,抱歉,我多嘴了。”
呵!隱私你大爺!這是讓自己別問了對吧?那是病人的隱私你不能說,自己也無權過問是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