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伸手攔住躍躍欲試的夏彌︰
“別急，赫爾佐格還沒有現身。”
夏彌撇了撇嘴，蝴蝶刀在指間轉了個漂亮的刀花，最終還是乖乖收回袖中。
“先偵查一下周圍的情況。”楚子航從裝備包里取出折疊無人機。
隨著輕微的嗡鳴聲，無人機升入夜空，將實時畫面傳回三人的平板電腦。
被黑太子集團清場以後，修理店周圍三百米內的建築都已經無人居住。
屏幕里，這個老舊小區顯得寂寥冷清，幾乎沒有行人。
老唐店鋪門口，兩個假扮市政制服的男人正在抽煙，金發從帽檐下露出來。
“門口還有夜梟小隊的人留守，讓無人機看看小區東側的通道。”
夏彌操縱無人機轉向，果然在小區東側發現另一個守衛，那人正百無聊賴地踢著石子。
楚子航點點頭，背上御神刀村雨準備下車。
“現在還不了解具體情況，我先去探探虛實，然後咱們再想對策。”
路明非突然從裝備箱掏出一把伯萊塔92f扔過來︰
“帶上這個。”
楚子航皺眉︰
“在居民區開槍殺人？不太好吧。”
“放心，我檢查過了。”路明非推出彈匣，深紅色的彈頭在燈光下泛著詭異光澤，
“這是弗里嘉麻醉彈，打不死人。”
楚子航接過手槍，利落地檢查槍械︰
“這你也懂？”
路明非咧嘴一笑︰
“我以前用過，上個世界線。”
楚子航挑眉，但還是把槍別在後腰，像只黑豹般無聲地滑出車門。
夏彌和路明非操控著無人機，緊隨其後進行追蹤。
無人機畫面里，楚子航的身影如同幽靈般接近東側入口。
守衛剛掏出打火機，就被一顆弗里嘉子彈放倒。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守衛甚至沒來得及發出聲響。
楚子航握著伯萊塔向著無人機的方向揮一揮，好像在說，這玩意兒還真好使。
隨後，他便悄然潛入了地下通道。
這個建于上世紀的老舊小區，地下人防工程早已被改造成私人空間。
老唐的地下室便是部分人防工程改建而成，而且與地下車庫相通。
楚子航因為經常來蹭老唐的5090顯卡玩游戲，所以對這里的環境熟悉得如同自家後院。
他順著通道，輕車熟路進入地下車庫。
今夜，整個地下區域因“安全隱患”的理由被清場，車庫里沒有幾輛車，空空蕩蕩，格外冷清空曠。
楚子航一路上暢通無阻，逐漸接近了老唐的地下室。
他突然停下，黃金瞳本能在黑暗中亮起——
他感到前方地下室附近的空氣正在扭曲！
這不是熱浪導致的那種扭曲，而是空間本身在蠕動。
某些區域的光線發生詭異的折射，仿佛有看不見的裂縫正在開合，就好像有個無形的巨獸在那里吞咽。
“空間折疊？”楚子航喃喃自語，手已經按在了村雨刀柄上。
就在他準備聯系同伴時，耳機里突然傳來刺耳的電流聲，通訊中斷了。
楚子航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輕輕挑開地下室上方的一個氣窗，躍了進去。
工作室里，服務器機組的指示燈有規律地閃爍著，卻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空氣中彌漫著某種不穩定的能量，仿佛隨時都會撕裂現實。
“看來這里就是老唐他們躲進尼伯龍根的入口了。”楚子航心里暗想。
“又是你小子。”
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從黑暗中傳來，“在青森山就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楚子航渾身肌肉瞬間繃緊。
陰影中，一張慘白的笑臉面具緩緩浮現，猩紅的嘴唇勾勒出殘忍的弧度。
“又是你，赫爾佐格！”楚子航的瞳孔驟縮。
“這話應該我對你說才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不管你父親是誰，今天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了。”
赫爾佐格手握一柄長長的武士刀，坐在黑暗中，刀尖杵地。
那面具後的聲音帶著貓戲老鼠的愉悅。
話音未落，黑暗中突然亮起槍火。
楚子航憑借本能側身，子彈擦著他的戰術服掠過，在身後的牆上炸開一團藍色霧氣。
第二發接踵而至，被他用刀背格擋。這次炸開的居然是銀色的氣流。
這些子彈似乎並不想取他性命，而是為了釋放某種能量溶劑。
一顆顆言靈膠囊“深藍之心”和“真空之種”在地下室空氣中炸開。
與此同時，一個個戴著氧氣面罩的武裝人員從陰影中現身。
“言靈•君焰！”楚子航低喝一聲，火焰瞬間纏繞上村雨刀身。
然而下一秒，他的臉色變了——
一個帶氧氣面罩的敵人雙手按地，空氣中剎那傳來潮水般的波動。
在言靈•深藍和言靈膠囊的雙重作用下，空氣中的水分子濃度正在急劇飆升。
“臭小子，在青森山上早就見識過你的言靈能力了。”赫爾佐格的聲音帶著點得意，
“現在讓你嘗嘗被克制的滋味。”
御神刀村雨上的火焰開始劇烈搖晃著，像是溺水者在掙扎。
這正是赫爾佐格精心設計的陷阱，利用水系言靈來對抗火系言靈。
更糟的還在後面。
楚子航突然感到耳膜刺痛，肺里的空氣像是被無形的手攥住。
風語釋放的言靈•窒息正在抽空地下室里的空氣。
楚子航的視野開始模糊，他意識到敵人同時發動了兩個克制火系的言靈。
隨著室內空氣越來越稀薄，最終，村雨上的火焰徹底熄滅，只剩下冰冷的刀鋒。
失去了君焰支持，楚子航只能依靠手中的冷兵器進行抵抗。
隨著肺部開始灼痛，他不得不屏住呼吸，村雨劃出銀弧，劈開第一個撲來的敵人。
但是，他的刀鋒明顯變慢了，楚子航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肉在缺氧狀態下顫抖。
第二個敵人趁機突進，軍刺擦過他肋骨，帶出一線血珠。
“放棄吧，這里的氧氣含量只剩12。”
赫爾佐格站在安全距離外，仿佛勝券在握。
楚子航咬牙撞翻工作台，踉蹌著退到牆角。
他後背抵住冰冷的牆壁，汗水順著下巴滴落，在缺氧的環境中，連思考都變得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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