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流g650的引擎聲在雲層中低吟，飛機的舷窗外，櫻花國的海岸線已經清晰可見。
路明非靠在私人飛機的真皮座椅上，望著逐漸放大的城市輪廓，手指摩挲著黑太子集團櫻花國分部的相關資料。
“嘿，明非，”老唐翹著腿，筆記本電腦擱在膝蓋上，
“那個接待咱們的‘零’到底啥來頭？”
“零，黑太子集團櫻花分部的聯絡員。上次在青森就是她救了我們。”路明非把資料給老唐遞過去。
老唐接過資料，隨手翻了翻，突然墨鏡“啪嗒”滑到鼻尖。
他眯起眼楮，盯著“零”的一張證件照︰
“臥槽，怎麼是她！”
“啥？”路明非被老唐夸張的反應嚇了一跳。
老唐瞪大眼楮，仔細端詳“零”的照片︰
“這不是‘凜冬皇女’嗎？”
“什麼‘凜冬皇女’？”路明非更加疑惑。
老唐 里啪啦地在鍵盤上敲擊幾下︰
“你看，我可是她的鐵粉！”
屏幕亮起，顯示出一個spay直播平台的頁面，id名為“凜冬皇女”的主播頭像赫然與零一模一樣。
“《eva》的綾波麗，《鬼滅》的禰豆子，還有《原神》的可莉......”
老唐如數家珍地滑動頁面，
“她每個s都神還原！上次直播用毛子語念《戰爭與和平》選段，彈幕都瘋了！”
路明非嘴角抽搐︰
“她之前確實說過她是ser......”
他想起零在安全屋里那些精美絕倫的s照片，又想起原本世界線中那個冷若冰霜的羅曼諾夫皇女，兩種形象在腦海中重疊，違和感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飛機突然一陣顛簸，廣播里傳來機長的聲音︰
“尊敬的乘客，我們即將在成田機場降落，請系好安全帶...”
二十分鐘後，飛機平穩著陸。
老唐一臉興奮，他萬萬沒想到，這次行動居然要和自己心心念念的主播小姐姐面基了。
他特意跑到洗手間整理了一下儀容，把他那亂蓬蓬的雞窩頭給好好打理了一番。
走出洗手間，老唐擺了個pose︰
“明非，你看我這樣還行吧，帥不帥？回頭凜冬皇女見到我，不會太掉價吧？”
老唐的語氣明顯有點不自信。
路明非翻了個白眼︰
“得了吧，人家女孩好像不咋關注男人的外表，她可是個能徒手擰斷混血雇佣兵脖子的狠角色。”
“那更帶勁了！我就喜歡這種又美又颯的小姐姐。”
老唐搓著手，
“我就是才華大于外表的男人，不像楚子航那個小白臉。你說我要不要給她來個自我介紹？‘你好，我是青銅與火之王的人間體’，夠不夠霸氣？”
“夠中二。”路明非拎起背包，
“趕緊走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兩人拎著行李走出vip通道，環顧四周卻不見那個白金色頭發嬌小女孩的身影。
“奇怪，”路明非皺眉，“說好來接機的。”
三十分鐘後，站在機場出口的老唐不斷看表。約定的接機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分鐘，零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
“你確定是皇女小姐姐親自來接機？”老唐跺著腳取暖，眼中流露出質疑的神色。
他到現在還是不相信，自己朝思暮想的主播小姐姐，居然成了這次行動的聯絡人。
路明非再次核對手機︰
“應該沒錯啊。”
他皺眉撥通集團給的聯絡電話，听筒里只有機械的忙音。<ap的《世界上唯一的花》，歡快的旋律與眼下情況形成詭異反差。
路明非注意到大廳角落有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正在觀察他們，見他視線掃來，立刻假裝看航班信息。
“不對勁。”
路明非心里卻升起一絲不安，零可不是一個會隨便爽約的人。
他壓低聲音對老唐說︰
“我們按照資料上的地址，先打車去分公司。”
出租車穿過東京市區，路明非通過後視鏡觀察到，有一輛黑色豐田從機場一直跟在後面，始終保持三輛車距離。
當出租車拐入南區工業園時，豐田突然加速超車，消失在路口轉角。
車子駛離繁華的市區，周圍的建築逐漸稀疏。
一個小時後，出租車停在一棟灰白色的獨立建築前。
“就是那棟灰樓。”司機指著前方一棟四層建築。
暮色中的黑太子集團櫻花國分部像一頭蟄伏的巨獸，樓體側面的英靈殿ogo被夕陽鍍上一層血色。
周圍異常安靜，停車場只零星停著幾輛車。
老唐一腳踢開路邊的碎玻璃，縮了縮脖子︰
“這地方怎麼陰森森的......”
路明非沒接話，他的目光注意到建築物圍牆上的蜂窩狀彈孔以及焦黑爆炸後的痕跡。
兩人剛走進大樓，玻璃自動門突然“唰”地打開，一個穿黑太子集團制服的年輕男子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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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是路先生和唐先生嗎？”他快步迎上來，臉上帶著職業化的微笑，
“歡迎來到集團櫻花國分公司。我是行政助理小林，零專員臨時有事外出，由我來接待二位。”
路明非沒有與他握手，而是疑惑地環顧四周︰
“這里發生了什麼？外面全是戰斗痕跡。”
小林的笑容僵了一下︰
“啊，這個...前兩天有不明身份的武裝分子襲擊了我們。可能和這次赫爾佐格事件有關。”
“赫爾佐格事件？”老唐挑眉，“那群瘋子還沒死心？”
“是的。”小林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過請放心，我們已經消滅了所有來犯者，現在非常安全。我帶二位去休息室吧？”
“襲擊者的身份確認了嗎？”路明非狀似隨意地問，“有抓到活口嗎？”
小林搖頭︰
“很遺憾，戰斗太激烈，襲擊者全部被當場擊斃。尸體暫時存放在地下室，等總部派人來處理。”
“能帶我們去看看嗎？”路明非突然說，“我對襲擊者的身份很感興趣。”
小林明顯愣了一下︰
“這...尸體已經有些...不太好看...”
“沒關系。”路明非微笑，“我們見過更惡心的。”
小林猶豫片刻，說道︰
“二位稍等，我去匯報一下。”
小林走出兩人的視線。不一會兒，他回到兩人身邊，點頭說︰
“好吧，二位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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