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老村長的喪葬,村長兒子當晚便在家大擺宴席將各鄰各鄉都請來,鄉親們樸實慣了,一听有飯吃,有酒喝,一家跟一家馬便坐滿的院子。小說
當然我們自然是首坐,在這個年代,但凡是哪家那戶有個紅白喜事,都得請個喪樂班子來鬧鬧,喪事,這曲兒便是悲些,這喜事同樣也有歡快熱鬧的曲兒,可以說現在十里八鄉最吃香的職業便是這喪樂手了,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拜師學這手藝活,都失望而歸。因為這活兒尋常人沒個年的基礎,要想出活啊,不太可能,而這能學個年的人,又太少,這造了喪樂手的可貴。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我是一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我拿去嗩吶的時候,腦便是有著曲譜浮現出來,根本不用學的,直接便會了,我把這稱作天賦異凜。
思緒拉回飯桌,桂子叔幾杯烈酒下肚,嘴殼子開始打轉,吹起牛來,在也收不住,本來吹大了說話夸張些倒也正常,可桂子叔這話,可有些離譜了,他是這樣說的︰92年那會啊,我他娘的才有槍把子高,扛著槍去打鬼子了,說起我打槍那會啊,你們是不知道,當時小鬼子的機槍手他娘的在我眼前的幾個大腿間的位置,我們那老班長給下了死命令說,讓我們必要端了這個機槍手,我當時年紀小脾氣沖,輪著刺刀去了,把我們那老班長給嚇得,跟丟了魂似得,一個勁的喊我快回來,結果你們猜怎麼著了。
二爺微微一笑,附和道︰怎麼了呀。
桂子叔,打了個酒嗝說︰怎麼了,這他娘的小鬼子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我還沒走到,不知道那個小兔崽子丟了個手榴彈,直接給蹦死咯。
說完,桂子叔頭一沉倒在了酒桌,見得桂子叔已經喝翻了,二爺給我使了個眼色,我趕緊放下筷子走過去扶起了桂子叔,二爺拱了拱手辭別道︰我看這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們這先走了,你們吃著。
二爺要走,也沒人留的住,索性大家伙都站起身來,客套了兩句,又坐下繼續吃喝。
而我則攙扶著桂子叔跟著二爺往村走去,在夜色下走了約過小半里地,我面抬眼便看到了一條不知多深的河流。
二爺,無奈的看了眼桂子叔說︰小樂,你把他帶過去,打把水讓他清醒清醒。
嗯,我點了點頭,將桂子叔扶到河邊坐好,超了兩把有些刺骨的河水打在了他臉,桂子叔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晃著腦袋站了起來罵道︰那個狗日的,把老子衣裳給扒了。
看著已經開始說著胡話的桂子叔,我不禁氣的笑了,說︰你可消停歇吧,在吵吵,把你褲子也扒了。
果然一听這話,桂子叔馬老實了不少,正當我扶著桂子叔準備離開的時候,異變突生,不知道打哪兒沖出來了一伙人,見著我們二話不說,是一頓打,甚至連二爺也遭到了無妄之災,看到二爺被打,我臉一下沉了下去,媽的,這些狗日的真不是人,這麼大老人他們也不放過。
我不能忍受二爺在我面前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當即我直接在路邊撿了跟大棒子,二話不說朝著那幾個跳的最凶的,直接幾棒子揮打了過去,一時間痛叫聲求饒聲,一同響起。
我現在正在氣頭,這些個求饒聲根本听不進去,管你怎樣,逮到了直接一棒子,正當我打得正凶猛的時候,突然听到了噗通一聲,我偏頭一看,心不禁一慌,這他娘的王桂明被人一腳給踹進河里了,要知道桂子叔現在醉成這樣,一個不甚,恐怕沒了。
當即,我趕緊丟了棒子,猛地一下也撲進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了,在水下睜眼一看,我便瞧見桂子叔此時手腳直搗著,正拼命的掙扎著,看到此,我趕緊潛下去了些,將他給撈到了岸。
此時距離回村的路還有好一截路,而我們的衣裳又盡數潮濕,一股涼風吹過,不禁讓人直不住的打著冷顫。
這般情況下,我們商議了一番決定在這借宿一晚,當即找了些柴火,點起一叢篝火,我先將我身的衣裳褪去,架在一旁烘烤著,然後我又把桂子叔的衣裳給褪了下來,同樣也放在一旁烘烤著,不過當我和二爺看到光著膀子的桂子叔時,不約而同都是一楞,只見桂子叔的胸口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怪異的紋身
看著這個紋身,我有些不解的問二爺,這是什麼東西,二爺臉色有些不一樣,他說︰這個紋身是窮,傳說窮乃天地凶手,專門以人為食,王桂明這紋身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對于窮紋身二爺也是一知半解,所以我們並沒有在這個問題繼續討論下去,而是開始推測那些突然出來的人,都是誰讓來的。
二爺想了想,說︰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這些人應該是專門來找小桂子的。
我大為不解問︰難不成桂子叔還有什麼仇家
二爺搖了搖頭,道︰不是,你還記不記得今天小桂子把人家設的風水局給破了的事。
我剛點頭,旋即馬想到,今天桂子叔多收了些票子把人家布的風水局給破了,當時桂子叔還開著玩笑說,怕到時候人家來找麻煩,沒想到這麼快麻煩門來了。
而且還差一點,桂子叔沒命了,要不是我及時跳下河把他撈出來,他這輩子算死在酒身咯。
閑聊的這會兒功夫,衣裳已經被烘干了,我先給桂子叔穿,然後自己才套,穿好衣裳後,天色也不早了,抬頭入目處到處黑漆漆一片,二爺說道︰倦了睡吧,放心這地不算荒,豺狼豹子應該是沒有的。
忙活了一天,又喝了點酒,我此時確實有些疲憊,當即和二爺打了個招呼,直接躺在了草地,酣睡過去。
第二天當我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五花十色的臉譜面具,我登時心一驚,咯 一下,忙道︰你是誰呀。
小子,你也醒了啊,咱們這是著了人家的道了呀。耳邊傳來桂子叔的無奈的聲音。
我偏過頭去,一看便見著此時的桂子叔模樣實在有些狼狽,蓬頭垢發,被五花大綁捆在了一起,他眼閃過一抹冷色看著那個臉譜面具男人,說︰朋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有什麼事好好商量商量,何必下這樣的手嘛,這樣即便你贏了也勝之不武呀。
面對著即將來臨的危機,桂子叔腦殼子不停的轉動著,一向髒話連篇的他,這一刻竟然大義凜然的說了這樣一番話。
要不是你壞了我的計劃,破了我的風水局,我們的確是井水不犯河水,可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臉譜面具下傳來一陣嘶啞的嗓音。
桂子叔見這家伙的語氣有些不對勁,趕緊勸慰道︰朋友,有什麼事可以商量,你別犯傻。
好,那好好商量。嘶啞的聲音從臉譜面具下傳來︰我要你毀了你的風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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