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良︰應該沒有了吧！不過以前洪飛林有次醉酒說過胡學愛漂亮，說過等徐晨和她離婚後，讓胡學愛考慮考慮他這樣的胡話，不過也就一次，大家只是當他酒後開玩笑，他應該不會的，畢竟真是這樣，他也應該悄悄的殺死徐晨就夠了，干嘛要一起把那個女人殺了，不不不，不可能的，你當我沒說。
熊良的口供到這里也差不多了，他抱怨了很多，看上去確實是跟女死者關系不好，話里話外都帶著埋怨和厭女的憎惡，讓陳敏濤有點嫌惡。
一個大男人怎麼度量這麼小？跟他壯碩的身材一點不搭，不過這種人也是什麼都說了，如果他真的因此記恨女死者殺人的話，他肯定不會吐的這麼痛快。
嗯！也不一定，再看看。
他繼續翻開了洪飛林的口供。
J︰听說你喜歡女死者？
洪飛林︰哪個人說的，我沒有。
J︰你是不是酒後對男死者說過，如果他跟女死者離婚了，讓女死者嫁給你？
洪飛林︰我那是喝多了，正好他兩口子因為小事拌嘴，我就開玩笑那麼一說，我真沒喜歡胡學愛。
J:哦，是這樣嗎？
洪飛林︰當然啊，警官你這是懷疑我？
J︰不要激動，我們只是例行詢問，你有女朋友嗎？ 我看你身份證上33歲了，這個年紀還不結婚家里不催嗎？
洪飛林︰分了，干嘛要結婚啊，男人一直玩不爽嗎？你看看徐晨閃婚的後果，連命都沒了。
J︰你認為徐晨是自殺還是他殺？
洪飛林︰說不好，他平時跟他老婆挺恩愛的，每次聚會都是抱在一起，會自殺也不一定。等等，你說他殺？你懷疑誰？誰有嫌疑？
J:沒有，我就例行詢問，不是要排除一切可能嘛，你們不都說他們年紀輕輕自殺很可惜嘛，不過假設是他殺的話，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洪飛林︰嘖，真不好說，如果是他殺的話，我首先懷疑他老婆，再懷疑熊良，然後三樓的余昌武他們也挺可疑的，首先發現尸體的甘磊應該也有嫌疑，站在你們警方的角度我也應該有嫌疑，那這樣說媒婆玲玲也有嫌疑。
J:所以你認為有可能是他殺？你確定沒有听到什麼動靜嗎？
洪飛林︰我是順著你的話說的好不好，什麼叫我認為是他殺，你們真狡猾，我還是閉嘴好了，免得你們給我安一個殺人嫌犯的名頭，沒听到動靜，什麼動靜都沒听到，我睡死過去了。
洪飛林的口供到這里也戛然而止，最後的回答都是公式性的對答，很敷衍也很防備，再也不肯多說什麼。
這是典型的自我防衛心理，因為擔心警察懷疑，所以閉嘴不談。
那他是無辜的嗎？
六個人的口供都看完了，甘磊的口供還是那樣，被警察翻來覆去的詢問細節，過程，關于自殺還是他殺的猜測給出的是自殺，因為他認為聚在一起時，大家並沒有矛盾與沖突，在警察來之前他們幾個就互相詢問過了，大家都沒听到動靜。
在睡前誰也沒跟死者夫妻兩個吵架，開開心心，又沒听到動靜，只能是自殺，如果非要說是他殺的話，那也是胡學愛殺了她老公，然後自己自殺。
這是甘磊的表述。
“你們怎麼看？”陳敏濤連房東的口供都沒翻開，直接就問其他的同事。
房東殺人就更加不可能了，他有毛病啊，跟顧客之前也沒見過，要殺人也是殺單身的朱彩玲，畢竟大多數都是見色起意然後失手殺人的，好吧，就算房東不喜歡女的，死的也應該是單身的男的，房東是有病越過其他人非要挑他們夫妻下手？
而且兩個死者身上根本沒有掙扎或者是性侵過的痕跡，被害人也沒有大額轉賬的記錄，房東沒道理殺人。
車俊武搖了搖頭，他真不知道，法醫只能給出死因，其他的還是要靠他們去查。
就單單口供來說，現在還真說不準，車俊武覺得很像自殺，又覺得也許是女死者不堪家庭矛盾，自己想死，然後拉著自己的老公一起去死。
不是，有一個問題是，那他老公是睡著吃的安眠藥，還是沒睡前吃的？
睡著了，嘴巴會下咽嗎？哎呦，他想到哪里去了。
“濤哥，我覺得不管是雙雙自殺還是女死者殺了男死者，現在他們都死了，我們糾結這個有用嗎？”車俊武說。
“不能是其他人干的嗎？我總覺得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奇怪感。”陳敏濤皺眉，但是具體是哪里不對，他又說不出來，就好像喉嚨有東西堵了，但是去掏又什麼都沒有。
是自己想多了嗎？
“如果是其他人干的，那肯定會有動靜，但是所有人都沒听到動靜，三樓那對情侶睡前還來了一發，證明不是什麼誰下了安眠藥把人都迷暈了，我們在現場也沒看到什麼迷魂香藥草之類的東西，總不可能六個人合起伙一起殺了他們，然後偽造成自殺現場吧？”
車俊武搖了搖頭，如果是他殺，總能有一點動靜吧？
六個人一起殺的？為什麼呢？如果有那麼大的仇怨他們還會一起約出來玩？不會的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還是覺得有點怪異，你看哈，新婚一年的夫婦沒懷孕是很正常的，不可能因為一年不懷就想死吧？現在醫療這麼發達，實在不行還可以試管，男死者家條件也還不錯，怎麼會呢？”
這就是陳敏濤想不通的地方，不可能一年不懷就想死吧。
“濤哥，你是低估了婆媳矛盾帶給女人的負面影響了，我跟你說，我要不是搬出去住了，我現在也跟我老婆離婚了，我 個去，之前住一起我就跟夾心餅干一樣，里外不是人，就現在我爸媽只是偶爾接送孩子，還偶爾有口角，我真的無語。”
車俊武那是深有體會，婆媳矛盾，幾千年難解的仇怨啊。
“我家里還好，沒什麼矛盾，也許是因為我住丈母娘家？我丈母娘不曉得對我多好，我老婆倒是有點吃醋。”
陳敏濤搖搖頭，車俊武的話並沒有打消他的懷疑，他總覺得事情沒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