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鄭有志一起去探險的朋友都死了嗎?”
因為昨晚的夢境,在夢里體會到那種皮開肉綻,全身腐爛,器官衰竭的痛楚之後,申媛在見到鄭振飛的第一句話就很肯定的問。
鄭振飛詫異的微抬眼眸,然後又很快把這抹詫異斂去,是啊!她是大師啊,她肯定算到了吧?要不是兒子的朋友死的死,傷的傷,自己肯定會懷疑是他們做的,可是誰會拿自己的生命做賭呢?
“還有一個沒死,不過手截肢了,人也離死不遠。”鄭振飛點頭道。
“我能見見他嗎?”申媛問。
她在夢里看到的都是鄭有志的畫面,感受到的都是鄭有志的情緒和痛苦,這很奇怪,她以往獲得的都是罪犯視角。
難道這只是一場意外?不!如果說撿到含有放射性的金屬是意外,那把放射性的金屬做成精美的飾品這絕對不是意外。
這種放射性的物質都是受到嚴格監管的,一定是有人搞鬼。
“當然,不過章松跟你說了吧?在這之前,我需要你跟我簽訂保密協議。”鄭振飛點頭,從抽屜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遞到申媛的面前。
申媛沒有立即去打開,而是看向鄭振飛問︰“如果我查明這個事情是意外,那我還能拿到酬金嗎?”
“這樣更好,我只要一個真相,給我一個真相就行。”不是子女自相殘殺,那不是更好嗎?鄭振飛把只要真相咬的重重的。
申媛點頭,不再多說什麼,開始埋頭仔細看合同。
合同很簡單,也沒什麼需要仔細看的,只不過那大大的泄密違約金數字還是嚇了申媛一跳。
她把合同檢查了三遍,最後利落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鄭總,我要開始干活了。”申媛把簽好字的合同遞了一份回去,自己拿了一份,就開始打算進入正題。
說實話,除了違約金很嚇人的話,這份合同擬的很寬松,鄭振飛很大方,上面清清楚楚的寫了,就算申媛查到一半不打算查了,也能拿到二十萬的辛苦費,查明真相,不管是什麼結局,她都能拿到章松昨晚說的酬金,而且合同里面清清楚楚的備注了公寓的價值,絕對沒有糊弄。
“嗯!章松,你這段時間都陪著大師吧。”鄭振飛把合同收進抽屜,小心的鎖好,吩咐章松開始陪同。
“是!董事長。”章松道。
申媛跟鄭振飛道別後,就正式開始了鄭有志的案子。
這個案子到目前為止根本沒有什麼線索,申媛打算按照普通查案子的思路先問一下跟死者最後接觸的人。
廖忠凱,G城人,今年31歲,是本次案件的唯一一個還在世的,其他的都因為放射性物質污染死了。
“你好,我是鄭總請來的私家偵探,我姓申。”到了醫院,申媛隱瞞了自己的大師身份,以偵探身份做了自我介紹。
她沒有跟廖忠凱握手,他的右手因為接觸過那個飾品,已經截肢了。
“你好。”廖忠凱看向了後面亦步亦趨跟來的章松,很禮貌的跟申媛點頭示意。
他氣色萎靡,好友接連去世,自己右手截肢,而且身體還在受放射性物質的侵擾,他還活著,完全只是因為他短短的拿起那個手鏈看了幾秒就還回去了。
說是不幸,但是他還活著,說是幸運,這種狀態算不上幸運吧?
“是這樣的,你能簡單的跟我講一下那天探洞的過程嗎?我很想知道那種手鏈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們所探的洞里,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你們當中誰不小心帶進去的?”
申媛打開錄音筆,也沒多寒暄,直接就開始了問話,她在來的路上听章松說了,鄭振飛負責了所有人的醫療費用,還給了他們比較客觀的賠償金。
“誰會帶那種東西去找死,我們也接觸不到啊。”廖忠凱搖了搖頭,苦笑道。
“那天,我們哥幾個接到了有志的電話,他說他上班上的很煩悶,要求兄弟幾個陪他去探洞,我們是探洞愛好者,因為共同的愛好在網上認識,也只有我跟有志同在G城,其他人都是其他省份的,正是這樣,我第一時間被鄭總帶來詢問,也是第一時間發現了身體的問題,所以我還活著,其他人....唉...”
申媛點點頭,並沒有插話,而是示意他繼續說。
“那座牛頭山,我們很早以前就想去了,這次有志終于有空,于是我們爬到洞頂,由我和老丁先下去開路....”
“等等,老丁是誰?你有這次你們所有人的合照之類的嗎?”申媛忽然插話道。
“大..哦不,申偵探,我有照片還有他們探洞的視頻。”章松忽然在後面插話。
這些人的手機包括衣物和那個手鏈一起被專業人士處理了,在他們手機封存之前,章松讓人導出了他們登山的照片,以及記錄探洞的全過程。
“哦,那等下在看吧,你繼續。”申媛對病床上的廖忠凱說。
“一般我們都是在上面留一兩個人看著,防止意外事件,當天抽到了有志和馬志文在上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有志跟著下來了。”
申媛點點頭,他說的和自己夢到的畫面匹配,鄭有志是其他人已經下去了,他才獨自下去的,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真是意外,有人無意或者故意丟棄到溶洞里,另外一種就是先下去的隊友故意放置好,然後引誘鄭有志下去發現。
可惜自己的夢境不全,希望等下在他們的探洞視頻中可以得到補充。
“你們出發前有在社交媒體上發布你們要探索牛頭山嗎?”申媛問。
“沒有,這次探洞費用有志出的,他說叫我們不要發朋友圈那些,說是怕鄭總知道他不務正業。”廖忠凱搖頭說。
申媛皺眉再次確認道︰“你確定沒有人發嗎?那總有人跟其他親朋好友說過吧?你們去探洞之前有發現別人先到過的痕跡嗎?”
“別人有沒有說我不知道,反正我單身,女朋友剛剛跟我分手了,我沒有說,至于你說的那個我沒注意,好像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