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這一叫喚給叫懵了,嚇得手一抖差點兒將碗里的肉打破在地,我疑惑的看著桂子叔,然後又看了一眼碗里的肉,心驚詫不已,桂子叔是什麼秉性我一清二楚,而這老獵戶也才第一回見面,桂子叔這時候突然喝住了,難不成是這碗里的肉有問題
我趕緊放下了手的肉,緊張的看向了老獵戶,本是背對著我們的老獵戶听到桂子叔的叱喝,眉頭微皺,手指輕輕端起了雙管獵槍,盯著桂子叔一言不發,這時候桂子叔突然笑著拍了我一巴掌,笑罵道︰小兔崽子,吃肉哪里是像你這麼吃的,這山里的肉啊,肥膩得很,得下著烈酒,吃的才過癮,不信你小子問問老獵戶是不是。小說話到這里桂子叔抬頭看著老獵戶。
老獵戶不由得咧嘴一笑,放下手的雙管獵槍,一拍額頭道︰哎喲,還是這個娃有見識,你看我都給忘了,等會啊。老獵戶走到一個壇子邊,拿出兩個破碗倒了兩碗酒給我們︰來嘗嘗這酒可烈了,喝完了酒啊,你們給我講講這山外頭的世界。
桂子叔接過酒,豪邁的喝一大口,一抹嘴皮子,拱手道︰好酒,老兄弟一起來喝點,你坐為一個主人家,哪有看著客人吃喝不陪的道理喲。桂子叔算是徹底刷新了我的三觀,這家伙明明死活不願意來,這才杯酒下肚,倒平添了一股自來熟,和老獵戶稱兄道弟起來了。
來獵戶面一頓,還是和善一笑,走到壇子給自己打了一碗酒,走到我們邊,抬了個小凳子,一屁股坐下,舉著杯子笑道︰來,喝。
我也跟著他們喝了一口,這山里的釀的酒喝著是過硬,從脖子直辣到心坎里,一杯酒喝下,我想端起地碗里的肉吃一口,卻被桂子叔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又道︰沒規矩,人老爺子還沒吃呢,你動什麼筷子,給老爺子端過去。
雖然我平時跟桂子叔一起沒大沒小的,怒斥兩句也不大會往心里去,可一旦在人前,他要說我什麼,我是絕對不會回嘴的,畢竟很多東西可都是桂子叔教會我的,而且他看人極準,為人處世也圓滑周到,此時一而再再而二的提醒我別吃碗里的肉,他一個貪嘴的人也不曾過過半塊,我多多少少少也悟懂了些這其的禍福利害,所以桂子話音才落,我趕緊把碗推給了老獵戶,笑道︰老爺子,我叔說的對,來您老先過嘴,這主人家吃過了客人才不顯得丟了禮份嘛。
你這娃子咋也變得婆婆媽媽起來了,我好心好意請你們吃肉,推推搡搡的,像個娘們。老獵戶神態頗為不悅,用手夾起一塊肥肉放在嘴里,怒斥道︰你這娃子也別裝什麼禮儀,是不是怕我個半只腳落在棺材里的老頭給你們下毒呀,我呸,老子才不會干這種害人的事。怒斥後,他三兩口嚼爛了嘴的肉,然後又氣惱的捂著肚子,悲戚道︰你們吃完了趕緊走,別在這礙眼,我得看看我的皮子去。說著話,老爺子直接走出了小木房,順便把門也給關了起來。
老爺子走後,桂子叔突然神情大怒,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我的頭,拍的我轉悠了兩圈這才呆愣的停下來,便听到他低聲怒斥道︰你他娘的,是餓死鬼投胎來的吧,小兔崽子,你真以為那老東西是什麼好貨色,我告訴你要是我死攔著,這碗肉下肚,你這小命也交代在這了。
盡管心有些一點猜測可從桂子叔嘴里說出來,我還是覺得很震驚,桂子叔怒斥了我一番火氣消了不少,只見他從懷不緊不慢的拿出一張黃符輕輕放在了碗里,然後往一提,黃符一角變成了烏黑之色,我看的不明所以,不等我問桂子叔已經指著黃符一角,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睜大眼楮看仔細了,這碗里他娘的是有毒的。
有毒我心驚肉跳,忙問道︰那那個老頭怎麼回事,他不是也吃了嗎,他怎麼沒事呢。
桂子叔冷笑一聲說︰要說你小子蠢蛋呢,那老東西壓根沒吃下去,全在舌頭底下壓著呢,這些走江湖的道理,你小子以後多學著點,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報個狗屁的仇。
一言驚醒夢人,我驚呼一聲,拉住桂子叔,說︰那咱們快跑吧,趁著這老東西回來之前,先離開這里。
跑桂子叔呵呵一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不怒反笑︰能跑哪兒去,你小子不信去拉門看看,早從外面了鎖了。
我不信邪,走前一拉木門果不其然木門抖了抖根本拉不開,已經被人從外面鎖了,我問桂子叔︰那現在可怎麼辦啊。
桂子叔認命一般將手枕在頭後,說︰還能怎麼辦,喝酒唄。
我瞪了他一眼,驚詫道︰你他娘的不要命了,老東西要下毒了怎麼辦。
桂子叔輕輕搖了搖頭,自信的說︰不會,山里頭酒金貴,老東西可舍不得。
看著桂子叔老定神閑的喝起了酒來,現在倒是換做我成了著急的那個人了,我一把搶過他手里的碗,皺眉道︰一會老獵戶回來,咱們可都沒命了,你他娘的還有閑工夫喝酒。
桂子叔也不怨,想了想後,說︰小子,一會老獵戶回來了,你小子別露出馬腳,咱們只有等到天亮了,才有機會跑出去,放心他弄不死我們,要實在沒法子了,那我也只得拼著重傷一次讓這老東西知道知道咱們的手段了。我知道桂子叔說的手段是指什麼,不過我同樣也知道,他們王家有條規矩,那是不得對普通人出手,老獵戶雖然心胸歹毒,可怎麼也是個普通人,桂子叔要是逼不得已用了些特殊手段,說不定會亂了王家的氣運,以後遭到天譴。
我看著他嚴肅的說︰桂子叔,到時候你被動手了,我來吧。我話剛說話,情緒還沒開始醞釀呢,桂子叔沒好氣的拍了我一巴掌,笑罵道︰你來個娘,我可告訴你了,你這法子雖然勇猛,可同樣邪乎的很,你可別亂來。話到這里,桂子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神色嚴謹的看著我問道︰小子,我問你,你每次用完那邪乎的法子,是不是恢復的時間越來越短了,而那狂暴的狀態時間越來越長了
我仔細回想了下,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從第一次開始,時間很短我們恢復了清醒狀態,可越往後,用的次數越多了,我這狂暴狀態反而愈發的堅挺不消,而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想明白了這點,我點了點頭,看向桂子叔,說︰確實是這樣。
桂子叔見得點頭,眼里閃過一抹惶恐,他嚴峻的警告我道︰小子,不是我危言聳听,你給我仔細听明白了,我只跟你這個數。桂子叔舉起了五個手指頭,繼續道︰牛那個狀態只能用五次,絕對不能超過這個底線,一旦過了,你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听到沒有。
我知道桂子叔說這些話都是為我好,我將他這話認真的記在了心里,說了一番有的沒了桂子叔起身拿起身邊的碗來將肉倒在了一個角落里,然後從懷拿出兩張白色的紙符蓋住,做完了這些,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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