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地府最不濟也得晚才會尋來,卻不想當日頭正毒,正午時分,房間的氣氛開始不對起來。手機端 vw
走喪送葬這麼些年,正午這個時段我一點也不陌生,這個時段正是天地間最陰的時候,陽極必衰,說的是這時候,而且這也是鬼怪唯一敢在白天出現的時刻。
窺知到這個鬼氣的到來,白差無常臉透出一抹緊張,她將目光看向了我,決然的說︰小樂,你快走,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快走我來拖住它們。
白差無常並不知道我和小胖的恩怨,大包大攬將責任推到了自己身,我很感動但我同樣知道,她即便留下也改變不了什麼,這後面的正主是小胖,而地府只不過是被小胖當槍使了,我打不了地府,更逃不掉小胖,這一切都是命數,唯有我才能化解這所有的事情,所以我只能坦然面對,這其我絕不應許誰為我以身犯險。
我一把拉過白差無常,皺眉搖頭止住了她要說的話,然後對富貴說︰你小子小心些,一會兒跟著我,躲過了正午能熬到晚了。
富貴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一臉疑惑,問道︰小樂兄弟,你是不是睡糊涂了,說的什麼胡話呀
看到這小子,我一時間也無從解釋,不禁搖頭咂舌,沒好氣的道︰你他奶奶的,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讓你小子跟著跟著,那來那麼多屁話。
富貴撓了撓腦袋,訕訕低下頭,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才徹底閉了嘴。
我深知這次前來的必然不會是尋常小鬼,定是地府的一員大將,也不敢托大,帶著富貴和白差無常,悄然打開房間門,從過道一直走到了樓道口,然後往下,我們住4樓,樓道不長不短,才下了一半,我感覺到了不對勁,樓道里有通風口,既然有風,肯定是由而下,不想這風竟然是直溜溜的吹在我們的臉。
與此同時,白差無常也感覺到了不對,她拉住我的手輕拽住,低聲警惕道︰小樂,不對,下面鬼氣越來越濃了。
我緊皺眉頭,嚴肅的問她︰你知道來的鬼差是什麼實力嗎。
白差無常試探著感覺了一下,驚呼一聲,急促的說︰跑跑,快跑,是它,是它來了
它是誰為何讓堂堂陰陽白差也如此驚慌無措,我還沒想明白這一切,已然被白差拽著往樓道奔去,富貴見我頭也不回的往跑,也知道可能是出事了,當即也不敢停留,一個勁的追在我的後頭。
當我們跑到樓道口頓下之時,我終于知道為什麼白差無常會露出這樣驚慌的神態,因為此時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青面獠牙的陰差,這個陰差我想我在熟悉不過了,當年是它讓我生不如死,剝奪了我的一切東西,和能力
小樂,你快走,快走。白差無常知道我不是它的對手,擔憂的催促我道。
我深知現在的這種局面不是想走能走的,更何況我也不能舍棄白差無常獨自苟活,那樣即便是活下去了,我也會愧疚一輩子的。
我一把將她推在身後,毅然對了這個青面獠牙的陰差。
擅闖十殿者,死只有簡單的一句話,它雙手一握,一把黑亮的尖銳利刺出現在手直逼我而來。
我往後猛退幾步躲開了尖刺,慌忙喊道︰富貴,走一直往下跑,別回頭。
額,富貴一臉茫惘的點了點頭,不管不顧往樓道下跑去,青面陰差並沒有去追而是將目光投向我,冷厲的道︰你不該回來,更不該去十羅殿,你的魂魄我牽走了。
面對這種級別的陰差,骨笛是沒有任何作用的,現在唯一可用的是自虐,看來還是得讓自己陷入嗜血狀態才能有機會拼一拼啊,這麼一想,我不在猶豫,一口狠狠咬在了經脈,頓時鮮血直流,而我的眼楮卻沒有半點泛紅的意思,甚至是我完全感覺不到半點力量
這這怎麼可能關鍵時刻突然掉鏈子,讓我徹底陷入了恐慌,敵人前所未有的強大,而我卻沒有半點因對的法子,這不是擺明了找死嗎
白差無常似是看出了我的窘迫,她並不言語,悄然拉住了我的手,眼竟是決然之色,我在她眼看到了生死與共,她這是打算和我一起去死不行,我不能讓白差無常為我去死,我得帶她逃出去。
此時,我只有死馬當做活馬醫,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爺爺給我留下的骨笛,我想嘗試一次,看能不能在喚出陰兵為了助陣,只要陰兵出現,那麼可以拖延住青面鬼差,到時候趁著這個機會,我們一定能想到辦法擺脫地府的追殺。
話雖這麼說,當我嘗試著拿起骨笛的時候,一只手極為迅速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同時一道冷然的聲音響起︰跟我走吧,贖罪去吧。
這只手極其用力,我根本無法掙脫,只能任由著口鼻越來越緊澀,呼吸愈發的困難,白差無常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手搭起一根長桿,桿頭青銅鈴鐺掛起,叮咚,叮咚,一聲接著一聲的脆響傳進我們耳朵里,只見青面陰差听到這鈴鐺聲,捂住耳朵踉蹌的退後了幾步,轉而凶狠的看向白差無常,怒斥︰身為鬼差,卻為庶民動情,該殺
話落,他松開了我,身體忽而一閃,一把掐住了白差無常,面露凶光,手成利爪惡狠狠的刺進了白差無常的胸口,頓時一股黑霧潰散,白差無常凝實的身體馬變得恍惚起來,氣息更是虛弱無
看到白差無常被一擊刺穿身體,我瞪大了眼楮,彷徨的呆滯住,這一切發生的太過于突然,以至于我遲遲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呆滯過後,我陷入了狂躁,內心深處終于喚醒了一股沉寂的力量,這股力量前所未有的強大。
感受到我的異動,青面陰差放開了白差無常,一臉變態的看著我譏笑道︰看著心愛的女人死了,不好受吧。
我已經不能思考,在我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那是殺掉他,殺掉他,我的眼如同染墨一般血紅一片,我看不清任何東西,只有一股本能的嗅覺讓我追尋著目標。
死死死。我拉風箱般的喘息著,口一直低喃,一步一步走向了青面陰差。
當我們只是幾步之遠的距離時,我的速度突然提高了數倍,一把抓住了青面鬼差的手臂,如饕 凶獸,貪婪的扯下了滿是鬼氣的手臂,瘋狂的啃食著。
青面鬼差全然沒想到,我會如此的凶猛,斷去的手臂又用鬼氣凝聚,眼神也開始嚴謹起來,手又出現了一根烏黑的長刺,惡狠狠的朝我刺了過來。
面對長刺,我不閃不避任由長刺刺在了我的身,頓時一股刺骨直逼胸口,我的眼珠子在這股刺骨下瘋狂的往外凸出,強忍著劇痛,我猛地一爪,抓在了青面鬼差的臉皮,呲溜一聲,一大塊被黑霧包裹的皮肉掉在了地。
我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終究還是有了些作用,因為青面鬼差在受傷的同時身體也在慢慢的變得虛幻起來,也許是感受到了身體的異狀,青面鬼差再也按耐不住,用力的嘶吼一聲,整個身子開始變得膨脹起來,身後一個一個的膿皰緩緩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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